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这下被戳破,也觉得有点儿理亏。
她望着严枫,语气格外柔软地说:“那下次您要是还想逛街,就给我打电话?”
严枫没跟她客气,居然应下了。
等晚上回去之后,蔚蓝把今天陪严枫逛街,遇到孟清苑的事情告诉了秦陆焯。待说完,她望着秦陆焯,估摸着才说道:“是不是我妈妈挺势利的?”
秦陆焯挑眉。
蔚蓝定定地看着他,“之前不知道你家世的时候,她还挺反对的。今天她就同意,我去拜访你父母。”
她知道秦陆焯的性格,这些弯弯道道他自己不在意。
但是严枫态度转变,确实是他家世缘故。她不想骗他,干脆说清楚。
半晌,秦陆焯说:“以后我如果生了女儿,她交了男朋友的话,我大概会把对方祖上三代都查个一清二楚。”
结果想了下,他突然又摇头:“不对,我大概会想打断那小子的狗腿。”
蔚蓝朝他瞧过去,见他神色挺认真。
她点点头:“你在暗示让我爸爸来打断你的腿?”
“要是他同意让我娶你,打断腿又怎么样。”
这次他神色是真认真,蔚蓝一瞧,摇摇头笑道:“我姐夫当初和我姐结婚的时候,我爸爸也没打断他的腿。所以你别担心。”
“况且,还有我在呢。”
她乌眸直直地望向秦陆焯,柔美的脸颊上带着清浅笑意。
原本两人靠在一块闲聊,偏偏蔚蓝这个表情,竟是勾出了秦陆焯心底的那团火。
他不是吃素的,只是之前受伤,出院的时候,医生又特别叮嘱过。蔚蓝算是严格遵循医嘱,就算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也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原本秦陆焯没打算做什么。
结果蔚蓝抬眸朝他望的时候,他忽而觉得她眼睛像是带着钩子。
他低头寻着她的唇,毫不犹豫地衔住,肆意亲吻。
蔚蓝往后躲,却被他禁锢着。
唇舌交缠,他像是有意的,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舌尖勾着她,一点点,没一会,蔚蓝身体软了下去,眼睛轻闭着,长睫不停地颤抖。
房间内因为有暖气,两人都是穿着家居衣服,不厚。
直到秦陆焯的手掌掀起她衣裳的下摆,大手贴在她柔嫩的后背肌肤时,蔚蓝这才觉出不对劲。
她用力地想要推开他。
待唇舌稍分开些,她低声说:“不行,医生说……”
“行不行,我说了算。医生懂什么。”他轻咬了蔚蓝的唇,没用力,只有轻微刺痛。
蔚蓝不动声色,谁知后背上的那只手开始游移,慢慢往上。她穿着的家居服,宽松,他手掌没一会就贴到她内衣后面按扣上。
蔚蓝朝他望过去。
按住他的另外一只手,不许他再乱动弹。
谁知她刚伸手按着他的手,就觉得胸口一松,竟是内衣后面的扣子被解开了。秦陆焯单手解的。
她愕然了下,就见面前的男人,咬着她的唇。
低声说:“我说了,行不行,我说了算。”
秦陆焯翻身,将她压住,这次蔚蓝是彻底逃不了了。
一室旖旎,暖香四溢。
等隔天醒来的时候,蔚蓝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被碾压过了,手臂重得犹如千斤。某人禁欲太久,像是要从她身上找补回什么似得,弄得她到半夜才睡觉。
卧室里,窗帘拉得严实,外面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
蔚蓝揉了下眼睛,伸手去捞放在床头的手机。等看到时间停留十点半的时候,她先是闭了闭眼睛,随后猛然睁开。
她起床的时候,秦陆焯大概是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他还挺意外地,问道:“不再多睡一会儿?”
“还睡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今天要去你家里的。”蔚蓝有些着急,随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刚起床,长发凌乱地很。
秦陆焯走过来,坐在床边,按着她,低声笑道:“没事,你要是累,我们晚上过去也行。”
“这怎么可以。”她瞪了他一眼,回头等孟清苑问起来,难道她要说因为自己中午睡过了头。
蔚蓝一向生活作息规律,平时就算周末,早上七点半也必然会起床。
偏偏今天,因为昨晚的闹腾,居然一下睡过了头。
秦陆焯站在一旁,瞧着她站在柜子前面挑选衣服。既然是去秦陆焯家,打扮自然不用像平时上班那样冷淡成熟。她托着腮,在柜子前面站了半天不动弹。
直到秦陆焯在往后,声音清浅地问;“随便穿一件吧。”
“那怎么能行?”蔚蓝皱眉。
她本身不是特别钻牛角尖的人,只不过这是第一次去秦陆焯家里。她也难免会有想给他父母留下好印象的想法。
秦陆焯站起来,原本双手插在兜里,走到衣柜前面,倒是伸出一只手,挑了件连衣裙。
款式很简单,束腰长裙。
不过蔚蓝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即便这款式不算太出挑,但也绝对不会出错。
蔚蓝皱眉,轻声问:“会不会太普通?”
“你是去见我父母,又不是去选美。”秦陆焯笑了。
蔚蓝朝他瞪了一眼,后来想想,长辈的审美大概都是简洁大方,所以接过秦陆焯手中的裙子,便要换衣服。
谁知旁边的人站着却一点儿意识都没有。
她朝他望了一眼,直到最后,直接推着他,“我要换衣服了。”
男人轻嗤了下,低笑道:“矫情了。”
蔚蓝毫不犹豫地开门,将人推了出去。这才转身去换衣服。
出门的时候,蔚蓝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二十,她也算是紧赶慢赶着,她有些担心地问道;“会不会太晚?”
“没事,我已经打电话说过了。我说我公司有点儿事情要处理,晚点儿过去吃饭。”
听他这么说,蔚蓝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她没怎么说话,等车子在大门口停下,她看着岗哨给秦陆焯的车行礼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在车背上坐直了。
秦陆焯余光瞥见她动作,转头见她神色紧张。
于是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伸过来抓住她手掌,低声问道:“紧张了?”
蔚蓝抿嘴,最后点点头。
“就是吃个饭而已。”他说。
蔚蓝:“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又是一回事。
她倒是试图拿出平时面对咨询者时候,那股淡定优雅的姿态,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做了心理预示。总算在下车的时候,心情平复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也放松了不少。
秦陆焯瞧着,暗觉得好笑,低声问道:“做好心理建设了?”
见他这时候还有心情笑话自己,蔚蓝瞪了他一眼。
好在这是他家门口,蔚蓝怕待会有人从里面出来,只是瞪了他一眼。却不想秦陆焯直接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掌,拉着她往前走的时候,低声说:“怕什么,我给你撑腰。”
他们踏进秦家的时候,蔚蓝还在想着这句话。
她进屋的时候,还是觉得心咯噔一下。秦家不算小,二楼的房子,据说这是秦陆焯爷爷住的地方,只是他老人家最近不在北京,太冷,空气又不好,所以去南方修养了。
他们一进门,孟清苑就听见了动静。
她从客厅走出来,看见他们,笑道:“刚才听到门口车子的声音,就想着是不是你们回来了。”
她用的是回来了,这三个字,温柔又体贴,似是一下熨贴着蔚蓝的心。
蔚蓝冲着孟清苑点头,“阿姨,您好。”
家里的阿姨把早就准备好的拖鞋递给他们,拖鞋都是新的,一粉一蓝。
瞧着还是一对儿的。
这样细节处的贴心,蔚蓝是真的不紧张了。
孟清苑领着他们到客厅,吩咐保姆端茶上水果,轻笑道:“我去叫陆焯爸爸。”
临走的时候,孟清苑特地朝蔚蓝眨了下眼睛,低声说:“其实他一早就盼着你们来呢,就是端着架子。”
蔚蓝一愣。
孟清苑已经走了。
没一会,保姆把茶水先端了上来,蔚蓝说了声谢谢,双手接过。保姆年轻不算轻,大概四十来岁,笑着说道;“小姐先喝茶,待会就吃午饭了。”
蔚蓝冲着对方笑了笑。
她刚笑完,就听到楼梯上传来哒哒声音,脚步挺沉,是男人的。
等脚步声渐近,她起身站了起来。秦陆焯跟着她一块站起来,刚低头想跟她说话,就听到一个挺威严地声音地说:“回来了。”
这是蔚蓝第一次见到秦克江。
怎么说呢,她抬头的一瞬间,就觉得这对父子还真是亲父子。就是那种站在一块,都不用别人说什么,长相、神色就已经出卖了他们是亲父子的事实。
她突然想起秦亦臣。
与其说是秦家的兄弟两人长得像,倒不如说是秦亦臣也像他父亲。
秦克江表情淡定从容,说话气度更是十足,跟蔚蓝打招呼的时候,目光与她对视,倒是不见威严,反而透着一份亲和。
这份难得的亲和,自然是对着蔚蓝的。
因为他冲着秦陆焯看过去的时候,眼神显得有些严厉。
秦克江请她在沙发上坐下,秦陆焯大咧咧地在旁边坐下。好在秦克江瞧见了,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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