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鬼兵还剩下一只,它看到了阔乡正垂头丧气地被绑成粽子一样,但平时它就看不惯阔乡正的作风,它虽然身为鬼差但仗着自己是只老鬼,鬼力高强,平时没少欺负新来的小鬼们,当然也包括它。
这下看到阔乡正被骗绑的怂样,真是大快它心。再定睛一瞧,它看见了走在队伍后面的幂蓝风。
“幂差大人好久不见你了,最近好吗?”它笑眯了眼,向幂蓝风打了招呼。
它还挺喜欢幂差大人的,它不止长相长得好,心地也好,一直都是只有照顾它们这些新来的鬼兵,从来不会欺负它们。
幂蓝风笑着跟守门的鬼兵点头,跟它寒暄起来。“我最近都在人间办事,你们都还好吧?”
守门的鬼兵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一直垂着头并没有往它们这里看的阔乡正,“还,还好。”只是除了经常被阔乡正欺负之外,它们这些鬼兵们真的觉得什么都好。但它不好如实告诉幂差大人,毕竟它的实力也没有阔乡正的强悍。
幂蓝风也知道守门的鬼差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可是它不好点破,因为就算说出来了也没用,它的鬼力是拼不过阔乡正的,如果这次不是有表妹和追魂索,怕是大家现在还在忍受着阔乡正对他们的为难。
就在幂蓝风与守门的鬼兵两鬼无语相望之时,进去向阎王爷通报的另一个守门的鬼兵小跑出来了。
“阎王爷说让你们进去。”它双脚并立地站着,弯着腰请他们进到阎王殿。
毛骨悚然,阴森恐怖!
这是刘柳儿踏入阎王殿之的第一感觉,感觉到后颈有冷风吹过,她寒毛一竖,赶紧的把东方睿的胳膊搂着,有多紧就搂多紧,一点空隙她都没留。
刚才在阎王殿外看到高门耸立,威严得就像人间的官衙,感觉还挺不错的。
可进了门之后才发现这里面还是黄土地,虽然平整,但少不了阴气沉沉;还有更可怕的是,这里的火把的火光竟然是幽蓝色的,再仔细一看,火把竟然是一根根骨头棒子,看样子就像是人骨,不是腿就是胳膊。
刘柳儿越看心里就越害怕,身体突自打起了寒颤。
上辈子跳楼的时候幸好她不需要到阎王殿里接受审问就直接穿进祁憧旎的身体里,要不然她肯定会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投胎也成问题了。
她得感谢她爹,因为他替她走了后门;还得感谢阎王爷,因为他答应他爹让她走了后门;最后感谢上苍,是它让她拥有一个可以走后门的‘强大’老爹。
东方睿指间紧紧与她的相缠,“别怕!”话不多的他给了她坚定的勇气。
“嗯,有夫君在,我不怕。”刘柳儿对东方睿绽放出柔笑的笑容,她似水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笃定与肯定。
进入阎王殿的就东方睿夫妇﹑幂蓝风还有被捆成粽子的阔乡正。
进阎王殿通报后出来的鬼兵就请了他们几个进来,原本给他们带路的鬼兵们通通守在门外不许进去。刘柳儿奇怪地问为什么,幂蓝风告诉她不是所有的鬼兵都可以随便进入阎王殿见阎王爷,只有经过阎王爷的召唤它们才可进入。
幂蓝风解释得挺清楚的,刘柳儿这下可了解了,原来阴间也是一个很是讲究君臣之礼的地方。
走下用黄土铺成阶梯,映入他们眼里的是更加昏暗的一个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黑色的办公桌,在刘柳儿眼中和现代的老板桌无异。
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男人,男人正拿着毛笔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男人是低着头的,所以也看不出他的年纪和样貌。
不过站在男人边上的那个一手持书另一只手拿着毛笔的男人倒长得挺好看的,斯斯文文的还留着一束小山羊胡,任谁看见都知道他是个师爷,也许应该称之为判官?
还没待刘柳儿细想,走在她身边的幂蓝风早已用飘地快速飘到堂中单膝跪下。
“见过阎王爷。”
刘柳儿顿时明悟,原来堂中的桌后面坐的是阎王爷,看来她猜测的没有错喔!
“嗯。”阎王爷只是沉声应了一下,他仍是低着头认真地写着什么,或者应该说是画着什么,因为他手中的毛飞快的扫动着,一点也不像是正在写字。
刘柳儿和东方睿也走到堂中,追魂索也促使阔乡正双膝跪到了堂中央,幂蓝风的旁边。
“见过阎王爷。”刘柳儿和东方睿没有跪下,只是刘柳儿学着幂蓝风的语气向阎王爷请了安。
她看夫君没有说话的意愿,也就随他去,并没有提点他。毕竟她的夫君在人间可是个高傲的王爷,平日里只有别人来向他讨好请安的份,他何曾有主动向别人问过好?一时低不了头也在所难免的。
不知是听到了刘柳儿的声音还是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阎王爷喜悠悠地抬起头,对着他们,不,应该是只对着她笑脸盈盈。“丫头,可还记得我?”
很年轻很帅气的一张脸,跟老爹未曾装扮成老人家的本来模样一样的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她有见过他吗?
刘柳儿昂起困惑的小脸;用着迷茫的大眼瞅着他,想了好一会她的脑子里也没有这个阎王爷的身影,只好抱歉地摇摇头。
阎王爷也不气,仍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丫头,你不记得我也很正常,毕竟那会儿你还小。”小小的一个躺在宁謡儿怀里,咧着无牙的嘴儿对他笑,虽然一晃几十年过去,但丫头那可爱的笑容一直印在他心间,犹如发生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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