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一想许是这个时代的公主养几个面首应该很平常，所以他才想要个说法的吧？
“本宫说不记得了你信么？本宫觉得今天你我是第一次见面。”她随意的靠在软枕上，做出一副慵懒妖媚的样子。当然是她自己想像的，没人知道木乃伊是什么表情。
柳吟风探究的迎着她的目光，疑惑的问道：“你是顾浅月么？”
顾小九心里咯噔一下，这都看的出来？难不成二人真的很了解，有私情？看他那目光很平静，没有一丝心疼或者怜悯，看她就像看一个杯子一棵树没什么两样。应该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她竟感到一阵莫名的恼怒。
魂淡！都和姐滚床单了，看到姐这个样子连个表示也没有！就是陌生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也要怜悯一下的吧？
“听说我们发生了一些事，但本宫在慎刑司受了虐打伤了脑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顾小九压下心里愤怒的火苗，唇角弯起，暧昧的瞟了他一眼。
他收到她的媚眼，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
她用包成粽子的手，拂了一下头发，其实摸到的是绷带，继续说道：“当然本宫也不会因此而不负责任，既然本宫要了你，就收你做本宫的面首吧。”
“咳咳咳咳咳！”柳吟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阵抽筋儿似的咳嗽。顾小九真担心他就这么背过气去。
他的侍从在门外急切的问道：“主子，没事吧？可要吃药？”
顾小九心里一阵暗爽，咳、咳死你，再让你装温文尔雅！装清高矜贵！
柳吟风扶着桌子咳嗽的脸色涨红，但还是对侍从说道：“不、咳咳、不用、咳！”
顾小九憋住笑，继续说道：“本宫只记得那晚就寝，醒来后就在囚车里了。阿风可愿跟本宫说说那晚的细节，本宫是怎么要了阿风的？”
青楼女子也不会问出这样的话！他纵使心性沉稳，此时也面红耳赤。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听到‘阿风’二字又咳嗽起来。
“公子？”门外侍从的声音透着急切。
片刻后他抚着胸口平静下来，脸色有些潮红，嗓音因为咳嗽有些暗哑：“本相今天来也是要向公主询问那天的事情。本相当时也失去了意识，太医诊断是被人下了虎狼之药，还为此伤了身子。”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有人蓄意陷害并栽赃嫁祸。
顾小九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的问道：“阿风也什么都不记得？那门窗反锁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屋里有暗室、密道、机关之类的让作怪的人隐匿？”
柳吟风垂眸温和说道：“查了，几乎掘地三尺，没有这些东西，所以本相才来请教九公主，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的线索。”
顾小九心里有了思量，再谈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该送客了。
于是嘴上学着电视剧里登基后武则天的口气说道：“原来如此，看样子咱们是被人设计了。不过阿风也不必担心懊恼，就是身子伤了，本宫也会对你负责的。虽然面首不太好听，但你是第一个，自然是正室，以后再多人也越不过你去。”
只见柳吟风颤颤巍巍扶着桌子站起来，咬牙强忍着怒气，垂眸拱手说道：“既如此，告辞！”说完转身出了房门，那背影儿怎么看都是强作镇定，透着几分狼狈。
顾小九强忍着笑，听到他们脚步远了，才破功大笑：“哈哈哈哈！嘶～，好痛！”扯痛了伤口，然后还是没忍住接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桃红和柳绿进来看到她捶床大笑的样子一脸的懵逼。
“我、本宫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装了！”她觉得这几天积聚在胸口的闷气少了那么一点点。
这欢畅的笑声还是清晰的落到柳吟风主仆二人的耳朵里。
“主子？”侍从扶着他一脸的疑惑，这顾浅月是因为主子来看她高兴的发疯了么？
柳吟风咬牙说道：“这不是顾浅月，要么就是顾浅月疯了，不然一个公主怎会如此、如此不知羞耻。咳咳咳！”脚步有些踉跄。
侍从诧异：一向以温文尔雅、和蔼可亲闻名的年轻柳相，今天怎么如此失态？
柳吟风在来时的路上设想了好几种见到顾浅月的情景，也许会痛哭流涕，也许会生无可恋、也许会装昏迷、也许会平静详谈......，唯独没有这种状况。
六部衙门门口和小院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宫里，容煊离一边批折子一边听暗桩的汇报，然后轻笑道：“许墨白被娇纵成纨绔，徐凯峰后继无人喽！竟然当众侮辱柳相，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朕就会打压柳相么？”
马公公在一边研墨，擦着粉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用那不男不女的声调呵呵笑道：“柳相恐怕以后要白璧微瑕了，失了身还要被收做面首。”
容煊离从折子上抬起头，淡淡说道：“朕的朝堂还需要他，他确实是个奇才。这次他受委屈了，为了弥补，等事情差不多了，就把顾浅月赏给他做妾，任凭他折磨出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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