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家，我要喝酒。来，不回家，陪我喝酒。”肖飞甩开楚子涵的手。抬起醉眼朦胧的眼看着楚子涵。
只是一眼，楚子涵仿佛等了千年。肖飞那样错愕的眼神让楚子涵的心不觉得慌乱起来。
“子涵，是你么？”酒醉三分醒，只是肖飞的确在莉娜的眼中看到了楚子涵的影子。
“我……”
“子涵不要走，求你不要走。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都不出现。是不是我做错了？子涵对不起，对不起，我发誓我再也不跟你赌气，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身边，哪怕你心里喜欢的是别的男人。”他伸出手用力的抓住楚子涵的双肩，他是用了力气的，楚子涵只觉得一阵刺痛直击心脏，她要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心爱之人明明在眼前却无法相认。
“肖飞，你喝多了。我不是楚子涵我是莉娜。”既然这是上天对她错信于人的惩罚，她只能默默承受。
“不，你是楚子涵，你是我的子涵妹妹，我怎么可能认错。”他用力的将她揽入怀中，用尽力气抱住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再次从他怀抱中溜走。
瞬间她胸腔中的空气仿佛被他挤压干净，她有种就要窒息的感觉，只是他的一句子涵妹妹让她的泪毫无预警的汹涌出了眼眶。
如果无法说清，就在这一刻贪恋他温暖的怀抱，也许下一刻等他清醒过来，她便不再是他的子涵妹妹。
“肖少这是演的哪一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子涵不觉得身子一僵。
“听说肖少可是痴情之人，怎么楚家大小姐才爆出死讯，肖少就跟别的女人在这里搂搂抱抱？”
死讯两个字让肖飞清醒了不少，心中一阵吃痛，手一松楚子涵离开肖飞的怀抱。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肖飞推开楚子涵，冲着乔楠冲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谁死了，谁死了？”肖飞瞪着通红的双眼伸手用力拉住乔楠的衣领。
“肖少，这是在公众场合，你不要借酒装疯。也许你一个无心的动作很快就会登上明天A市所有报纸和杂志的头条。到时候肖老爷又会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头疼。”
“即便是这样我也要打你。要不是你，子涵她也不会死。”肖飞还是被残酷的真相拉回现实。他攥起拳头狠狠的向乔楠挥去。
手起拳落，嘭的一声之后乔楠的嘴角渗出了鲜血。而肖飞也因为中心不稳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好，肖飞你敢对我动手，不过我不会打你，因为这是野蛮人的游戏。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带我去医院验伤，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乔楠说着拿出电话。
“乔总别忘了，你也是今晚这出戏的主角。”楚子涵说着逼近乔楠，乔楠这才认出楚子涵是那天葬礼上遇到的女人。
“一旦这件事宣扬出去，A市就会流传很多个版本，不过最火爆的版本肯定会说乔总和肖少在夜店为某一知名女星打架，你说如果这件事传到楚小姐小姐那里会是怎样的后果？”
在乔楠愣神之际，楚子涵已经扶着肖飞走出酒吧。乔楠望着楚子涵离开的背影神色莫名。
他总觉得她看着他的眼神如此熟悉，至于在哪里见过他却怎么都想不出。
“只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和楚子琳的关系？”乔楠终于想到了重点，心中不觉的没由来的一紧。脸上的戾气随之乍现。
“对不起莉娜，我喝多了，刚才的事对不起。”出了酒吧被凉风一吹，肖飞的醉意消散了大半，第一时间他跟莉娜保持距离。
“没关系，我们不是朋友么。”对于肖飞的表现楚子涵又欣慰又失落。
“对。我们是朋友。”肖飞重复着，眼神望着楚子涵失去焦距。他怎么都无法接受楚子涵是自杀的事实，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果敢美丽的女孩。
“肖飞哥，你可真没出息，你在我眼中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一年，杜一凡如愿当上了警察，而他却连退而求其次做律师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肖氏的子嗣注定无法实现自己的卑微的梦想，他们在外人看似让人羡慕的人生。无非是以失去一生的自由为代价的。
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他经常把自己灌个烂醉，而除了楚子涵之外没人能够劝得住他。
“我连自己的梦想都无法实现，当然不会有什么出息。”
“那么，肖飞哥相当警察当律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那时她梳着高高的马尾，穿着校服，清纯的像是清晨荷叶上的露珠。
“当然是为了帮人。”肖飞虽然生在豪门世家，却有着一颗古道热肠，成为警察为民除害是他最高的梦想。
“肖飞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做总裁当老板也可以帮助很多人。”楚子涵眨巴眨巴眼睛瞪着肖飞。
“我怎么没觉得。”在他眼中，父亲和大哥都是实打实的资本家，利益的最大化才是他们追求的本质。
“不一定商人就都是资本家，就只会剥削人。”她总是一眼能够看出他心中所想。
“就算你真的当了资本家，也可以当一个慈善的资本家，你可以用你赚来的钱帮助更多的人，你可以建敬老院，孤儿院，可以盖无数间希望小学，所以即便你不当警察，不当律师也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她抱着双臂说得一板一眼。
“你好像说得挺对。”那一刻他终于露出了许久没有露出的笑颜。
这样的楚子涵怎么会是自杀，可是种种迹象和证据都指明楚子涵是自杀，他无计可施就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楚子涵的一句话像是钢针直指肖飞的内心，他的心不觉得一阵阵的刺痛起来。
“可是她已经死了！她永远不会活过来了。”肖飞歇斯底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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