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活一天,你便要用灵气供应着他。若不是你和南荣歌一样都是巫神之子,生来元气便远超常人,被他这么耗着,你早就死了。”
“你知道了。”银鹤的表情很淡然,丝毫没有被长孙坠杨戳破的惊讶,像是很平稳的说出一件不重要的事情。
“若是你有十成的把握,我绝对不会阻拦你,香取家的人你想杀谁便去杀谁,但是你现在一半的把握有吗?你现在去,是送死。”
那老不死的东西,自己也曾经无数次想要杀死他,但是不论用何种办法,他都能发现,然后加倍的吸取灵气,折磨自己。
长孙坠杨确实和寻常女子不同,但是以银鹤这么多年的了解看,长孙坠杨的能力不可能超过自己。
“十成,我有十成的把握。”长孙坠杨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银鹤,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长孙坠杨靠近银鹤,踮起脚尖,转身离开。
“你……”银鹤额头的青筋直冒,格桑那丫头竟然给自己使阴招,这一个时辰内自己是动不得了。
摆脱银鹤后,长孙坠杨凭借之前的记忆,不漏痕迹的朝香取老不死的地宫走去。
“哎呀,你快点!我们的巫火被南荣家的那些人灭了!快去救援啊!”
路上守卫的人不停的朝前奔跑着,地宫前面竟然只有两人守卫。
不对劲!
长孙坠杨停下脚步,再看看周围,平时森严的守卫今天松懈的不是一点点,这里说是整个香取家的“本”,都不为过,就算前线时态紧急,也不可能动用这里的守卫。
不好!这是计!
“抓住她!”长孙坠杨一回头,原本跑向前方的侍卫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不要命的追着自己。
“抓住她!扔到地宫里面!赏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对于长孙坠杨来说,根本不需要重金,那些侍卫也乐得抓一个女人。
“万启术,开。”长孙坠杨拿出怀里的一卷羊皮纸,铺开,滴血。霎时间光芒万丈,长孙坠杨周身出现若干把利剑,朝着四面八方冲去,转眼间,死伤无数。
“女娃娃本事了不得啊!”从地宫里面传来一阵令人恶寒的声音,是那个香取家的老不死。
有黑色的雾气从地宫里面弥散出来,长孙坠杨美眸微深,骨肉和那书上写的一样。
“砰”!
长孙坠杨从怀里掏出一直护在怀里的小瓷瓶,猛地一下朝地上砸去,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把剑,肆意的在自己身上砍着,让血液聚集在瓷瓶周围。
“以上古雁芙光明神为名,以蛊神之子温朵娜之血为祭,杀!”
上古杀戮之阵一开,四方之内无人可以幸免。地宫内传来那老不死的痛苦之声。一直藏在黑暗中的污秽之物,最怕的便是光明。
阵法越来越完整,长孙坠杨的血液在地上流动着,绘制着一个图腾,当图腾完整时,也是自己死亡之时。
“同归于尽吧!”长孙坠杨闭上眼,透过无尽的光明看到地宫中老不死的凄惨模样。
上古巫神卜业喜欢光明神雁芙,不曾想卜业之弟充新也爱上了雁芙。巫族内部因此分裂,雁芙为了阻止纷争,自毁神体,堕落为蛊神,卜业最终打败了充新,将充新贬入无尽的黑暗中。而巫神和蛊神在人间的后辈,却依旧延续着这宿命。
长孙坠杨想起那手札上的内容,一滴清泪从眼角划出。
一切终将归于平静。
是夜,紫微星惨淡。
香取家死了一直仰仗的老祖宗,本就在战争中处于弱势,现在不废吹灰之力,南荣家就取得了胜利。
“说吧,要如何?”银鹤一席青衣,淡然笑对南荣歌。
千百年来约定俗成的规矩和宿命,每次南荣家和香取家的战争,香取家最终都会败,而香取家的巫神之子永不得超生。
“你没有拦着她吗?”南荣歌的脸上没了昔日的风华,纵是眉眼依旧如画,可眼中却是藏不住的暗淡。
“呵,历代香取家的巫神之子哪个没有拦过?哪个又成功过?”银鹤笑的惨淡,原以为这次不会像过去一样,重复着历史,却不想终究还是宿命。
“云之国之后的事情交给你了。”
“什么意思?”
“我不想要这宿命继续延续下去了,南荣家也好,香取家也好,为的不过是这天下,还有中央平原内的巫术,蛊术,灵术的修炼法术。这一切在我看来不过都是虚妄。”
“你说的倒是洒脱,但是你看看你身后的那些人,他们会放任少主离开吗?”这些东西银鹤也从不曾看在眼里,但是家族的使命,压迫着必须前行。
南荣歌回眸扫了眼后面的众人,“他们欠我一条命,如今该还了。”
用禁术强行逼着这些人签订的约定:永不得做出任何伤害长孙坠杨的事情。
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利用云生。也是自己大意,以为身边的亲信之人自然是一条心,没想到竟如此。
天历47年,天照、格桑、赫连三国签订百年和平条约,承诺永不侵犯他国利益。同年冬,云之国拉格里宣布复国。
“你说他到底去了哪里?”
银鹤独自一人坐在长孙坠杨的衣冠冢前,落寞凄清。
“格桑你走了,他也不知所踪,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愿来世,再也不见。”
现代,季海孤儿院。
“顾修白你老是看乔容干什么?”一个穿着精致的女孩子气呼呼的问着男孩。
男孩看着远处穿着绿裙的女孩,不自觉带着笑意说道,“那是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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