与这宫装女子一同过来的自然是邢墨城,他穿着最爱的白衣,虽然素淡,但是气质如墨,君子如玉。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男的俊女的美,真是极为般配的一对。
“本宫与将军正在对弈,何事吵吵嚷嚷的,吵了我们的兴致,你们可知罪。”这女人说话不急不慢,透着却是无比的威严,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侍卫便全部跪倒一片。
就连刚才与林婉婉交手的男子也很是恭敬的跪了下来,“属下等该死,请公主饶恕。”
哦!原来是个公主啊,怪不得如此大的排场。
这什么牢子公主,为何会突然来北疆,大晚上的邢墨城竟然还跟她呆在一起?下棋?什么时候不好下棋,非要这大晚上的下棋吗?
林婉婉把目光投在邢墨城的身上,可是这家伙就跟不认识她一般,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男人果真都是大猪蹄子,在悬崖下面的时候,还跟她你侬我侬,对她痴心一片,就连她可能是西夏公主的身份都不在意,现今呢?当做不认识她?
昭国公主淡然的瞥到林婉婉,很是不解的问道:“这是何人?听说是刺客,那么就……杀了吧。”
“是!”公主下令,显然这些侍卫都是听她的,林婉婉瞬间被人给包围了起来。
看着脚下那些锋利的长矛指着自己,远处的邢墨城却一声不吭,林婉婉瞬间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邢墨城!你什么意思,哑巴了?”林婉婉厉声喊道。
这回邢墨城终于是有了点反应,他周身都冒着寒气,也不知是不是今晚的夜太凉,还是心太伤,林婉婉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他冰冷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他冷冷的一瞥,像是警告,又像是厌恶。
转而面向他身边站着的所谓的公主时,却是另外一副面孔,说话的声音都十分的温柔小意。
“公主,这就是我身边一个不懂事的丫鬟而已,又不知去哪里疯玩了,拉下去关上几天就是了,不是什么刺客。”
“哦?是个丫鬟吗?北疆这里的风沙大的很,我才来了几日,皮肤就不像是在京城那般的细嫩了。看你这丫鬟倒是皮光水滑的模样,长得也意外的好看,听说将军近日得了一个侍妾,十分的宠爱,不知是不是这一个?”
邢墨城顿时一副害怕的模样,半俯下身子说道:“公主不要听信外人传言,这就是臣的一个丫鬟,并不是什么侍妾,野性难训的,要是得罪了公主,还望公主不要动怒。”
“去你娘的,什么丫鬟,什么侍妾,谁爱当谁去当,老子可不干!邢墨城你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我之间就再无任何情谊了。”还什么公主不要动怒,她林婉婉现在是怒了。
竟然有女子如此的放肆,敢在当朝长公主面前口放厥词,侍卫们显然都惊掉了下巴,一个个犹如石像一般丝毫听不到公主的命令。
“来人啊,把这山村野妇给叉出去,当场杖毙。”涂着丹寇的纤纤玉指点了点林婉婉,狠毒的命令是随口就说了出来。
林婉婉站在树上看的清楚,此刻就想要把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公主,狠狠的胖揍上一顿才觉得解气。
趁着那些侍卫都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林婉婉从树枝上急冲下来,踩着那些侍卫的脑袋几个转身便来到了屋檐下方。
五指为爪,一把就要掐住那公主细嫩的脖子,她毫无防备边上的邢墨城,虽然刚才对他放了狠话,但林婉婉始终觉得,这人不会伤害她。
只是当她的脖子被邢墨城给掐住,整个人又被他给高高的提起之后,林婉婉才觉得自己对他的信任,是多么的白痴!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数,她的脑子定然是被狗给啃了,才会相信邢墨城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林婉婉!不要再闹了,向公主认错,还能留你一条贱命。”冰冷的话,一字一字钻进林婉婉的耳朵里面,也敲击着她的心脏。
感觉全身越来越冷,眼中的光芒也渐渐退散,为何到了现今,她却想要大笑三声呢?
站在边上的长公主,此刻眼睛里能喷火,“墨城!你这丫鬟实在难以管教,还是交给我吧,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刚才要不是邢墨城出手,现在的长公主说不定已经成了林婉婉的手下冤魂。
话音一出,邢墨城的手就是一抖,林婉婉觉得他的力道是更加的大了,这大猪蹄子,臭男人!还真的要当众这般掐死她不成?
“公主不必麻烦,这样不懂规矩的丫鬟,还是关进柴房去的好,就是一个蠢笨的丫头,怎么学都学不好,来人!把她给带下去。”
说完之后,就把林婉婉给甩了出去,犹如一个破布袋子,像是捏在手中多一刻,就会脏了他的手。
这周边的可都是长公主的侍卫,林婉婉刚才对长公主不敬,死一百次都不够的。
长公主一个眼神过去,尖嘴猴腮的男人周尚,锦衣卫的统领,嘴边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来。
一脚踏在林婉婉的手腕上,碾压上几脚,“原本是刑将军的丫鬟,不该我们出手的,但是她竟敢冒犯公主,这一双手就不能要了。”
“啊……”林婉婉刚才被甩出去的时候,脑袋正好撞在一块大石上面,眼冒金星,眼前一片黑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周尚给踩断了手腕。
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扣住高尚的脚,想要挪开,但那高尚早有准备一般。
就在林婉婉伸过来的时候,他手中的利剑就一下子贯穿她的手心,血顿时染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你!找死!”疼痛带来异常的清醒,林婉婉曲起双腿,卡住周尚的腰,以诡异的姿态一脚就踹在他的面门之上。
高尚被林婉婉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飞在地,手捂住嘴巴,呸的往外吐了一口,赫然掉了两颗门牙。
“臭女表子!我今晚就弄死你。”
虽然脱离了他的桎梏,但两手被废,她的伤势纵然能很快恢复,显然再快也要过上一夜,为今之计只有先逃走了。
刺进手心的剑,林婉婉用胳膊夹住剑柄,活生生的就给拔了出来。
血滴答滴答全部流淌进地上,一滴滴开的比断头崖下的那一树红梅还要艳丽,能够刺痛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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