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听我的话,我会让你当上皇帝的。”
“当皇帝?那现在的皇帝怎么办?”就因为他要求得过多,就要抛弃他吗?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宁煦轻轻蹭蹭我的脸,“不要去管他就行了。”
“可是,他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爱你啊?”
是啊,是啊,只不过是因为爱。
就因为爱上了,所以低人一等,所以下贱,所以要任由别人宰割吗?
很讨厌,很讨厌,让我想起前世那样的记忆。
“是他自己要爱上的!”冷冰冰的,宁煦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空气中。
宁煦惊呆了般的望着我,错愕的松开了抱着我的手。
“其实,这本不管我什么事,但是我很不爽你对感情的态度,感情对你而言,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吗?或许以你们这些生活在皇宫中的人而言,生活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欺骗与被欺骗,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也曾一度这么认为,直到有一天,我受了很重的伤,被一个好心的大娘救回家中,完全推翻了我这种观点,她很穷,穷到你完全不能想象的地步,但她的手,却非常温暖,如果不是那双温暖的手,我想自己也许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吧。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要好好珍惜每一份感情,每一颗的真心,因为没有人能比受过伤的人更能理解那样的痛了。那样的伤痛,根本不是肉体的伤害能相提并论的。
或许你会以为,他爱上我,是他活该,我又没求他爱上我,可你敢说没有耍尽手段让他爱上你吗?轻易得来的东西,不值钱,那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被你看成轻易得来的东西,或许有一天你觉得我不再有利用价值了,是不是也向对他一样对待我呢?”
大声的质问着,仿佛对着那个人一样,原以为已经遗忘的伤痕被翻了出来,将要结迦的伤口被一句‘那是他自己要爱上的’轻易的撕扯开来,
血肉,模糊。
爱上一个人,原来就是活该吗?
是吗?是吗?
“你——”宁煦铁青着脸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皇叔,请让我的两个人出来,皇侄这就告辞了!”狠狠的一拂袖,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或许对于宁煦来说,他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当我就是看不惯,不行么?人都有任性的权利吧。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态度,正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更加不能忍受。
以前看耽美的时候就觉得,如果你是主角还好,如果不是呢?就活该被主角利用?欺骗?
又害我想到那锅六公子了,郁闷。= =+
“你想清楚了,你走出这个门,我们就是敌人了。”身后,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
我朝天翻个白眼,切~~
一脚就跨了出去。
我甩你??
站在文王府的大门口,我等着美人三公子和张听风侍卫几乎是被不甚粗鲁的扔出来,有,有必要么?= =+
看着一个清雅一个风情的两个美人优雅的整整衣服,对关上大门的文王府投以不屑的眼神。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迎上去,“不要理他们,大概是宁煦的语气不大好,所以他们才敢狗眼看人低的。”
“主子。”两人立刻转身行礼。
呜呜,好怀恋那时候赏我暴栗的美人三公子和经常呆掉的张帅哥啊,最近我都在干些什么啊?差点把自己卷进皇家的争斗不说,还把本来在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推得好远,真是太,太,太有违我弱受的形象了。
卷入皇家的争斗的结果是什么?(某菜:不就是权利么?)错,是越来越远的偏离弱受这条道路,啊啊啊啊——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做了这么愚蠢的事。天啊!
而且,我不是最讨厌人家无视别人的真心了吗?那我对美人三公子和张侍卫呢?他们可都是舍命护过我的人啊。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反正我也把宁煦得罪了。
不如,嘿嘿……
展开一个诡异到极点的微笑,我转身对着那两位,“走吧,我们回薰皇子的府邸,拿些东西,写封信,然后……我们离开。”
“离开?”两人惊讶的望着我,“到哪里去啊?”
啊,难得这么整齐啊。
“浪迹天涯,笑看晚霞斜阳。”好一段时间,没有露出过如此明朗的笑容了,好怀恋在冰寒宫中的那段日子,虽然也勾心斗角,但至少和主人,三公子,张侍卫还有那不怎么喜欢的六公子在一起时,笑容是真的,开心是真的。
“主子,你,你就甩这么大一堆烂摊子在这里?”
是我听错么?张听风的话里,怎么有丝颤抖呢?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眨了眨,“那关我什么事了,人家一个柔弱,可怜,娇俏的纯洁型美少年,你怎么忍心把我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说罢,还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这么一大堆乱摊子关我什么事了?反正也是他们自己算计过去算计过来弄出来的,不管我是不是宁薰,也不管这具身体以前是什么,从今以后,我要为自己而活!
“可是,就这么走了的话,他们不会找你吗?”还是美人三公子厉害,一下就看到重点。
“那就要看我最后这一封给皇帝陛下的信怎么写了?”我漾起一抹微笑,带着纯真的无邪。
呵呵,对了,就是这种感觉,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弱受之路啊。
美人三公子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我,突然,一把将我拥住,“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欢迎……回来!”
轻轻的,我在他怀中扬起嘴角。
站在牌匾上写着“七皇子府”的朱漆大门前,我看着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一个青衣的小厮吊着眼睛问,“谁啊?”
“是我。”微微跨前一步,让小厮看清楚自己的相貌,然后就看见他像是见鬼了似的瞪大了眼睛,‘凄厉’的大吼了一声,“啊啊啊啊——是殿下回来啦——”
倒~~
虽然热情也是很好的,但你好歹记得是抱喜不是抱丧好不好,用得着用那么凄厉的声音吗?
稍稍退了一步,我哀怨的捂住耳朵。
“是殿下,是殿下回来了吗?”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一见,立刻跪倒在我脚边,“殿下,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啊,您这一出门,可真久啊,主子啊,您总算回来了,老奴就怕自己这把老骨头看不到您最后一眼啊~~~~”
“耶?那个,这位老丈,请问……”我蹲下身子,茫然的问道,他不会不知道我这个薰皇子已经失去记忆了吧?
老人抬头,随即更加悲切的哭喊起来,“殿下啊,您果然什么也不记得了啊,文王府派人来说因为您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要在文王府暂住,老奴就怕他们是欺负殿下啊啊~~~~”
拜托,怎么像哭丧似的啊,我还没死呢。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暗道。
“老奴是您的管家啊,您不记得啦,老奴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老管家啊,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了啊~~~~”
最后的单人哭丧,莫名其妙的便成两人抱头痛哭,直哭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自己停下了抽噎,安慰了老管家两句,才拽着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美人三公子和面无表情的张听风进了王府。
“老管家,这是我在外面新收的两个人,你就在我住的地方就近安排两个地方给他们吧,最近这段时间习惯了他们服侍,也暂不想换别人。”
我跟在引路的小厮身后,吩咐着还拭泪的老管家。啧,怎么还没反应过来啊。
“是。”
“你……”我指着身前的小厮。
“是,殿下。”青衣的小厮恭谨的垂手而立,“小的唤作小喜子。”
“恩,小喜子,你带我去书房吧。管家安排好他们的住处就过来。”
穿过一道道的回廊,思忖着该怎么给皇帝陛下写这封信,我无心看风情,只觉得这七皇子府倒是蛮大的,走进一尘不染的书房,小喜子磨好了墨,在一旁安静的立着。
“你先出去吧。”我淡淡的吩咐道,记得这里是皇子府,做什么都要有个皇子的样子,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
恩,该怎么写呢?不能写得太直白了,也不能写得太含蓄了,稍稍告诉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宁煦对他不怀好意,故意用上一点挑衅的语气,让他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汗~都这样了还吃醋个啥?你不爱我我就不知道另外找个人爱啊,郁闷哦~~还有流露出一点对他无意中的关心。= =+
相信他坐得稳这个位置,也不是吃素的,当然在宁煦面前表现出的柔弱嘛,只是针对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不过如果他真的喜欢宁煦,那么以他的激烈性子,一定受不了的,到时候,嘿嘿,某人阴险的笑ing~~最好因爱生恨,斗个你死我活,就没人有闲心里来管我了。
涂涂改改,一封信就这么完成了。
正准备重新抄一遍的时候,麻烦来了,我不知道宁薰的字该是怎么样的啊,虽然说现在皇帝陛下是失忆了,但他那里肯定有保存着的宁薰的手书吧,到时候发现字迹不一样那可就好玩了。
不,不,干脆就不一样,再添一点,让他推理一下或许会明白这个宁薰不是真的,而是用来对付他的一颗棋,那样,不是更加有趣吗?
呵呵呵呵……
某人极度BT的笑声再度响起~~~~
皇帝陛下,就去猜忌吧,当作我还给你的差点将我杀死的礼物,谁叫你惹谁不好惹到我呢?对于要害我的人,我一向不太容情!!
“殿下。”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的时候,我刚好誊写完毕,吹干了墨迹,我把信塞进了信封,“进来吧。”
“殿下,那两人老奴已经安排好了,不知殿下传唤老奴有何事?”
呵~老管家终于恢复正常了啊, 看得出来,这位管家和薰皇子有着很深的感情,也肯定知道不少的内幕,不过我现在无心管这些就是了。
将那封信递给他,“将这封信呈给皇帝陛下,记得,不要太隐秘,如果有人想知道的话就让他知道吧。”
这样,就让宁煦也一起来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吧,否则皇帝陛下一个人玩可就不好玩咯。
“是,”老管家接过信,接着道,“殿下,刚才有人在门外要求见殿下一面,说是殿下在外面认识的朋友。”
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谁啊?
“我今天才回府,有点劳累,不想见任何人。”
不管是谁,这么快得到消息,不是情报太过灵通就是一直守侯在这里的,现在不想节外生枝,还是一个人都不见的好,等我‘休息’够了,咱也该和这个皇子府说拜拜了。
“殿下,那人说,殿下见了这个,一定会答应见他的。”老管家恭敬的递上一块玉佩,我朝天翻个白眼,我kao,还玩定情信物这一套啊,那您仁兄(姐?)可要失望了,薰皇子的故人,本少爷一个也不认识,不过也要装模做样的拿过来看下才对。
我接过玉佩,拿过来看了看。
玉佩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应该是龙风呈祥的样式吧,对着我的这一面很光滑,看不出什么来,我心念一动,将玉佩翻转过来。
是他??!!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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