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看出来,那个男人就是凌维浩,说什么她住在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其实际上,她和欣妍就住在凌维浩家里,只是不知道住在哪里而已。
她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是怕那个已经跟她离了婚却依然牵挂她的前夫会找上门,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杨舒婷心里怔了怔,抬起双眼平静无波地看了看她,估计是被她看见了,她也不好继续隐瞒下去,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拿着一些包裹走进房间里。
“听说凌总已经和那个金朴爱离婚了,金朴爱也在新闻发布上面证实了离婚的事实,现在凌总已经恢复单身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他人也挺不错的,只是有点冷酷罢了。”黄新走到她房门前,倚靠在门栏上,有意漫不经心地说道。
杨舒婷打开包,将包里面的衣服,拿着衣架,挂在衣柜里面。听到黄新对她这么说,她顿了顿,转过头看了看黄新,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是说凌维浩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
“他是不是已经向你求婚了?”几日不见,她的气血看上去红润了很多,她走进房间里,双手往后撑着,双眼发光发亮的直直地看着杨舒婷,笑着问道。
而这些日子,凌总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风度翩翩的,笑容时常挂在嘴边。看来他们在这几天相处得还不错,彼此之间的感情有所升温。
“你觉得他这个人可靠吗?”和七年前的他,完全是判若两人,她有点恍然,而前不久,宇航突然间打来电话,说了那番话,让她对他的感情,开始止步,站在原地不动了,有意地跟他拉开距离。
“什么可不可靠,他帅气多金,成熟稳重,又英俊潇洒……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黄新口不择言地夸赞他,似乎把他当成手中的一颗明星,将他捧上天。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是不是值得我托付终生的男人?”
“这种事情,你应该问你自己,你比谁都要了解他,何况你已经生了他的孩子,他再怎么无情无义,也不可能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吧,再说了,我看得出来,他现在开始用行动追回你了……”黄新看着微微皱着眉头的杨舒婷,说道。
“知道吗,宇航有次打来电话,跟我说,不要再傻了,不然再次受伤的是自己。当时我,真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开始出现了矛盾。”
提到文宇航,黄新就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起那晚上,在酒吧里,他们喝多,第二天醒来,对那晚发生什么事,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印象,他们现在一见面,都有些尴尬不已。
不过现在,她也挺尴尬的,但用笑容对掩饰得很好,她对杨舒婷说:“你只知道他无情的那面,可你有没试着想过,给他一次机会,对他进行深入的了解,了解他柔情的另一面。”
杨舒婷听着黄新对她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虽然这些天,他们不免有些肌肤之亲,如果她不情愿,从心底不甘愿的话,又怎么会跟他做那些事情呢?
“你们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黄新好奇地继续问道。
“什么怎么样?”杨舒婷知道她要问什么,羞赧地避开她的眼神,明知故问地问道。
杨舒婷心里著实是吓了一跳,好像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猜穿了似的,瞪大双眼看着黄新,脸一下子泛红起来,没有想她反应这么大,看来是有鬼了。
杨舒婷在星期二的那天到医院接张芹出院,经过一个月的治疗,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整个人看上去瘦骨嶙峋,面色苍白如纸。医生告诉她,回去要好好地休息调理就可以了。
然而在杨舒婷要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凌维浩突然间出现在医院里,看到了她,连忙走到她的面前,看到她身边的张芹,礼貌地喊了声“伯母”,张芹抬起双眼看了一眼他,微笑地点了点头。她认得他,这不久还和舒婷还有欣妍一起来医院探望她呢!
隐约记得很多年前,她曾见过他,但是记忆中变得很模糊不清。
凌维浩见杨舒婷要去办出院手续,便对她说:“我去办吧,你在这里照顾伯母!”
杨舒婷本想拒绝他的,可是还没等她开口,他就已经转身走到前台了。她扶着母亲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前台的窗口办理出院手续的凌维浩,他现在给她的感觉,越来越温暖了。
“他是欣妍的亲生爹地吧!”坐在旁边的张芹,看到女儿眼里流露出来的深情,就知道她对他有情,然而她却不轻易将这份情表露出来,为难她这么多年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内心深处。
听到张芹的问话,杨舒婷完全楞住了,猛然地回过头,疑惑讶异地看着母亲,问:“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新说的。”说着,张芹捂着嘴轻咳了几下。舒婷见状,然后又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张芹接过,擦了擦嘴。舒婷看着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的母亲,心里感到心酸。她本想找个时间,跟母亲说欣妍的亲生爹地的,但是没有想到,心急口快的黄新已经告诉了她,这样也好,不需要她准备那么久,该如何开口告诉她。
“嗯,他的确是欣妍的亲生爹地。”是当年那个用五十万买她做女奴的男人,因为他,她才有了欣妍,并偷偷地生下了他的孩子,事隔七年,事情才揭开。
“啊新说,他要跟你夺欣妍的抚养权?”张芹继续问道,眉头皱得跟打结似的。当年女儿怀孕,她很生气,很不同意她生下来,并且问女儿,孩子他爹是谁,她摇头不说。女儿执意要生下他,她也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只是觉得一个女人抚养一个孩子,是很辛苦的。
“没有,他没有要跟我争女儿的抚养权。那天,不过是你出车祸进医院的第二天,他突然间找上门,问欣妍是不是他亲生女儿,我以为他要争女儿的抚养权,就问他要了五百万,只要他五百万,我就把女儿给她……那时候,我真得冲昏了头,可是我真得没办法……”舒婷欲言又止,那时候母亲要动手术,为了钱,她四处借,四处奔波,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没有就好!”张芹拍了拍胸口,黄新说的时候,她还挺担心的,生怕再也不能够见到外孙女了,不过经舒婷这么说,她就放心许多了。不过见他现在和舒婷在一块,两人之间有些暧昧,她总察觉到了些什么,也就随着他们。她现在已经老了,身子板大不如从前了,孩子们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凌维浩很快就办好了出院手续,走到她们的面前,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们,然后将手续给了杨舒婷,说:“走吧,我车在外面呢!”说着,他拿过放在旁边的包裹,搀扶着张芹,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医院。
凌维浩开车送她们回新城,一路上,都是张芹问他一些有的没的问题,不让他们陷入尴尬的境地。
而杨舒婷就静静地坐在坐里,时不时地望着车窗外面,那些快速掠过她眼前的事物,一闪即逝,就好像这七年一样,一下子就这么过来了。
听到母亲的咳嗽声,她回过头,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部,轻声地对她说:“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儿吧!”
“现在人老了,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开着车的凌维浩,听她这么说,抿了抿嘴,安慰她说道:“只要休息好了,按时吃药,身体自然而然就会好起来。”
这让他想起已故的爷爷,那年他躺在病床上,眼里一片茫然,望着窗外面明净的天空,也说过类似的话。突然间想起来,心底多少有些悲凉。他逝世不久,他的父亲就开始拿爷爷一些古董拿去拍卖,他找人顶替自己,在拍卖会上,将爷爷的东西全部拍回来。现在爷爷的东西,完整无缺地摆放在西山别墅里。
车在新城楼下停了下来,凌维浩快速地走下车,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张芹下车,然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包裹。杨舒婷也下了车,走去扶着她,看着他这么照顾着她们母女俩,暖暖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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