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共同摇头。
肖战还耸了耸肩，说：“看来今晚不能睡了。”
“走吧，我请大家伙儿吃宵夜，一会儿回来再接着审。”顾惜风大手一挥，豪气十足。
“好啊！”肖战捧场地说。
警局里留两个人值班，其他人都跟着顾惜风出去了。
距离警局两个路口处，停着一辆本田车，里面的人冷静地注视着顾惜风和几个警员的身影……
“雅典娜，我是飞人，飞人到位，standby！我在你六点钟方向，距离500米，通过路边的监控画面看，在距离警局两千米的位置，有一个很热闹的烧烤小摊，估计顾惜风他们，要去那儿吃夜宵，现在警局里只有两个人，我立刻赶到烧烤摊，无人机standby，可以开始行动了。”
程依用手按了一下内置耳机，确认无误，转头与副驾的小哑巴对视。
小哑巴也点了点头。
“雅典娜、小哑巴Standby！请求行动指示。”程依说。
“小妞，是我。”林钺明的声音传来，“入侵警局的监控太冒险，我跟肥仔选择从电力公司的控制系统入手，目前已经控制了这片区的电力系统，一会开始行动之后，我们会把这片的电给断了，这片的所有监控摄像头，都会处于瘫痪的状态，但是警局有备用的发动机，警局的电力供应大约在五分钟之内恢复，所以，你们躲过门卫，进入警局的时间，只有五分钟，明白了吗？”
“明白！成功进去之后，小哑巴会先去把警局电闸给拉了，趁着两个值班警员去检查电闸的时候，我混入档案室，找到案宗出来。”程依冷静地说：“时间应该是足够的。”
“飞人会通过无人机实时监控，密切注意着顾惜风一行人的动向，如果遇到问题，听我指挥，我让你们撤，就立刻撤出来，千万别冒险。”林钺明嘱咐道：“拿案宗是小事，这次不行，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能感情用事。”
“知道了。”程依说。
小哑巴给程依比了个手势。
程依点了点头，说：“小哑巴让我跟你说，让你放心。”
“雅典娜，我是谛听，行动开始之后，我会使用拨号软件，给警局门卫室还有值班中心打电话，分散他们的注意，顾惜风一伙人的手机都是处在防监听的状态，所以，我只能黑了烧烤摊老板的手机，只要一听到他们结账要回去之类的话，会立刻汇报。”
“明白。”程依说。
她看着小哑巴，问：“准备好了吗？”
小哑巴点头。
程依和小哑巴下车。
程依跟着小哑巴，成功地躲过了路边几个监控探头，往警局的大门去。
这还是程依第一次见识到小哑巴的跑酷，真是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灵活的程度，让她叹为观止。
来到警局大门，小哑巴和程依分别查探了周围的环境，然后隐蔽好，两人对了一下手势。
程依对耳机那边的阿波罗小组说：“准备就位，请求行动。”
林钺明坐在电脑前，跟旁边的肥仔和谛听都对了眼色，下令道：“行动开始。”
肥仔的手指在键盘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青阳区的人民们，对不起了，你们要与光明暂别了……”
随着他轻声一句，这一片区的电力供应被切断了。
程依在心里默数了三秒。
三秒后，整个青阳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停电了。
所有的路灯都统一灭掉。
小哑巴已经从侧面的围墙翻入警局，高压电网没有任何反应。
程依盯着门卫室，脑子里开始五分钟的倒计时。
门卫室的保安提着强光手电，刚要走出来，门卫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立刻转身回去。
“喂？”他接起电话。
“您好，这里是男性防脱护理中心，请问您有脱发烦恼么……”电话那边传出了优雅而温柔的女性声音。
门卫低声骂了句：“有病啊！”
他把电话挂了，摸了一下脑袋，说：“真是的，这年头，骗子可真多，诈骗电话都打到警局里来了……骗子还真是厉害，怎么知道我是秃头的……”
他一手拿着警棍，一手提着强光手电，骂骂咧咧地出来查看警局门口附近的情况。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当然发现不了什么异常，因为早在他接电话的那30秒的时间里，程依已经进去了。
值班中心的两个警员也举着强光手电出来。
程依看到明晃晃的手电光，一个转身，进了楼梯间。
警员一左一右开始查看情况。
与程依只有一门之隔的时候，值班室的报警电话响了起来。
程依盯着门缝里的手电光撤了，松了一口气，飞快地上了二楼。
“档案室在二楼，东面第三间办公室。”林钺明的指示传出来：“还有40秒，警局的发电机就要启动了，你到了二楼，先躲在楼梯间，等小哑巴把电房的总闸破坏掉，再开始下一步行动。”
程依在心里说了句明白。
她才走到二楼，滴的一声，楼梯间里，惨白的灯光亮了起来。
程依按着指使，躲在边角处。
她盯着楼道里一个监控摄像头，在灯亮起的瞬间，迅速抓着楼梯的扶手，把身体吊在楼梯井处，飞快下滑，躲过了监控的拍摄。
值班的警员第一反应就是查看警局各处的监控录像，看是否有异常。
程依稳稳地吊着，在脑海中默数着时间，按着跟小哑巴商量好的，如果不出意外，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这里的灯就要再次灭掉。
果然，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爆炸声，电房的发电机停止了运转。
警局的灯再次灭掉，陷入了一片死寂。
程依手臂用力，翻身而起，她能听到一楼的警员在骂娘。
他们有一个人去电房查看情况，而另外的人，匆匆去查看审讯室里关押的人，还没来得及上二楼查看，值班中心的报警电话又响了。
“嗨，警察叔叔，咱们唠唠嗑……”
程依的耳机里，传出了谛听的轻笑。
这回谛听用变声器模拟了一个小孩的声音，这是一个孤独的小孩，父母都出去了，被遗弃在家里，又碰上停电了，四岁的小孩害怕，只能是拨打报警电话，找警察叔叔帮忙。
“行了，现在整个二楼都空了，去吧。”
程依等到了林钺明的指令。
她推开楼梯间的门，走了出去。
她成功来到了档案室，嘴里咬着小电筒，拿着开锁工具，很快就打开了档案室的门，档案柜的锁更是小意思。
她举着小手电，仔细翻查档案。
按着年份，很快就找到了父亲的自焚案，还有晨兴财务总监的车祸案。
唯独林钺明的案宗，怎么找都找不到。
程依有些着急了。
“雅典娜，我是飞人，我通过无人机看到，顾惜风一伙人很警觉，发现停电了，东西也不吃了，已经让老板打包食物，估计要往警局赶了。”飞人的声音传来。
“我是谛听，从老板的手机监听来看，确实已经结账完毕，雅典娜，你还有9分钟的撤退时间。”
听到撤退的指令，程依深吸一口气。
还是决定再找一次。
可无论她找多少次，都没有。
“小妞，没时间了，你必须立刻撤退，否则你就走不了了。”林钺明说。
程依纵使再不甘心，也必须走。
她飞快地把案卷放好，把档案柜的锁都恢复原样。
确认无误之后，打开了档案室的窗，看到了小哑巴在下面接应，她先把卷宗扔了下去。
人走不了，起码把东西先保出去。
档案室的窗户，装了防盗网，程依无法出去。
如果按正常的撤退路线，从楼梯走，从一楼出去，时间是不够的。
“雅典娜，我飞人，通过无人机监控，顾惜风距离警局大门还有一个路口。”耳机里传出飞人的声音。
如果是这样，大门是肯定走不出去的了，说不定会与顾惜风来个面对面。
怎么办？
难道说因为自己耽搁的一两分钟，要被顾惜风逮个正着吗？
程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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