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内心徘徊之际,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如秋夜寒星一般,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王爷,您醒了! ”苏锦音轻轻唤道,
“这是哪里?”拓跋晔问道。
“锦绣歌舞坊!闻名天下的医学世家陈家嫡子在这,这世上还能有比他更好的大夫吗?”苏锦音淡淡地说。
拓跋晔没有答话,医学世家陈家,他也是有耳闻的。但陈家人向来心高气傲,想请他们看病就算有钱也未必有用,苏锦音这个女人果然是不简单啊!
“王爷,你怎么会受伤呢?”
“今天上朝的时候,我腿上的伤被国师发现了! ”拓跋晔毕竟才刚刚转醒,所以就连声音也是轻飘飘的。
苏锦音心下一沉,被发现了?!
“上朝的时候,他故意在我腿上撞了一下,却没想到这一巴掌却是有毒的! ”拓跋晔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他只以为昨晚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策划的,定然扯不到你身上去! ”
“这些都不算什么,幸好,王爷您平安无事! ”苏锦音的声音无限温柔。
“对了,你弟弟怎么样了?”
苏锦音摇摇头说:“疏睿还在为他医治,现在还不知道结果! ”
“陈疏睿?在多年之前,我还和这个人见过一面,没想到他竟然在皇城! ”
苏锦音点点头说:“疏睿他痴迷音律,而那也是锦绣歌舞坊最擅长的,所以他在这并不算稀奇吧! ”
“难怪……”拓跋晔若有所悟地回答。
“别光顾着说,快点喝药! ”苏锦音端着药碗说道。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苏锦音放下药碗,走到一楼一看,原来是宁王妃。
宁王妃冷冷地盯着苏锦音,带着几分愠怒,问道:“你终于出来了,王爷呢?”
“启禀王妃,王爷还在楼上休养! ”苏锦音行了一个礼。
“我问你,王爷怎么受伤的?”宁王妃逼视着苏锦音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 ”
“少给我装! ”宁王妃横眉怒视。
“王爷就在楼上天字房,王妃若想知道,何不亲自前去想问?”
宁王妃一愣,她此番前来除了想看王爷,当然也想弄清楚王爷受伤的原因。她是知道王爷的脾气的,他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对她说,如果直接王爷,反而会惹怒他。
她本来想从这个奴婢的嘴里问出什么,她最近总和王爷在一起,想必是知道的。没想到,她竟然不识抬举!
这简直太过分了!
宁王妃瞪了一眼苏锦音,低声说道:“你要记得你的身份是宫女,宫女也算是皇帝的女人,不想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
说完,便匆匆上楼,敲了敲天字房的房门。
苏锦音淡淡地望着宁王妃的背影,忽然想到为什么宁王妃此番话的口气这么像媚侧妃,难道……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宁王妃怏怏不乐地从天字房走了出来,用无比怨毒的眼光地瞪了一眼苏锦音,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出了锦绣歌舞坊。
苏锦音瞬间感到不寒而栗,心里暗道不妙,匆匆来到天字号房,敲了几声门便进去了。
“王爷! ”
拓跋晔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还不过来给我喂药! ”
苏锦音坐到了他的床前,举起药碗,一勺一勺喂到:“王妃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
拓跋晔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我告诉她,我会晚两天回去! ”
苏锦音刚想说话,拓跋晔就打断了她,问道:“我腿上的药多久换一次?”
苏锦音回答道:“算时间现在差不多也该换一次了。”
拓跋晔淡淡地说:“换完药,你也下去吧,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
“是,王爷! ”
尽管如此,苏锦音的心里仍然深深感到不愤,他一定跟宁王妃说了什么,所以宁王妃在临走之时,才会用那种眼光看她。
……
……
与此同时,国师府内一团乱糟糟。
因为昨夜的偷袭,破坏了国师府三分之一的地方,现在这些地方都要重新修葺。
但这还不是让国师最为头疼的还不止这一件。
从昨天晚上死在国师府的那具尸体上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就是宁王的心腹,所以今天上朝的时候,他才故意把毒拍进他腿上受伤的部位。
虽然这并不能要了宁王的命,但是也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而且他再一次清点了人数,发现席远的两位公子和几名死士已经失去踪迹了,他就算反应再慢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启禀国师,席远求见! ”这时,书房外传来一个声音。
“让他进来! ”
“是! ”国外的人回答道。
席远轻轻推开门,国师表情冷峻地端坐在桌子前。
席远轻轻关上门,下跪道:“拜见国师! ”
“起来吧! ”国师淡淡地说道。
“谢国师! ”席远起身,站到一边。
“昨夜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国师问道。
席远点了点头,说:“是的,但不知道国师是否查到了是何人所为?”
“查是查到了,但是你真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席远摇摇头,说:“我只负责生意上的往来,至于旁的事务从未沾手! ”
“哼! ”国师俯视着把头压得很低的席远,问道:“你的席修、席业两位公子哪里去了?”
席远一愣,回答道:“犬子不是一直都是国师府当差么?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
啪!
国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脸上带着几分怒气说道:“你莫不是跟我装蒜?”
席远战战兢兢地问道,就连声音也微弱了几分,小心地问道:“莫不是犬子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国师,还请国师多加包涵! ”
“你看看我的府邸都成什么样子了,而且我还丢了一株九叶灵芝,你要我怎么包涵?”国师怒不可遏地问道。
“不知道犬子和此事有什么关系?”席远听到国师如此说,也愣了一下。
“宁王就是利用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做突破口,才得到我府邸的地形图! ”国师怒目而视。
席远一听,胆战心惊,他是知道国师的脾气的,立刻跪下来哀求道:“请国师看在我兢兢业业为您效命多年的份上,饶了犬子吧。”
国师冷笑一声:“饶了他也可以。”
席远连忙又跪又拜,不断磕头说道:“谢谢国师! ”
就在他刚刚松了一口气,以为没事的时候,却看见三根银针在自己眼前极速放大,他心下一寒,瞳孔紧缩,没来得及说上一个字,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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