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的时候,席远好像发现了她愁眉不展的样子,虽然席远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如此,但席远还是忽然笑道:“好久没有听苏姑娘弹曲了,不知今天苏姑娘可有雅性?”苏锦音微微一笑道:“平时这酒宴之上,我是不愿意弹曲助兴的。感觉我就如歌妓一样。但今天我是主人,在座的又都是我的至交,奏一曲又有何妨?正好我新买了一把好琵琶,也好让席大哥你这行家听听。”说着话,苏锦音转入屏风之后,不一会儿取出一把古色古香的琵琶出来。席远一见那琵琶,当时就睁大了眼睛,急忙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会儿。问道:“苏姑娘,此物可名相思?”苏锦音瞪大眼睛,赞道:“席大哥果然是好眼力,这琵琶确是名为相思。”
其实这琵琶压根也不是她买的,这是她在宁王府时,在宁王的书房里看到了这把琵琶。宁王看她喜欢,就送给了她。但苏锦音也就只是在这琵琶的背后看到两个篆字,后来请教别人才知道这两个字叫相思。至于其它的她也不知道。于是,苏锦音问道:“席大哥可知这相思的来历?”
席远轻抚琴弦,道:“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这琵琶据传说乃是太古之时琴神何曲子所制,传说何曲子有一日独游海外仙山,在一平如镜,蓝如海的山顶大湖上看到一块古木漂游在湖水之上,而这古木之上,有一凤一凰相对而立。互相发出啾鸣之声,似是相互表达爱意。何曲子大为奇怪,驱散观凰,取来古木。发现这古木纹理细密,遇水不散,遇火不燃。正是制做琵琶上好的材料。他正大喜之时,忽然那一凤一凰怒他擅取古木,在空中向他袭来。何曲子大怒,认为两个畜牲对他无礼。便抬手射向那凰一支银箭。眼看那凰无法避过,旁边的凤竟以自身为那凰挡住了银箭,坠入了那大湖之中,转眼间沉没不知去向。那凰在大湖之上盘旋三日三夜,不见那凤上来,知其无幸,隧一头扎进湖中,随那凤而去。何曲子目睹了这一切,感念这一凤一凰情真性纯,后取昆伦仙藤与此古木制成此琵琶,取名相思。”
他一番话讲完,席上三人都沉默无语。大家虽然都知此事只是传说,肯定是当不得真的。但也都不免被那一凤一凰的真性所感动。
苏锦音感叹良久,才道:“得到了这琵琶这么久,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真是感人。那何曲子也太坏了一些,夺人之物,居然还辣手催花。”
席远感到这气氛被他的一番话给搅和了,当下强笑道:“苏姑娘即然听完了故事,那是不是该我们一饱耳福了?”说起这个,叶民轩和孟云天都叫起好来。
苏锦音嫣然一笑,道:“那小女子就献丑了。”说罢,轻拔丝弦,调了一下音调。继而弹奏起来。众人凝神倾听,开始几节琵琶声还是叮铛鸣响,继而却是越来越急。直如长江大河从高山巨石上倾泻而下,轰然作响,气势奔腾。忽的琵琶声一变,又如夕阳如血,映在两山之间的的滔滔大河之上,大河向东奔去,确是平静无波。在那夕阳西照之下,显得格外安宁。
忽尔琴音再变,仿佛一条小溪在高山密林之间,欢快跳跃。溪水在蜿蜒曲折的河道中奔流,遇到山上的掉落在溪水中的巨石,就一头撞了上去,在空中分散开来,确又是又回到溪流之中,一往无前。
琴音中断,三个听琴的人却寂静无声。这一首《高山流水》,是苏锦音前世之时的历代名曲。她更是曾下过相当的苦功。这首曲子只所以能名动天下,千古流传,曲调悠扬自是不消说的,单是那高水流水的气势和意境就足以打动所有人的心弦。
席远不用说,叶民轩和孟云天也都是知音之人,这一曲奏完,三人都觉得如同仙乐一般。脑海中尽是回响着那琵琶声中让人如痴如醉的世外仙山和九天长河。
过了良久,席远才高赞一声:“果然是好曲!不知此曲何名?出自何人的手笔?”孟云天在一旁也道:“苏姑娘这一手琵琶,足可媲美京师所有的琴艺大家。而这一曲定当名传千古。”苏锦音微微一笑道:“这一曲名叫高山流水,是我游山玩水之时无意中弹出来的。”话说到这里,苏锦音都有一些脸红。心里道:“伯牙,子期前辈莫怪莫怪。”
她这一番话,众人不免又是一番称道。众人又聊了一会儿,见日头西落,天色将晚。三人便告辞离去。那孟云天临走之时,还不忘提醒苏锦音莫忘了高度酒的事。
送走了众人,苏锦音回到书房。便苦思这高度酒的加工之事。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把酒加热,当到达酒精的沸点或是水的沸点的时候,除去酒中的水份。现在她弄不清的是酒精的沸点和水的沸点谁高谁低?水的沸点是一百摄氏度,她是知道的。但酒精的沸点是多少度?她可不知道。就连是在一百度以上还是一百度以下她也不清楚。
另外一个就是加工的工具。加热到是好说,不过如何把蒸气单独提出来?她也弄不太明白。原来上学的时候,还记得在物理实验室弄过,不过现在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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