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马员外登门造访,吕先生以为马员外又来聘他了,不想是专程来考他学问的,而且是不动口、不写文章、只打手势的考试,限第二天应答。吕先生哪里学过哑语?急得吃饭不甜、喝茶不香、睡觉做梦。
第二天,罗屠夫送肉来,见吕先生愁眉苦脸,郁郁不乐,一问情由,才知来龙去脉,便爽快地说:“这有何难,包在老弟身上了。”吕先生不屑一顾地说:“你是粗人,只会杀猪宰羊,哪能舞文弄墨?你不要自讨苦吃,走吧走吧!”罗屠夫却很有把握地说:“我有金刚钻,才敢揽这瓷器活,不信咱打赌。”“怎个赌法?”“我输了,养你老先生一辈子;赢了,你免费教我小儿子。”接着他又如此这般一说,吕先生才勉强答应一试。
罗屠夫换上吕先生的长袍马褂,穿上二道眉鞋子,戴上西瓜皮帽子,又描描眉,还用猪毛剪粘了三缕胡须,看上去,活脱脱是吕先生。
吃过早点,罗屠夫静坐在书馆里,书案上翻开一部经书,在哼哼哈哈、有声有词地哼着,让人看了真是哭笑不得。
不一会儿,马员外来了,宾主坐定,寒暄几句就考起来。员外伸出一个手指,罗屠夫伸出两个手指;员外伸出三个手指,罗屠夫伸出五个手指;员外摸摸脑袋,罗屠夫拍拍胸膛;员外理理头发,罗屠夫捋捋胡子。
考到这里,马员外起身便走,门外看热闹的人把马员外团团围住,问这问那。马员外说:“吕先生奇才奇才,学富五车啊!”人们问:“咋个学富五车?”马员外说:“我问一他答一,我问二他答二,我问得快他答得快,他对答如流,娴熟超人哩!”人们不解:“到底说些什么?”马员外解释说:“我说一观音,他对二菩萨;我说三皇称王,他对五帝为君;我说头顶青天,他对胸怀日月;我说太上老君,他对黑须老道。”人们听了,连称“妙妙妙”。
吕先生打着哆嗦从里屋出来,叫罗屠夫说说如何打发马员外的。罗屠夫轻松地说开了:“他说杀一头猪多少工钱?我说两个铜板;他说宰三只羊多少工钱?我说五个铜板;他说猪头、羊头给他,我说猪下水、羊下水给我;他说即发给钱,我说胡乱给吧!”
人们一听,哄堂大笑。
(韩柱先 韩令兰 搜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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