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远远不够!”乌云盖雪向星期一逼近一步,双方的脸都快贴到一起了,她压低声音说道:“考虑到你们的顽劣,最好的结果是赶尽杀绝!”
乌云盖雪吐字如刀,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适当的压力可以分裂团伙的向心力和粘合力,可是超过一个度量就适得其反了。
果然,星期一面色变的坚决如铁,眼瞳倏然眯成一道缝,他一把推开乌云盖雪说道:“我对他们的行踪毫不了解。”
稍顿之后又说道:“之前的藏身处也没有用了,只要我还生死未卜,他们绝对不会再去的。”
这话里三分赌气七分道理,星期一已经被自己的兄弟彻底抛弃,星期日也绝对不会相信星期一还会为了兄弟情义而替他们保密,我们的时间和精力有限,这个难题还是留给沙里飞吧。
乌云盖雪被星期一的反击堵的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他生闷气。到了晚饭的时候她还低头吃一口饭菜,再隔着桌子瞪对方一眼,好像要把星期一全吃到肚子里一样。
这段小插曲持续释放能量,乌云盖雪没有留下来过夜,临走的时候还向我们建议应该找个绳子把星期一绑起来然后关地窖里。
“就算吃饭能跟我们坐一个桌子,晚上也应该把他绑床上,他毕竟是个不稳定因子,嫌绳子麻烦的话,我明天带个金属项圈过来。”
乌云盖雪看上去不像开玩笑,我拉着她到门外避开星期一说到:“你最近不要有太过激的行动,万一实验室的狸猫怀疑到你身上就麻烦了。”
“那群狸猫是导师的助手,一群书呆子,才不会有这么开放的脑回路。我没事。”
“不一定哦,沙里飞要是不想深挖这件事情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查下去是能查出来很多问题的。”
“比如?”
我掰着爪子数:“比如门卡?摄像头?还有就是你在现场是露过面的,当时狸猫比较慌乱来不及细致的观察,事后有些猫咪是可以回忆出现场出现的熟悉气味的。”
乌云盖雪若有所思点点头,说:“那我要不要申请调到娜娜那边去帮几天忙?”
“不用了,这样反而嫌疑更大,就跟以前一样按部就班,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我补充一句说:“这几天可以减少来这边的次数,沙里飞的种种行为都说明他很重视导师,重视这个实验室,一定暗地里在进行排查,你目标太大就更的小心谨慎了。”
苍茫夜色下乌云盖雪急匆匆的走了,我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来得及说,东城并不是你的家,你辛辛苦苦的保卫它仅仅出于责任?还是对这座城市产生了感情。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了,我就是个救火队长的命,稳稳心神推门回去,不用猜,这么大嗓门肯定是哈克在嚷嚷。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要带我去见飞流,现在就去!”
“这么晚了,我已经懒得动弹了,何况飞流也许会搬家,明天大家一起出去帮你找吧。”
我刚进屋门,哈克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这么说你们根本不知道飞流在哪?”
“你找飞流到底事情?”我问道。
“我只想尽快找到他。”哈克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可不行,”我锲而不舍追问:“你这么心急找我朋友,要是报恩也还好说,要是报仇岂不是糟糕了!必须说清楚,找飞流到底什么事?”
哈克彻底没脾气了,拽着脖子上的项圈说道:“你先把上面的锁打开我再说,我不熟悉路,也不会跑的。”
绳子的另一头居然锁在在了椅子腿上,我越看越觉得可笑,本来想取飞针撬锁,现在直接一手抬起椅子腿,锁头就吧嗒一声掉地上了。
“这是哪个脑残干的?”
阿尔法也回过神来了,摸摸后脑勺说:“刚才哈克非要出门,我拖住他,然后让王胖胖上的锁,没想到这个傻子……”
“好了,好了,这个不重要。”
我摆摆手,然后示意哈克先坐下来慢慢谈,我们还没有掌握导师在实验室里的具体行为,本来想进行一场针锋相对的谈判,现在全被那个套在椅子腿上的锁头搅和了。
阿尔法第一个没忍住把脑袋埋在胳膊里面笑的浑身颤抖,哈克也大张着嘴发出打饱嗝一样的笑声,我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要是危机时刻让王胖胖这样的队友绑一个罪犯的话肯定被他坑死了。
谈话的气氛松弛下来了,对我们的交流更有好处,我忍住笑问道:“哈克,关于导师,你还知道多少?你不是在实验室里呆了一周么。”
“导师的行为是有点怪异,你知道大黄和小黄么?”
“知道。”我想起来那两只哈巴狗,点点头说道。
“我在实验室呆了一天就厌烦透顶,除了吃就是睡,数着日子盼着主人赶紧回来把我领走,本来出于对他们的同情还想着央求主人带他们一起逃脱这个牢笼,结果这两个瘾君子直接拒绝了。”
“瘾君子?怎么说?”
“实验室的动物过着猪一样的生活,活动量少,肌肉和器官退化,对外界刺激麻木,大黄和小黄也不例外,整天一副死相,不过据他们说,每个月都会被导师注射一次红色的液体,然后会有狸猫观察记录他们的反应。”
“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阿尔法抢先一步问出了我心中的问题。
“用大黄的来说就是浑身充满一股狂躁炙热的力量,陷入一场气吞山河,力大无穷的幻觉,一开始他们觉得害怕,但是慢慢的爱上了这种霸道的药物,甚至产生了依赖,可惜每个月只有一次,这也是他们不想离开的原因之一。”
“每个月一次?”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是不是朔日夜那天?就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导师才会做这个实验?”
哈克眼神一滞,摇摇头说:“这我真不清楚,大黄和小黄一到月初就开始兴奋异常,看到你们昨天也想带他们走,我就知道是在浪费时间。”
时间上误差不大,大黄对注射药剂之后的那种描述听上去跟嗜血之力发作很像,难道导师在用乌云盖雪的血液进行活体实验?
我很快排除这个猜想,导师总不能一个月抽一次血吧?这样做的话乌云盖雪早就该怀疑了,一次性抽足?这可能性不是没有,主要我不知道做实验所需的剂量,看来有必要朔日夜的时候再去一次那个研究院。
这是从哈口嘴里挖出来的最有价值的消息,再谈下去的就是一些普通日常了,比如导师身体不太好,三天两头的住院,疑心也病重,吃饭都要下属先亲口试过才行,还有一个身体特征,左前脚掌少了一半,这应该是他被称为天残三先生之一的缘故吧。
天残三先生,沙漠军团的缔造者,也是狸猫群体里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者,脚掌残疾的导师,眼睛瞎掉的尼古拉斯,还有一只是谁呢?
谈判结束我承诺明天一大早就带着哈克找飞流,先到到教堂碰碰运气,还有就是郊区的那片瓜地,实在找不到话我也无能为力。
翌日清晨,哈克带着我出发了,他跑的又快又没有飞流那么平稳,我被颠的晚饭都快吐出来了,进入猫咪的“禁区”之后,我们开始四处打听哪里能找到一只会说猫语的金毛犬。
我发现自己在禁区也算出名了,上一次带着一只金毛闯了进来,在教堂闹出那么大动静,这一次又带着一只金毛飞了进来,估计也没什么好事。
我和哈克很快就被一帮流浪狗堵的寸步难移了,哈克脾气暴躁,几句话说的杀气腾腾,一副睥睨天下的派头,虽然我没听懂,但是围攻我们狗狗昂着头,露出白光闪闪的犬齿晃晕了我的眼睛。
“哈克,别急啊,你慢慢跟人家解释下。”我有点害怕,紧紧贴着哈克的背上,恨不得全身埋藏在他深黄的头发里。
“解释个屁!这帮孙子非让我把你交出来。”
说完,哈克低头就要硬闯,他猛然又抬起了头,后足站立,长身一挺,这一俯一仰的整套动作让我产生一种坐过上车的感受,心一慌,手一松,直接从哈克的背上摔了下来。
我被摔的眼冒金星,头脑发蒙,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哈克已经不见了,这货居然把我扔下自己跑了?四面八方都是猩红的舌头和核桃一样的黑眼珠子,我凝神屏气的往地上一跪,一遍磕头一遍绕圈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汤飞飞!”
“谁叫我?”我站了起来,发现围观者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正是飞流!
哈克像一只围脖一样紧紧挂在飞流的脖子上,嘴都快转进飞流的耳朵里了,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我原本沸腾的心一下降了稳,唉,没想到这么爷们的飞流居然是个……也没什么,祝他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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