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你背着他爱别人了?
梅无尽的原创护肤品牌Tellins,越做越好,规模也日益扩大,成为护肤市场上的主力军之一。他却在这个时候,询问白泽是否要入股。
“当初有风险的时候,你闷声不吭,不来问我。现在保管能赚钱了,却来找我入股……”白泽想了想,笑着问,“你这是摆明了要送我钱的意思?”
梅无尽说:“我没有开玩笑。”
白泽摇头,说:“可是我不能占你便宜呀!”
梅无尽反问:“我的便宜你还占得少?”
“这个……”白泽答不上来了,“好像确实有点多。但是这回不同,这是大事,不像咱们以前小打小闹的。”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入股吧,阿泽。”
“我当然信得过你
啰
。只是……干吗非得要我,变成股东呢?”
梅无尽俯身,凑近白泽耳边轻声说:“因为我一直对外宣称,Tellins背后最大的投资人,就是你。”
“什么!”白泽震惊,“你疯啦?为什么?”
梅无尽对此讳莫如深:“只有这样,鱼饵足够大,鱼才会上钩。”
白泽一头雾水。
再见沈世清,是在半个月后。
在一年一度的春华音乐大奖的颁奖典礼上,SKY成员作为嘉宾被邀请,而沈世清是以一家娱乐公司股东的身份出席的。这几年,沈世清陆续往娱乐圈投资,小有成就,但国内的市场趋于饱和状态,他也没能闹出大的动静。
白泽一直知道他有意向朝这方面发展,但没想到这晚还能巧合地碰上面。
自从知道沈世清是梅无尽的亲生父亲之后,白泽对沈世清也不再盲目的信任,有意识地保留了点距离。
但如今迎面碰上,叙旧和打招呼是免不了的。
“沈伯伯……”
沈世清松开身边的女伴,走上前来和白泽说话,寒暄道:“小泽又长高了。”
白泽失笑:“虽然我也很想再长高一点,但是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好像没得长了。”
“年轻人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你现在才多大啊?”沈世清开玩笑似的说,“再往上冲一冲,一米九就有戏了。”
白泽笑,想象自己如果一米九,压制梅无尽就不再是白日梦了。
“小榆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没呢。”
“那丫头在国外怕是玩野了心,也难得打个电话给我,我还以为她会经常缠着你,才问问看,没想到哎……”
沈欢榆出国之后,和白泽已经很少往来。似乎是为了忘却国内的伤心事,要彻底地和过去告别,她这次异常决绝斩断了曾经的大部分交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着。
而白泽也没有刻意去找过她。
沈世清谈到离家在外的女儿,似乎突然有些伤感:“小泽要是有空,就多跟沈伯伯联系,我说过,我一直拿你当亲生儿子……”
白泽点点头。
沈世清话锋一转:“我最近听说,你的那个护肤品牌Tellins做得很不错,口碑尤其好,看来你遗传了继成的经商天赋啊,不要骄傲,以后继续努力……”
白泽原本想否认,但想起梅无尽交代的话,只得默认了。
“小泽啊,你知道自己名下拥有白氏集团的多少股份吗?还是你这次创业挪用的就是用白氏的钱?”
白泽脑袋一蒙,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非要离开家到C城,成为EME的练习生时,白继成雷霆大怒,说不会留一分钱给他这个逆子。白泽也就信以为真,从未想过要去查看自己户头上有多少钱和股份。
难道并非如他所想的这样?
白泽发愣,沈世清却误会了他的反应,和蔼地笑道:“沈伯伯只是随口一问,你别放在心上。”
经查证后发现,白继成生前所持的股份和财产全部转移到了白泽名下。
得知这个结果,白泽在房间里蒙头睡了一下午。直到魏琳把电话打爆了,让梅无尽去找人,才把他从被子挖出来。
他左滚右滚,半天从软绵的被子里钻出一个鸡窝头来,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根本睁不开。
梅无尽拿热毛巾帮他敷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来了?”白泽含糊地问。
“魏琳姐为了找你都差点打110报警了。”
“我又不会被拐卖……”
“大龄儿童,也容易被犯罪团伙盯上。”
“哼!”
梅无尽坐在床边,抓抓他的头发,问:“到底怎么了?”
“你陪我回一趟L市吧?”白泽说。
忽然软弱,想着如果有个人能陪自己一起回去的话,应该就会有底气了吧。这样想着,突然就问出来,但白泽记得明后两天梅无尽的行程已经被魏琳排满了。
“好。”
“嗯?”白泽愣,“你答应了?可是魏琳姐那边……”
“我去跟她说,没问题的,别担心。”
“哦……”
“睡了一下午了,起来吃点东西。”
梅无尽把卧室里的窗帘来开,外面路灯的光迷蒙地照进来。
小芙山清静,窗外不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成群的花树安静停止地伫立在夜空下,不远处的小道上有遛狗的居民。
白泽洗了个冷水脸,问:“咱们又吃面吗?”
梅无尽嘴角一抽:“我做了饭。”
“金一敏呢?”
“拍广告还没回来。”
“哦,估计他今晚都不会回来了。难怪这么安静,都没人跟我吵了……”
“最吵的其实是你。”
梅无尽炖了一锅莲藕排骨汤,莲藕软糯,汤汁清淡而不油腻。虽然只是看着菜谱做的,但成品着实不错。
白泽最后把碗都舔了。
不由得想起两人在公司的双人公寓里的第一次见面,他偷吃了梅无尽的比萨,弄脏了他的脚背,结果梅无尽冷着脸让他擦干净,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莫名就笑出声来。
郁结了一下午的烦闷情绪,终于慢慢消散。
“你傻笑什么?”梅无尽问。
“你脸上有饭粒哦。”
梅无尽根本不信:“你吃完洗碗。”
自从金一敏住进来以后,看不惯白泽好吃懒做,处处依赖梅无尽。于是提出了“好吃懒做者将被驱逐出去睡草坪”的立案,杜绝一切养懒虫的行为。
白泽曾经抗议过,有两票赞成立案通过,少数服从多数,他抗议无效。
按照今天这种情况,梅无尽做了饭,白泽理应去洗碗。
“今天金一敏不在哎……”白泽侥幸地想,“没有必要遵守规定吧?你替我洗一次怎么样?况且我下午情绪还那么低落,真的很不开心啊,连洗碗的心情都没有。”
梅无尽说:“你刚刚怎么不说‘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
白泽见行不通,皱着脸朝梅无尽露出一个很鄙视的表情,认命地去收拾桌上的残局。
“要一起去散步吗?”
“等你洗完碗再说。”
“哼!”
回L市的事,不知道梅无尽怎么跟魏琳和廖洪川说的,反正他们都没有反对。只是魏琳一直不放心白泽这个二货,临走前老妈子一样交代他不要在外面惹事,不要曝光身份,要低调一点,凡事多听梅无尽的。
魏琳说:“真是养个儿子都不如对你这么操心。”
白泽张口就来:“你想当我妈还差得远呢!”
“嗬,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欠抽呢,不知道说句好话吗?”
“魏琳姐你今天真漂亮,整个就一十八岁的小姑娘,衣服穿得也好看……”白泽满嘴跑火车。
魏琳老脸一红,有点承受不住,赶紧把这个烦人精推给梅无尽:“得了,赶紧走吧你们,别耽误了时间。”
白泽笑嘻嘻地问梅无尽:“爷的魅力是不是无人能敌?”
梅无尽把棒球帽盖在他头上,敷衍道:“嗯,就你天下无敌。”
白泽回L市,是去找徐长朗的。两人一下飞机,就直接奔赴目的地——白氏集团。
徐长朗似乎对白泽的突然出现并不意外。前台一听白泽说明来意,这次直接就把人领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了。
白泽单独进去和徐长朗谈。
梅无尽在外面等他,喝着助手送去的咖啡,悠闲得好像是出来度假的。
白泽对徐长朗的戒心已经不如之前强烈,但也不全然信任。有关白氏集团股份的事,白泽确定徐长朗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在此之前一定有所了解,更何况白继成的后事本就是由徐长朗一手操办的。
但徐长朗始终没有在自己面前透露过半句,白泽不确定,这是为了保护他,还是另有隐情?
那沈世清呢,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今天过来,是想和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爸爸留给我的那些股份,顺便向您打听一个人。”
徐长朗仿佛对股份并不感兴趣,关注的是这句话的后半截,问:“你想打听谁?”
“我爸爸生前的一个好朋友——沈世清。”
徐长朗听到沈世清这个名字从白泽口中说出来,不知是何缘故,眉头很重地皱了一下:“小泽,我只能提醒你,不要太相信这个人。你曾经怎样提防我,就应该怎样提防他。至于其他的,我现在没有办法想你解释清楚。”
徐长朗说:“和你同来的年轻人是叫梅无尽吧?你让他进来。你可以走了。”
白泽不懂为什么会和梅无尽扯上关系,但是见徐长朗的态度十分强硬,没有转圜的余地,也没多费口舌。
“说是让你进去。”白泽郁闷,问梅无尽,“有什么是能跟你说,却不能告诉我的?”
梅无尽拍拍他的头:“安心等着。”
梅无尽在徐长朗的办公室里待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出来,这让白泽坐立难安,面前的咖啡早凉了。两个女秘书大概认出了白泽那张脸,兴奋地躲在茶水间里议论,装作复印文件,来来往往路过候客厅门口好几遍。
等待办公室的门打开,徐长朗和梅无尽一同走出来,看见白泽时,却不约而同地结束了话题。
这让白泽分外敏感。
直到走出白氏集团的大楼,白泽缠着梅无尽问:“徐长朗跟你说了什么?快点告诉我!我都要急死了!是跟我爸爸有关的事吗?”
梅无尽面色平静,眼神却闪躲。
白泽往他背上一跳,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
“你说不说?说不说!”
“你这疯子!”
无论梅无尽怎么甩,都没办法把身上的这块牛皮糖甩下来,声音无奈:“阿泽,你别闹了。”
“那你快点说啊!”
“再等等好不好?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梅无尽安抚他暴躁的情绪,“你要相信我。”
耽搁了一天,白泽和梅无尽回到C城已是夜晚。
金一敏因为两人悄无声息去了L市没有带上他而耿耿于怀,想尽办法挤对白泽。
“哟,你俩去哪里旅游了?去了毛里求斯还是塞班岛呀?爽吧?”
白泽心情差,冷冷地说:“要打架是不是?”
金一敏一见这家伙不对劲,问梅无尽:“他怎么了?你背着他爱别人了?”
梅无尽嘴角抽搐,说:“你们还是打一架吧。”
金一敏见情况不太妙,决定闪退了,走之前还嘴痒,不忘调侃几句:“算了,你们小夫妻的矛盾自己内部解决吧,可千万别伤及无辜,牵累我这个旁人……”
“赶紧滚!”
白泽仍为在L市发生的事情懊恼,偏生梅无尽不肯透漏半句。白泽老觉得梅无尽在背着他暗暗计划着什么。
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查。
白泽暗暗咬牙。
白泽所计划的自己查,第一步是从手机开始的。
他趴在梅无尽卧室门外,偷听里面的动静。趁着梅无尽洗澡的时候,贼兮兮地溜进去翻他的手机。
解锁的密码?
白泽试了几个生日,都不对。最后心急如焚地输入了SKY组合成立的日期,竟然成功地破解了。
浏览短信,查看通话记录,还有梅无尽关注和回复过的每一个微博ID,白泽都一一看过去。但是翻来翻去,没找到什么可疑的迹象。
白泽正一筹莫展,后背一凉。
“你干什么呢?”梅无尽裹着浴巾站在他身后。
白泽吓得手机一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睡不着,来找你……聊天!对,聊天!见你老不出来,我就想借你手机玩两盘游戏。”
“真睡不着?”梅无尽问。
“嗯!”白泽无比肯定的模样,但却又心虚地掌心冒汗,强调说,“在飞机上睡过了,现在一点都不困!”
“哦。”
梅无尽擦了擦头发,忽而嘴角一抹轻笑,掀开被子,躺倒在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邀请似的说:“既然如此,那你过来,不如咱们俩一起睡着好好聊。”
白泽一跃而起,连鞋也没穿,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刚好在走廊上撞到走楼梯上来的金一敏。
“你……你们俩,又发生什么了?”金一敏十分不确定地问。
梅无尽的房门还敞开着,梅无尽围着浴巾依靠在床头的景象一览无余,白泽又是这副害羞到恨不得钻地洞的样子,这让想象力丰富的金一敏难免多想了一点。
金一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他忽然抱紧自己,怪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进了自己房间,紧紧锁好了房门。
白泽愣愣地看着,点评道:“神经病哦!”
意识到梅无尽好像也还在望着这边,他心头一紧,比刚刚金一敏跑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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