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锦音倒好!
说放便给放了,还定下个什么赌约?
莫不是被那来如风给洗脑了?
这些就算了,还拿他的家传之宝夜光杯做赌注,这玩的也太大了吧。
但不满归不满,人是苏锦音抓的,他能怎么样?只能无奈地听从罢了。
本来县丞还想留他们在他的府邸上小住,县衙总比别的地方安全一些吧,可苏锦音直接就给回绝了。
县丞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现在临风城已经解除了封锁状态,临风城内百姓的生活都在慢慢恢复正常的状态中。
然而苏锦音却并没有把这赌约放当做一回事,只是简单的向拓跋昀交待了一句,今晚要到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妹家里去住,叫他不必担心。
早有约定,苏锦音想要做什么,他不能问,也不能跟随。
所以虽然疑惑,但也没有阻拦。
苏锦音自然是来了浮生门的分舵,如果住在那县丞的府邸,或者客栈什么的,那才叫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呢。
负责临风城的舵主叫做路无言。
路无言是一个打扮的很像书生一样的年轻人,喜欢穿白袍,手里总拿着把扇子,听见副门主前来,赶紧出门迎接。
他在总部的时候是见过苏锦音的,而且印象十分深刻。
可是只是作为众多分舵主之一,他并没有给苏锦音留下什么印象。
路无言十分客气地招待一番,又带苏锦音到分舵各处查探了一遍,最后又看看了账目,苏锦音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路舵主经营的不错,真是辛苦了,回去我定然转达给门主! ”
“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不敢请赏! ”路无言恭谨地站在一边。
“这次能抓到来如风,路舵主当居首功!若没有路舵主的情报,我定然不会想到他还会缩骨功。”苏锦音说道。
“属下也没有做什么,都是分舵兄弟们的功劳。”路无言谦虚地说。
“你很不错! ”苏锦音赞赏道,然后又说,“这夜也很深了,带我去休息吧。”
路无言把苏锦音安排到了一个上房,然后退了下去。
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路无言开始紧锁眉头,这次他真的是失算了,没想到这个苏锦音竟然如此厉害,自己岂不是害了严大哥?
这个严大哥当然指的就是来如风。
任何人都知道,来如风只是个化名而已,只是知道他本名的,整个拓跋国就只有路无言一个人。
其实路无言告诉苏锦音的不过是街知巷闻的一些平常信息罢了,只是没有想仅凭着如此有限的信息,苏锦音却能布下天罗地网。有这样通天的本事,难怪如此年轻,而且还是女儿之身,也能坐到副门主的位置,自己真是不该小看了她。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停地唉声叹气,如果让严大哥来偷东西,自然是十分有把握把那玉佩拿到手的。可是……
如果副门主在他这里丢了东西,他自然免不了被责罚,而且岂不是连累了分舵的众位兄弟?
这可如何是好?
自古忠义两难全,路无言一时之间也无法抉择
唉!
严大哥是一个嫉恶如仇的英雄好汉,他帮助了那么多穷苦的百姓,得罪了那么多官宦之家和豪门大户,此番被抓,性命堪忧。所以,他只能对不起副门主了……
路无言思来想去,终于暗暗下定了决心……
……
……
月光如水,从窗外倾泻进来,把屋子照的雪亮。
苏锦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细细琢磨一番,突然眼前灵光一闪,拿下了身上的玉佩,高高悬挂在自己的床前,便安心的睡下。
子夜时分,只有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一切都那么安静。
来如风来了已有多时,本来他已经筹谋好了一切,只是当他从门缝中看见了那挂在床前的玉佩时,心里顿时没了谱,
他轻轻跃上了屋顶,他曾经在浮生门分舵住过,对这个屋子的弱点自然是知道的。
他轻轻移动瓦片,过了一会从缝隙中,垂下一条透明的丝线,这个是用雪蚕吐是丝线制作而成,无论在任何时间都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他就是凭借这个丝线作案无数,所以自然是有把握的。
然而屋子里却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谈谈?”
来如风一愣,他明明做的天衣无缝,如何却被发现?
难道是这苏锦音故弄玄虚?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稳定了下心神,没有回答,还是观察一番再说。
“如果我没有料错,你一定是在屋顶,夜深风凉,而且看时辰恐怕也快降露了吧,若是不怕冷,苏某的屋顶就借给阁下了! ”
来如风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苏锦音不是猜的,而是她根本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可是她是怎么做到的呢?看她的年纪,武功当真如此高深莫测?
他骨头一缩,缓缓从房顶落下,一翻身再轻盈一跃,如同风筝落地般没有丝毫声响。
“姑娘,如此知道在下已经来了。”来如风呆呆地立在床前,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一抹斜影。
苏锦音笑而不语,说道:“我不仅知道你已经来了,而且我知道你和路舵主是旧识! ”
此言一出,来如风的双眼立刻瞪的如同驼铃。
“那在下更是不懂了,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以后愿意以姑娘马首是瞻,只求姑娘为我解惑! ”
扑通一声,来如风单膝跪地,双手握拳说道。
“快点起来吧! ”苏锦音起身点起油灯。
来如风发现其实苏锦音早有准备,并未宽衣,难道她早就对路无言起了疑心?
“请坐! ”苏锦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又淡淡地说:“请原谅我这里并没有什么茶水来招待你! ”
“无妨! ”来如风说完便拿下脸上的面具,已经已经拜服,还带着这面具显然是有些不合适了。
苏锦音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灯下的人,不自觉地看得呆愣起来。
没想到,是一张异常清秀的脸,这张脸精雕玉琢犹如一块上等的美玉,竟是比女人还美丽几分,横眉之下,一双黑眸清澈的如同不染纤尘的雪山泉水,又黑的如同化不开的墨。再次细细端详之下,竟有一种花落的残败美感如同水的波纹,时不时地向外扩散开来。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一个男人,定会误以为这是一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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