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逍遥王,大事不妙了!黑水有高手相助,一夜之间取了我们三位先锋和七个校尉的脑袋,并于今晨悬在了黑水城楼上!而且……而且他们还留下字条,明晚子时会来取贺老王爷的脑袋!”一语毕,众人皆惊,贺菲萱登时想到什么一样猛的看向南宫夜。
“必是‘血饮’无疑!”该来的总会来,南宫夜剑眉紧皱,眼中尽是忧虑。
“‘血饮’是什么东西?”风洛衣挑眉,不解看向众人,主位上,寒子念亦有所疑问。
“孤落寡闻!‘血饮’可厉害了!跟阎王没有两样,他们想要谁三更死,那人断活不到五更!”甄玉鼎挑着眉毛看向风洛衣。
“他们是你朋友?”风洛衣反问。
“不是!”甄玉鼎当即摇头。
“那你神奇个什么劲儿!”眼见势同水火的两个人又要掐起来,寒子念与南宫夜同时使了眼色。
“到底‘血饮’是何来历?”寒子念阻了风洛衣的挑衅,皱眉看向南宫夜。
“‘血饮’是北昭帝的暗部,共七人,每个人的武功都堪称变态,他们之中随便提出一人,无须一柱香的功夫便能要了这厅里所有人的命。”未及南宫夜解释,贺菲萱已然开口。
且待贺菲萱语闭,正厅顿时静寂无声,落发可闻。
“咳咳……那个,你们先聊着,本教主相公就不打扰了哈!”风洛衣最先打破沉默,干笑两声,起身朝厅门口走了出去。
“就算风公子不说,菲萱也想这两日便差人送风公子离开,当然,如果风公子能将逍遥王一并带走最好,‘血饮’若能取爷爷性命,必对‘逍遥王’也是个威胁,如果逍遥王死了,这仗也就打完了。”未及风洛衣迈出门槛,贺菲萱正色道。
“就是啊!你可快点儿走吧!胆小鬼!”一侧,甄玉鼎悻悻耸肩,鄙夷之态尽显。
“喂!说什么呢,本教主相公说要走了吗!”风洛衣脸上一阵青紫难辨,尔后愤然转身,凛然开口。
“走,一定要走啊!不然留在这儿等死不成!”甄玉鼎可逮着挖苦风洛衣的机会,句句带刺般戳向风洛衣。
“是啊,菲萱也觉得风公子是走的时候了,至于逍遥王,菲萱就拜托风公子了!”贺菲萱越发中肯的添油加醋。一侧,寒子念沉默不语,他听出这是贺菲萱的激将法,也明白贺菲萱的用意,可他心里隐隐觉得不是滋味儿的是,何以贺菲萱会如此了解‘血饮’?到底她跟南宫夜私下里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不就是激将法么!不就是想让本教主相公请幽冥教四大副教主帮忙么!直说啊!这件事本教主相公……”跟贺菲萱打过这么多次交代,她的套路,风洛衣多少掌握了些。
“应下了?”贺菲萱扬眉,眼底闪烁出异彩。
“做不了主……”风洛衣登时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座位。众人闻声,唏嘘不已。
“他当然做不了主了!这就叫吃软饭,凡事啊,只能听人家的!”甄玉鼎再度用眼睛将风洛衣从里到外鄙视一遍。
然则就在甄玉鼎收回视线的时候,忽然一阵劲风吹过,甄玉鼎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是有人在扇他的嘴巴,且还不是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轮抽一般,特别的爽!
刚刚发生的事情太快,快到没人意识到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的时候,甄玉鼎已然满眼金星的独自在原地打转儿了。与此同时,风洛衣后身赫然站着四位身着奇服的老者。
在看到这四位老者的时候,贺菲萱情不自禁的乐了。
“谁!谁打本公子了!”甄玉鼎在转了无数圈儿后,方才反应过来。
“他们。”南宫夜惊喜看着对面四位老者,眼中闪烁出异彩。
“跟你们拼了!”甄玉鼎登时撸起袖子,跃跃欲试却没敢迈出半步,“夜,你不打算替本公子出气啊?”
“凡事量力而行,本太子自认没这个本事。”南宫夜有些无语的看向甄玉鼎,其意便是你挨打没够是不?于是甄玉鼎老实了。
“菲萱拜见四位副教主!来人,看座!”贺菲萱欣喜起身,寒子念等人亦随之起身,以示尊崇。
“教主相公在此,老小儿等不敢造次!贺姑娘就不必多礼了。”为首的老者谦恭回了礼,尔后看向风洛衣,此时的风洛衣,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可是偷跑出来的啊!
“那个……仙灵还好吗?孩子也还不错吧?”风洛衣尴尬启笑,却被四位副教主盯的浑身不自在。
“教主很好,少主也还不错!”为首老者貌似恭敬回应,可声音里却透着不怒自威的霸气。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本教主相公马上就要不好了?”风洛衣极有自知之明的接茬儿道。
“奉教主之命,老小儿四人特来台安助阵,‘血饮’虽然厉害,可老小儿四人却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为首老者默默注视风洛衣,直至将其看的发毛之后,方才转身看向贺菲萱,淡声道。
“四位副教主说的可是真的?”贺菲萱万没料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来的这么快,当即兴奋起身。
“不过教主有条件,希望逍遥王继承大统之时,能封幽冥教为国教!”为首老者语闭,贺菲萱后脑不禁滴出大滴冷汗,封天下第一邪教为国教,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据菲萱所知,幽冥教向来不看重这个的?”贺菲萱狐疑开口。
“教主只是想给少主一个好一些的未来。”为首老者解释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贺菲萱觉得自己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一言为定!”贺菲萱坚定应声。
“教主的意思是空口无凭,立字为据,且字据上须有逍遥王的签名!”对此,贺菲萱毫无异议。且在拿到字据之后,幽冥教的这四位副教主便主动要求赶往军营,护贺熠周全。贺菲萱自是应允,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不过转念一想,倘若这四位副教主都不能对付‘血饮’,那她还有什么指望呢!
且说这四位副教主自出现到离开都未与风洛衣说一句话,这让风洛衣很不安,十分不安,以往他偷跑出来,宋仙灵都会命这四人虏他回去,且在回去的路上,这四人必会喋喋不休,谆谆善诱一大堆。
对此,寒子念只道无事,贺菲萱则替风洛衣好好分析了一下,尔后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这一次很有可能是宋仙灵真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所以在是否主动回去负荆请罪这个问题上,风洛衣累死了许多脑细胞,最终结论则是能活一天算一天吧,莫要回去找死了。
鉴于风洛衣强大的后盾,甄玉鼎基本不敢再找风洛衣的麻烦,便是遇到也会绕着走,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时间将近酉时,贺菲萱却无法入眠,这一晚,决定了自己爷爷的生死,也决定了全局。不是贺菲萱不想去军营陪爷爷,实在是那种级别的对决,她去了只会添乱。
夜风拂过,些许凉意惹的贺菲萱哆嗦了几下,抬眸间,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后园。凉亭内,早有一人独立,风起,那绺华发飞扬而起,独有一股沧桑和孤寂之感。
贺菲萱知道南宫夜同样担忧,用一局定成败来形容今晚的对决毫不夸张。贺菲萱本不想打扰南宫夜,却在转身时被南宫夜唤住。
“既是睡不着,不如一起守着吧,总比一个人来的好过些。”南宫夜既然开了口,贺菲萱自没有推脱的理由,继而转回身迈步走进凉亭。
虽说是进了凉亭,可贺菲萱与南宫夜都只默默抬眸看着穹空中如盘一般的圆月,原来今日是十五,人月两团圆的日子。
角落里,寒子念无声看着亭内一对碧人,心里沉闷的让人有窒息的错觉。
“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师兄帮你解决!”以风洛衣对寒子念的了解,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断不会将贺菲萱拱手送人。
“那四个老头真能对付得了‘血饮’?”寒子念答非所问。
“我看贺菲萱对你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你别错失良机啊!”风洛衣答非所问。
“如果那四个老头儿不幸交代在军营,宋仙灵会不会归咎在你身上?”寒子念答非所问。
“该不会是甄玉鼎给贺菲萱下什么蛊虫了吧?师兄听说这世上有种蛊虫能让人顺间爱上另一个人,一辈子也不变心!”两人这么一问一问的到最后,彼此皆沉默了。
一夜的时间虽难熬了些,可终究还是过去了,翌日黎明十分,众人齐集正厅,焦急等待消息。
“启禀逍遥王,贺老王爷安然无恙!”跑进来的侍卫气喘吁吁开口,显然是紧赶着报喜来的。一语闭,所有人悬在胸口的心终于着了地,寒子念本能的看向贺菲萱,却见贺菲萱正与南宫夜四目相视,眼中皆是欣喜之色。
下一秒,四位长老已然走入正厅,手里拎着被擒获的‘血饮’成员之一。只见被推搡到地上的人大概是花甲的年纪,胡须花白,鬓角如霜,虽说被俘,眼中目光却仍犀利如刃,半点没有畏惧之意。
贺菲萱有些不忍观之,真是打的太狠了,老者手脚头足没有半处好地方,衣服上血迹斑斑,甚是凄惨。
“四位教主辛苦了,菲萱斗胆问一句,这……是谁出的手?”贺菲萱私以为以眼前四位副教主的身份,定会先礼后兵,却不想开口之际,四位教主皆上前一步。
“你们四个老小儿!居然群殴!”于是地上被俘老者真相了。
“群殴怎么了?你有意见啊?”为首老头儿双手叉腰,挑起白眉。
“我当然有意见!”未及那人音落,四人顿时神速般围攻过去,一顿暴踹之后,各自掸了掸身上的褶皱,复又气度尊崇的站在那里。
“你们……不讲江湖道义,你们群殴,你们……为老不尊……”地上之人说话已经很吃力了,却还硬着骨头挺起脖子,于是我们最最慈祥的四位副教主,又一次身体力行的教给大家一个道理,该服软的时候,千万别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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