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宋晓辞说出“我老公”三个字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精神爽了。他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这个时候看那个宋晓诗竟然也有些顺眼了。
宋晓诗要在聂梵宇面前保持淑女形象,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心中郁闷抓狂,可是面上却依旧挤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聂梵宇:“梵宇哥哥,你看妹妹她……你快跟妹妹解释啊。”
解释,解释个毛啊?宋晓辞翻白眼,恨不得把面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抽出去。而那个男人……捂着脸,一抖一抖的,他这是在笑吗?
靠!现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他居然还在笑?
也太不把她宋晓辞当回事了吧?
清明如水的眸看向聂梵宇,定定的,一脸严肃,却偏生说了一句娇媚的话:“梵宇哥哥,你怎么说?”
哎呀!聂梵宇身上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身体却忽然一热,有些把持不住了。
“咳……说什么?”他手撑着下巴,反视宋晓辞,“我就跟我老婆爬过床,其他的女人,我不知道。”
宋晓诗跟宋晓辞脸色均是一红。
“下流!”宋晓辞原本是要往外跑的,可是见到宋晓诗脸红哒哒的,还要往聂梵宇身边凑。
她站住不走,还走到病床边,挽住了聂梵宇的胳膊,有些挑衅得看着宋晓诗:“你可以走了。”
“我……梵宇哥哥,我……”宋晓诗想要说,她想留下来照顾他。可是,那个贱人……心中恨得牙痒痒,手已经用力握紧,手指甲嵌进肉里去,死咬着唇瓣。
聂梵宇被宋晓辞捏着胳膊,还在用力着,他只好端正了一下态度,收起看好戏的心理,脸色也沉了下去:“对了,我老婆要贴身照顾我了,你可以走了。”
“不送啊!”宋晓辞挥挥手,很得意地道。
宋晓诗气得脸色泛白,再也没法保持好形象,扭着屁股,把腰板挺直了,往外走。
“哦,那个……宋大小姐……”
宋晓诗一喜:“梵宇哥哥?”
“以后你都不用过来探望我了。”聂梵宇说,“我老婆不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现了。”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恢复成往日的模样。
宋晓辞心里爽透了,一时忘形,又用力在聂梵宇的胳膊上扭了几下。
虽然宋晓辞用了点力气,可是对于聂梵宇还说,不过像是挠痒痒,竟然还痒到心里去了。
“我的手可不大好,你要是想掐,可以掐我这里……”说罢,他用那只好的手拉着宋晓辞的小手
轰!
宋晓辞脸红得滴血,人也跟只皮球一样,一下子跳起来:“你流氓!”
“我们是夫妻!”
“谁说的?”宋晓辞死鸭子嘴硬。
“刚才你自己承认的,说我是你老公。”聂梵宇说得极其暧昧。
宋晓辞抽出他的枕头就要打,聂梵宇却可怜兮兮,侧身用那只伤着的手对着她:“我的手受伤了,老婆,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啊?”
宋晓辞顿时呆住。
她放下枕头,气闷地走到一边:“我要走了。”
聂梵宇一急:“你要去哪里?”
“反正不是这里。”宋晓辞闷闷地说。
其实她心里很担心肖奈,但是……她又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出去找他。万一,被这个大冰块跟踪……她不敢想象。虽然,她对大冰块没有什么印象,可是,这几次的相处,她看得出来他对她,至少是以前的那个叫宋晓辞的她,是真心的。
至于哥哥为什么要那么说,她也想知道,但是她更希望哥哥能活得好好的,永远不要被找到。哪怕她这一生都不能得到一个答案,她也无所谓。
然而,人一旦想什么,通常就会应验什么。
就在她扭扭捏捏说要走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冷修杰走了进来,他虽然看着聂梵宇,可眼神却下意识地扫了宋晓辞一眼。
他走到病床边,再看了宋晓辞一眼,附着聂梵宇的耳朵,说了几句。
聂梵宇的脸一下子就沉了,声音冷漠:“在哪里?”
冷修杰又低声说了一个地址。
聂梵宇沉吟几秒,沉声道:“交给警方吧。”
“宇少……”冷修杰迟疑地道,“需要通知聂老跟聂董吗?”
聂梵宇往后一靠,疲惫地道:“通知吧!有新的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冷修杰低头从宋晓辞身边走过。
宋晓辞的心一阵狂跳,她有一种感觉,刚才冷修杰说的应该是肖奈的事。莫非……哥哥……她心头一紧,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聂梵宇声音低醇:“过来!”
宋晓辞眼里俨然有泪:“是不是我哥哥?”
聂梵宇叹一口气,伸出那只好的手臂:“过来,到我这边来。”
宋晓辞却站定了,跟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你们……他会不会坐牢?”
“他是自首的,应该可以从轻发落。”聂梵宇神色复杂,声音也有些伤感,“只是他毕竟错得太多,而且,他不应该掳走你。”
“不可能!”宋晓辞跟炸了毛似的,用充满敌意的眼瞪着聂梵宇,“你瞎说,哥哥是抚养我的人。”
“晓辞,我真的很想知道五年前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逃婚之后,为何会失去了记忆?”
“我哥哥在哪里?我要见他!”
“明天,我带你一起去看他。”
“不,我现在就想见到他。”宋晓辞情绪激动,“你在骗我,明天我就有可能见不到他了。”
“他在看守所。”聂梵宇道,“别多想,今天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一大早,冷修杰来接聂梵宇跟宋晓辞。
被审讯了一夜的肖奈,却依旧精神,不见任何一丝倦意。当他看到会客室里的宋晓辞和聂梵宇的时候,两眼闪过异样的光芒。
“哥哥!”宋晓辞一下子站起来。
肖奈并没有如往日一般宠溺的对着她笑,只是点点头。
他戴着手铐脚镣,缓缓地走到桌子旁,坐在两人对面。
“你来了。”
“嗯,我来了!”聂梵宇道。
宋晓辞鼻子酸酸的,看着面前这个与她朝夕相处了五年,对她关怀备至到了极点的男人。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的陌生。
一肚子的疑问竟然活生生地被堵回肚子里,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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