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要不要给程助理打个电话？”杨秘书问。
“盯着她，看她什么时候来，迟到早退，按公司规定，扣她工资奖金！”慕思凡没好气地说。
一个上午，连轴转地工作，部门会议结束了，慕思凡走回办公室，经过秘书室，才想起来问：“程助理在哪？”
“程助理在最后一分钟赶到了，不算迟到，现在她在新的办公室。”行政秘书说。
程依的总助办公室，就在慕思凡的办公室旁边。
程依一走进这间办公室，目光落在了办公桌正对面的镜子上。
她知道，这是一个单向透视玻璃，是慕思凡为了能时刻监视她，刻意设计的。
此时，她知道慕思凡的会议结束了，故意走到镜子前，竖起了中指。
办公桌的内线电话响了，慕思凡冷冷的嗓音传出来：“把下午要见的项目负责人的资料和项目进度拿过来。”
“好的，慕总。”
程依整理了手头的资料，抚平了裙子上的褶印，走到慕思凡办公室。
“进来。”慕思凡跟在家里时完全不同，满脸都是公事公办，不近人情。
怪不得公司的人都叫他慕阎王。
“慕总，这是您要的资料。”程依把文件放在桌面上。
杨秘书看她工作很专业，稍稍放心了一些。
慕思凡摆明了是刁难人，这样突然地说要看详细资料，如果事先没有整理好，可是要惹他生气了。
“慕总，一会儿的风愿湖开工奠基仪式，让程助理陪您去吧，我事先去跟记者打招呼，那些文人不好对付，我先去摸情况。”杨秘书说。
慕思凡低头看项目资料，说：“嗯，我的致辞稿准备了吗？”
他抬起头，直视程依。
杨秘书赶紧说：“慕总，秘书室已经准备了三份，您可以先看看，那一份比较合适，我立刻让人送过来。”
“我问程助理，你插什么嘴？”慕思凡说。
杨秘书低下头，可……这并不是程助理该做的事啊。
“我没有准备。”程依坦然地说。
明摆着慕思凡刁难她。
“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杨秘书厚道地说：“小姜已经等在楼下了，必须立刻赶往活动现场，慕总，您就……”
“你出去。”慕思凡嫌杨秘书话多，出声驱赶。
杨秘书灰溜溜地退去。
“程助理，你说怎么办？”慕思凡盯着程依，觉得很有意思。
程依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就瞅你，看你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慕思凡轻笑，露出了招牌小梨涡，说：“从这里去活动现场，需要45分钟的车程，你可以在路上，把我的致辞稿赶出来。”
程依不同意，也不反对，绕过办公桌，一步步地朝他走进。
“你要干嘛？”慕思凡问。
程依盯着他，说：“你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让我跟你同坐一辆车去，而且，我的新办公室里，有一面很古怪的镜子，你在家里也没有那么防着我，我猜……”
“你猜什么？”慕思凡把椅子转过来，正面对着程依。
“我猜，我要的东西，就藏在你的办公室里。”程依眼睛往下扫了扫。
慕思凡不动声色地说：“你猜错了。”
“我在想，我要是你，我会把保险箱藏在哪儿呢？”程依两手撑在他的椅子扶手上，盯着他的眼睛。
慕思凡也盯着她，嘴边依然是那一抹欠扁的笑。
他说：“你亲我，我就告诉你。”
今天的机会，你还没用呢。
程依看着他唇边那点小梨涡，心里就生气。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样，只靠一个小小的坑，整张脸都生动起来了。
从冷面霸气，成了可爱迷人？
要命的是，要是心里没点定力，很容易就掉进了坑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程依伸出手指，点着他唇边的梨涡，同时用脚把他的老板椅踢开。
“你起开！”程依说：“我相信我猜得不错，保险柜就在这里！”
她指着左下的一个小柜门，说：“我的U盘是不是也藏在这里？”
“是又怎么样？”慕思凡很大方地承认了，并不隐瞒，这小柜门只有他的指纹才能打开，程依知道了也没用。
打开了里面还有一层保险柜。
任她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东西拿走。
程依穿着裙子，不方便，所以干脆跪下来，查看那个小柜子。
慕思凡把椅子向前移动，靠近她，说：“你不是很厉害吗？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二哥，我……”慕笑如刚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二哥坐在椅子上，低头微笑。
而有个女人，跪在那儿……
按着慕笑如的视角看过去，办公桌挡住了，只看到这些，很难让人不想歪。
天啊，这也太……
“二哥，你干什么！”慕笑如背过身去，尖叫道：“光天化日的，就在办公室这样，你也太不像话了。”
慕笑如是受了白女士的委托，来会一会那位程狐狸。
她特意选在工作时间来。
走到总助办公室，被告知程依在这里，她想来个突击检查，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程总助，是不是真的是白女士说的那样，长了三头六臂，有本事让两个哥哥都护着她。
所以特意不许秘书通报。
现在一见，果然是刷新三观。
美仪说她跟大哥不清不楚，都已经在床上拥吻了。
而白女士从警局回去之后，对于这位程狐狸，也恨得咬牙切齿，说她把二哥的心也收了。
一个女人，竟然把自己的两位哥哥搞得五迷三道，她当然要来看看。
还以为是什么段数高的妖精，没想到，竟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笑笑，你进来之前不会敲门？”慕思凡声音里带着怒气。
慕笑如还是背对着，说：“我要是敲门了，还能看到这些？真是肮脏得要死，快点收拾整齐了，我不想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慕思凡拉着程依的手臂，说：“你还不快起来，没看到已经误会了吗？”
程依看到是指纹锁，有些泄气。
她拍了拍手，站起来，说：“误会就误会，我不在乎。”
慕笑如怒而转身，直视程依。
程依膝盖上有些灰尘，衬衣的领口也有些歪，脸庞还落下来几根碎发。
加上她使劲掰那门掰不开，脸上全是红潮，在慕笑如眼里，她的脑门上分明写着：事后。
“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滚出去！”慕笑如露出了居高临下的眼神，在她心里，这样的女人，一文不值。
程依斜眼瞪了慕思凡。
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东西藏在这儿，总有一天能打开。
“你看他干什么？”慕笑如尖声说：“滚啊！”
程依从容地整理了衬衣领子，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神情，扫过慕笑如的脸。
“慕总，我先出去了，五分钟之后，必须出发去活动现场，否则时间赶不及。”她盯着慕笑如：“家庭闲聊之类的话，还是能省则省吧，现在是上班时间。”
慕笑如已经气得头顶冒烟了。
可是为了保持形象，保持自己的涵养，还是忍住了，没有伸手去扯程依的头发。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她低吼道。
话没说完，程依就已经把门合上了，砰地一声，证明了程依的不屑，连话都懒得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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