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到,和亲的过程一波三折,并不顺利。
拓跋晔也知道这辽国狼子野心,对待联姻并没有几分诚意,所以更是忧心忡忡。
如今又被一些有心之人暗算,被牵连到六皇子被杀的案件之中,更是难以脱身。
然而,自从查到六皇子死亡的真正原因以后,这件事情再也难以有所进展。
“王爷,这是我熬的鱼羮,味道及其鲜美,您今天晚饭还没吃,不如先尝一尝! ”深夜时分,苏锦音端着托盘,敲了敲拓跋晔的房门。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拓跋晔放假的灯还亮着,听见敲门声,拓跋晔应了一句:“进来吧! ”
苏锦音缓缓推门而入,放下托盘,说:“这鱼羮我已经被凉过了,如今正温润可口,王爷您多少吃一些。”
“如今我们在异国他乡,形势严峻,也就别太过拘泥于礼数了,锦音,你坐下吧。”拓跋晔淡淡地说。
“谢王爷! ”苏锦音缓缓坐下。
拓跋晔定定地看着碗里的鱼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问道:“你说这杀六皇子的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是拿刀杀鱼的人,一定是为了吃鱼吗?”苏锦音反问道。
拓跋晔端起碗,喝了几口鱼羮,恍然大悟地说:“杀鱼的人不是为了吃鱼,那就是为了卖鱼! ”
拓跋晔把鱼羮一口喝完,笑了几声,说道:“锦音,你说的这话没错。”
“王爷可是想到了什么?”苏锦音疑惑地问。
“皇帝有众多皇子,但是对待每一个皇子都会一视同仁吗?”拓跋晔问道。
“无根手指尚有短长,身为帝王只会关注那些有实力竞争皇位的人! ”苏锦音淡淡地回答道。
“根据情报,这六皇子本来就不受辽国皇帝的重视,才会剑走偏锋,想通过强娶和硕公主,来博取最后的机会。虽然这是一个不太明智的选择,但是布局如此精密,却不像是一个庸人所为。”拓跋晔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六皇子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苏锦音也若有所悟。
“而且还是在几个月前就开始策划的,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心思去害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呢?”
“除非……”
这一夜,苏锦音和拓跋晔一起商谈到了很晚。
第二天,辽国皇帝要去龙泉寺为六皇子超度,拓跋黎和拓跋晔也受到了邀请。
就在超度刚刚结束,众人都打算依次离开的时候,苏锦音发现一个看起来身份地位都很高的中年男人偷偷地往大殿香炉放了什么东西。
于是苏锦音就借故偷偷隐藏在龙泉寺内,看看一会什么人会来香炉下面取东西。
时间一过就是二个时辰,很快一个小沙弥走进了大殿,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好像怕人发现似的。
苏锦音躲在佛像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本来身为佛寺的僧人来到大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后这个人一副做了亏心事似的模样,一看就有问题。
果然,这个沙弥,偷偷取走了香炉下面的字条。
苏锦音找来一条丝巾,蒙住脸,很谨慎地跟了上去。
没想到这沙弥看完纸条就直接吞入口中,走到后山。
苏锦音正在疑惑之际,身后忽然出现一个男人,拍了她一下:“你是个女子吧,跟踪一个小沙弥有什么企图?”
那小沙弥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说话,立刻惊恐万状地回头看了一眼,又飞速地消失在后山之中。
苏锦音先是一惊,然后看见小沙弥受惊而跑掉了,此刻特别不悦,转过身,横眉一扫,问道:“公子,你是什么人?我跟踪一个沙弥与你何干?”
“哼,看你的服饰好像是中原人,你在我辽国的皇家佛寺跟踪这是出家人,还说跟我无关?莫不是你有什么特殊爱好,看上了那个小沙弥?”
“胡说八道! ”苏锦音闻言赫然而怒。
那男人却趁着苏锦音没有防备之时摘下了苏锦音脸上的丝巾。
四目相对,那男人却一时愣住了。
美女,他见得很多,但是让他眼前一亮的女人却是不多。
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没有倾城之貌,却是清秀芙蓉妒,如同深谷幽兰。
苏锦音看见那沙弥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也懒得跟眼前这个人纠缠,出手便是一阵快攻,那人没想到如此清丽的可人儿,还有如此身手,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落了下风。
苏锦音身形一闪,运起内力,利用轻功扬长而去。
那个男人愣愣地朝苏锦音离开的方向看了半天也不能缓过神来。
苏锦音回到偏殿,脸色特别难看,拓跋晔问道:“这么晚回来,我和黎儿担心了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于是,苏锦音低声把所看见的事情简述了一遍,叹了口气:“这次都是奴婢大意了,被人黄雀在后,却浑然不知! ”
拓跋晔摆摆手说:“无妨,既然小沙弥的线索断了,不如我们去查一查放纸条的人。”
苏锦音点了点头,又把那人的装束模样仔仔细细叙述一番。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还不知道要牵扯到辽国什么样的人和势力,如今自己被一个陌生男子识破,以后的行动一定要更加谨慎才行。
想到这里苏锦音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叹了口气。
这时,拓跋黎敲了几下房门说:“锦音姐姐,是我! ”
苏锦音闻声开门道:“公主殿下快请进! ”
拓跋黎走进屋子坐了下来,苏锦音又奉茶道:“这茶虽然比不上宁王府的茶,但是也算上品,公主如果不嫌弃就来尝尝。”
拓跋黎用手轻轻一推,缓缓地说:“锦音姐姐,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你当初为了救我犯险引走马贼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你,如今我来就想跟你说说贴己话,你坐吧! ”
“公主殿下,你既然把我当姐姐,那么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苏锦音握着拓跋黎的手说。
“哥哥说辽国狼子野心,辽国也没有和亲的诚意,如果我愿意,他便想办法带我回去。”拓跋黎带着几分惆怅说道。
“公主本就不是自愿来和亲的,如此不正是称了公主的心意吗?”苏锦音问道。
“以前,或许是,但现在……”拓跋黎欲言又止,目光灼灼地看着苏锦音。
“现在怎么了?”苏锦音问道。
“我喜欢辽国的三皇子耶律墨,我此生非卿不嫁! ”拓跋黎决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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