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闻言惊了,急忙找了块铜镜打算看看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这一看竟吓得差点晕过去,只见他那张原本清秀的脸此时已经长满了令人犯呕的脓疮,又红又紫的肌肤夸张的肿大,仔细瞧瞧看能看见上边不断鼓起的小泡泡,总之,十分恶心。
“唔的脸!呜呜!主子,唔的脸肿么了!”夜月被吓得不轻,虽说他是个男人,平日里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容貌,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愿意成为一个满脸脓疮还冒水的怪物啊!
“呵,你别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胜邪轻笑着说道。
夜月十分听话地伸出手,胜邪轻轻捏着他的手腕,一时间空气中倒有些安静,渐渐的,胜邪的笑容褪去,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夜月看着主子的表情更加肝颤了,这是什么意思?没救了?玩完了?他的脸治不好了!完蛋了他英俊潇洒的脸就这么毁了啊,这让他以后还怎么见人,怎么泡妞怎么娶媳妇!他们家单脉相传,没想到到了他这就断了,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祖宗啊!
“你之前可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胜邪松开了他的手冷声问道。
“呜呜,木有哇!唔什么都没碰哇。”夜月用力地摇了摇头,绝望地说着,现在他连说话都开始费劲了,过一会儿他是不是就说不出话来了?
胜邪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以她的医术解毒倒是轻而易举,可这东西明显不是普通的毒那样简单,里边还夹杂着一种未知的东西。
“主子,唔系不系木有救了哇?唔会死不?唔不想死啊,主子唔还木有娶媳妇哇,我连崽都木有哇,唔以后系不系要断后了哇。”
胜邪:“······”
“你是脸烂了又不是阳痿,关断后什么事。”
“泥懂什么!我英俊潇洒的脸木有了,还有哪家的黄花大闺女肯嫁给唔啊,这跟断后有什么差别。”
“······想的可真多。”胜邪无奈地摇了摇头,二话不说便将玄月针给取了出来,刹那间指尖便夹了几根银针,作势就要往夜月的脸上扎下去,偏生这个时候夜月又有反应了。
“唔唔!主子泥做什么!唔的脸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泥居然还狠心用针来扎唔!唔这张脸是彻底不要了哇!”
胜邪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这都什么跟什么,霎时间便给了他一个刀眼,夜月感到了杀气立马噤声,可怜兮兮地说道:“算了算了,反正这张脸也救不回来了,泥系唔的主子,扎就扎吧,泥高兴就好,来吧!”
“我是不是该感动?”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
胜邪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银针再加上丹药,很快夜月的脸便恢复了原状。
“行了,自己照镜子去。”
夜月闻言顿了顿,马不停蹄地跑到了铜镜前,果然,脸上的脓疮已经消失,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脸上依旧还残留着一些粘液。
“我的脸好了?我英俊潇洒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终于好了,主子你真是太厉害了!”
胜邪闻言不禁扶额,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在夜部待下去的?
虽说夜月的脸是好了,可这件事却并没有这么简单,到底是谁会废这么大的劲对付他?
正当胜邪思考着,这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打开,只见花叶正一脸严肃站在门外。
“胜邪,皇城内出事了。”
“······”
当胜邪和花叶来到质子府外时,宫止和宫岚已经在查看四周的情况,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附近还一直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胜邪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宫止指了指前方街道上的人。
胜邪闻言愣了愣,这才扭头看了过去,这一看胜邪的脸也不禁僵住,眸子中有些不敢置信。
只见偌大的街道中,所有的百姓都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他们的脸跟夜月刚才的情况一般无二,都肿成了猪头,脸上还不停地冒着刺鼻恶心的液体,有些严重的甚至开始出现死肉,一块一块地往地上掉,整个皇城都换上了一种诡异的画风。
“这是丧尸游街吧?”胜邪不禁嘀咕了一句,如今这些人都发出了模糊的叫声,动作也有些扭曲,看上去的确有些像丧尸。
“这些百姓在顷刻间都成了这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而且是所有人同时出事,就算是中毒,也不应该如此统一吧?”
的确,想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发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不光需要大量的毒药,还需要一个完美的契机,可若不是中毒,又是什么引起的呢。
“将这个药方给傅兰送去,让她大批熬制给百姓们服下。”胜邪冷声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治好百姓的脸,否则很快就会引起大量的恐慌,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傅兰很快赶到,特制的汤药也在不断熬制着,所有犯病的百姓们都排在了质子府外,没过多久那些百姓的脸便开始慢慢恢复。
胜邪看着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缓和,这样大批量中毒实在太诡异,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有没有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有,这场恐慌出现得太过突然,根本没有人去注意。”宫止冷着脸说道。
胜邪闻言皱了皱眉,现在不光不知道是何人所做,就连动机也没有,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次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这些人治好,背后的那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那人下的毒并不严重,甚至像个小小的恶作剧一般,暂时应该不会伤人性命。”胜邪平静地说道。
等所有人的脸都好了之后,胜邪也不再多想,索性回了自己的院子,如今仅靠这个也看不出什么,只能等到那人再次下手了。
······
第二日清晨,正熟睡的胜邪很快便听见了一阵巨大的嘈杂声,胜邪皱了皱眉,强撑着身子下了床,却瞧见宫止已经出现在她的门外。
“怎么了?”
“又出事了,你出去看看吧。”
“······”
胜邪跟着宫止到了城中,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胜邪再次愣住,过了几秒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这···这是什么啊!”胜邪颤抖着肩膀指着那群人,五官因为忍笑而变得有些扭曲。
宫止看了看她,并没有回答。
今日一早皇城中的百姓又中毒了,依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只是,这次也让他们无法接受。
只见城中所有人的毛发都在顷刻间消失,不光是头发,连眉毛胡子都全数脱落,无论男女此时都顶着个光头在街上哀嚎着,模样瞧着十分滑稽。
胜邪总算是忍住了笑意,挑眉看向他们,却发现不远处的地上全是毛发,看样子又是在一瞬间所有人同时发病的。
可这人究竟为什么这样做?这分明就是在恶作剧。
“啊——主子!你救救我,我···我又要断后啦!”
“······”
胜邪忍不住扶额,听见这声音台词,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
果然,夜月很快就跑到了胜邪身边,他的头上盖了块粗布,却依旧能看出他光亮的脑袋,脸上还有用笔墨画上的眉毛,歪七扭八的像条虫子似的,着实滑稽。
“主子主子,快!用针扎我!”
胜邪:“······”
“做梦呢?这次就算用针扎也没用。”
胜邪的话无疑给夜月泼了盆冷水,只见他清秀的脸瞬间便垮了下来,眸子中满是绝望地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断后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现在全皇城的女子都跟你一样,没人会嫌弃你的,你也不用担心自己断后。”胜邪悠悠地说了句。
“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尊严!尊严没了!”
尊严?不就掉个头发吗?跟尊严有什么关系?
胜邪有些疑惑,联想到这人的话和反应,霎时间胜邪的脸便是一僵:“你,不会是···没了吧?”
“没了!都没了!”这下夜月更崩溃了,两条像虫子一样的眉毛可笑地扭动着。
胜邪闻言也不禁发怔,暗道这个下毒的人当真是有些能耐,居然还能将那玩意儿给弄没了。
一旁一直沉默的宫止听见他们俩的对话不禁抽了抽嘴角:“他说的毛发没了,你想的什么?”
“啊?哦,没想什么。”胜邪闻言顿了顿,平静地说道。
原来不是那玩意儿没了啊。
“······”
“主子,怎么办?你还能治吗?”夜月十分凄惨地问道。
胜邪皱了皱眉,这次很明显不是普普通通的毒,根本就没法解,不过···
“我倒是有个生发的方子,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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