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美妙的人生,多么和谐的世界,多么有爱的学校呐,光荣的产假终于就这么结束了,李维维就一声叹息——多么不容易呐!
同事喋喋不休说着她的好运气,这么快就脱离苦海了,李维维心情大好地照着镜子,挤了挤眉中间正打算耀武扬威的青春豆。突然,她有点想哭了冲动,为了这班兔崽子,从没长青春豆的脸上居然冒出了一颗豆豆,就是因为每晚熬夜帮他们备课给害的……
这时,办公桌上熟悉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她掀开屏盖一看,是程诺,不由得感到惊讶,这时候他应该在上课才对。
“喂,我是李维维。”
“老师……”
李维维心里毛了,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接下来准没好事。“怎么了?”
“我病了。”程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
“嗯?”李维维还没反应过来。“昨天上课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着凉了。”程诺支吾地说。
“……”李维维将手上的报告放进柜子里,然后跟同是在读研究生的辅导员比了个拜拜的手势,边走边不忘继续说:“程诺同学,你别告诉我,在这种冷热适宜的最佳天气里,你是因为晚上踢被子而感冒的?这理由……”太弱了点。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另一端的优甲学生适时打了个喷嚏,他弱弱地说:“老师,你过来照顾我。”
耶?!她听说了吗?他竟然敢用坚定,不容置喙的语气来命令她!?——敢情真不把她当老师了!
“程诺同学,第一,我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第二,现在我没空,再过十分钟我专业课的讲座就要开始了。”言下之意,你自行解决吧!
“老师,照顾我!”语气是肯定的,声音是用撒娇的口吻说的。
李维维忿忿地瞪着手机:“这堂课是易老头的,亲爱的程诺同学,相信你不想见到你的老师因为照顾你而旷课,结果被她的老师当众责刷吧!”
“可是老师……我起不来了,而且……”
“而且什么?”声音听起来满可怜的,李维维顿时心软了不少。
“我想吐!”
程诺的声音变得急促,接着她便听见一阵作呕的声音,李维维禁不住担忧了起来。
“这么严重?”尽管还是有些狐疑,但李维维脚下也不敢再有懈怠,临收线前还不忘细心地吩咐。“你现在在宿舍对吧,呆在床上哪也别去,我这就过去。”
十五分钟后,李维维直接向宿监报上辅导员的身份,光明正大地闯进男生宿舍。
程诺的宿舍门微敝,像是早料定她一定会来似的,李维维看了不觉得有气,她又不是专业保姆户,凭什么还带照顾学生。
“你就看不惯我舒坦,净给我找麻烦。”李维维一宿舍,劈头就是一阵怒骂。
“老师,我是真的感冒了,不信你摸摸我的额头,还发着低烧呢。”程诺哭丧着脸,但眼眸的笑意却是明显得令李维维想抽人。
“不用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的学生呢。”李维维咬牙切齿,杜绝任何发生暧昧的机会。
躺在床上的程诺顿露出一副病兮兮的模样,嘴角的得意愈来愈深了。
李维维从包里拿出探热针,还有一些感冒特效药:“先把药吃了,然后再乖乖给我回床上躺着,要是一会还觉得难受,我再带你上医院。”
然后她抬头,就见程诺眼睛睁睁地看着自己,很……无害!?
“你没听明白?”李维维已经连生气都懒了……
程诺点头:“老师,你还没给我倒水呢。”
“……”李维维感觉一口气又憋在喉咙,她深呼吸,然后笑着回头。“行,我给你倒水。”
婢女般,倒水拿药,服侍着他把药给吃了,然后量体温,36.9度还属正常,又给他盖上被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现在回去上课。”李维维拎起背包,转身就走。
“老师……”
“嗯?”又是那种软绵绵的声音,李维维霎时有痛哭的冲动。“是饿了还是渴了?”她一次性替他说了
“我无聊。”程诺很强悍地丢过来一句。
“……”李维维仰天,欲泣无泪。“同学,我不是电脑,没有游戏;我不是小说,没有替你排忧解闷的作用。”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程诺惨兮兮地瞅着他,看着,使劲地看着。
“可是我不是药,就算留下来也没有治病的功效。”李维维作最后一步的挣扎。
“陪我。”程诺坚持,目光如炬,一点都不像是正在生病的人。
李维维拎包上前,两手插腰怒瞪他:“程诺同学,请你不要太过份了,我只是个辅导员,不是闲时磕饱的零食!”
程诺露出很受伤的神情,翻身用异常孤单的背影对着她:“我只是想跟你聊聊,你已经好久都不跟我说话了,唉。”
李维维顿时气短一截,现在的原告咋这么容易就变成被告呢?
叹气,她无奈地申冤:“你冤枉我,昨晚不还……”
“我只想单独跟你说话,就我们两个人。”像哈巴狗乞怜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就差两眼泪汪汪。
“……”李维维气结,自己学生太不拿自己当老师看了,话愈说愈暧昧。
当然,她可以立马掉头就走,什么都不顾;但是,想起程诺平日来24孝的好,李维维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狠心。
“行,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就安心睡吧。”李维维把背包里的专业书拿了出来,置若罔闻地看上,默默摆明了态度。反正这是她最大的退步,爱不爱也就这样了。
程诺是个不急不躁有耐心容易满意的好青年,就盯着她专心看书的身影,贪婪地看着。但估计是药力发挥了作用,没过一会,眼睛沉重地睁不开,他很不甘愿地被迫见周公去了。
是一阵淡淡的清粥香味把程诺勾醒的,在肚皮很不客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后,他不大甘心地睁开还是挺沉的眼睛。
“要不要喝粥?我刚买的。”正巧,李维维刚拿了个碗把清粥摊开,本来她是打算等粥凉了再叫醒他。
“维维?”程诺神情恍惚。
这才是真实的程诺。李维维突然想叹息,了解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太好。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立即转入正题:“你已经睡了四个小时,上午我没去上课,易老头那已经发飙了,下午我不能再陪你了,你乖哈,先把粥吃了,然后再把药吃了,上课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请好假了。”
程诺点头,还算挺乖,但后面的话再度令李维维捉狂:“老师,你不陪我了?”
李维维想抽人了:“……”
良久,她极度无奈地叹了一声气,弯腰瞥向他:“程诺同学,这次我是非走不可了,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最多我答应你,今晚我打电话给你。”
而且再这样磨蹭下去,他的其他宿友回来,指不定又会产生什么话题来。唉,光想到这个,李维维就一个头两个大。
程诺叹了口气,满是失望的神情:“那好吧。”
“嗯,这才乖了。”李维维颇为满意地漾起一抹微笑,然后再度拎起背包,转身走出去,但当她的脚刚踏出门口之际,程诺懒散又充满期待的声音再度响起。
“老师,后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陪我?”
李维维气昂昂地回头,觑着他:“程诺同学,你今天还没耍够我吗?”
“老师,这是我的身份证。”程诺早有准备似的,从枕头下拿出他的身份证。
本还是很气愤的李维维接过一看,呃:“但是后天秦学姐回来,许多事我还要跟她交代下,估计、可能、或许……好吧,我们去哪?”
李维维囧了,她就是心软,她就是见不着别人露出一脸满是忧郁失望的晚娘脸孔,特别对方还是位动漫型的帅气少年,又是她还有三天就要说拜拜的学生。
“明天我再给你电话。”程诺一脸的胸有成竹。
“……”完了,感觉她又上当了。
于是为了程诺的生日,李维维不得不推前之前的计划,隔天就把秦学姐约到学校,把该交待的事交待,该报告的事报告,最后还落得领导一阵批评,秦学姐说:“李维维,你连让我再潇洒一天都不许,存心找我不快是吧?”
李维维垮着一张脸,顶着一脸的口水挨批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到秦学姐的心情舒畅了,她这才领旨退下。
唉,谁让学姐以前这么照顾她呢,现在她只能鞠躬尽瘁用两倍来回报了。
最后,程诺约她到市内D区月湾路的一家米尔小屋,看起来挺高级的。
里面的布置偏向西式风格,很简单,但白色与橘色交搭的设计倒让人一见望去,顿时心旷神怡,犹如夏天里的冰激凌,带着一股很清爽阳光的感觉。
服务生上前递来了餐单,两人各自点了饮料,程诺又叫了几样李维维喜欢的小吃。不愧是高级场所,东西上得很快,一下子就齐了。
只不过位子还没有坐热,程诺就碰见熟人了,还是叔叔级的长辈。
“陈董事长。”程诺是那样称呼对方的,挺礼貌地站起身,摆出一副交际的标准姿态。
被称呼为陈董事长的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维维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你女朋友?”
程诺下意识回头,便见李维维无辜地看着自己,于是自然而然便将她纳入麾下:“是。”
啊?李维维惊讶,瞠大着眼睛瞪他,以示她的不满。可是程诺却熟视无睹地牵起她的手,笑得一脸灿烂。
陈总身子一转,笑道:“那还不替我介绍?”
程诺笑,指着他向李维维介绍:“地产界明辉集团的陈总。”
“……”李维维惊讶不已地伸出自己的手,犹豫着该怎么介绍才能更好的抬升自己。是在读研究生?还是程诺的暂任辅导员?想了想,最后还是那句:“你好,我叫李维维。”
于是朴实的印象就这么落入陈总的眼中,他笑着说:“这位小姑娘挺不错,小诺可要好好对人家。”
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程诺把头一点:“我会的。”
于是李维维傻了,她的身份就这样被确定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闲聊几句,陈总约见的人来了,于是立即跟他们话别,顺便让程诺回去替他向他的外公问声好。这时李维维不由得猜测,真想知道他们口里的外公……是何方神圣。
但终究不是爱八卦的人,没一会她的注意力立即被另一件事给扒了去。
“程诺,我不喜欢你这样。”李维维脸色正经。
“什么?”程诺装傻充愣。
李维维数着手指说:“第一,我不是你女朋友,刚才我没有否认是因为我不想给你难堪;第二,我是你的老师,你这样介绍我,不显得很不尊重我吗?而且别人会很容易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第三……”
“老师,你真的很喜欢向我说教咧。”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程诺伸手,一把将她的小手捉住,紧紧握在手里不放,贼贼地笑:“可是我就是喜欢你。”
完了,李维维最害怕的表白最终还是浮出水面。
她吞了吞口水,挺坚持地说:“但我是你的辅导员。”
“从今天起就已经不是了。”程诺目光灼灼,带着一定的坚持。“而且,你又不是我真正的导师,只不过是临时帮人家代几节课而已,没必要张口闭口都以我老师的身份自居。”
李维维狠抽了一口凉气,几乎就要跳起来。“可是我比你大。”
程诺点头:“三岁,我记得,但本身我对爱情没有年龄禁忌。”
“可是、可是……”李维维一下子再找不出理由了,谎骗他说自己有男朋友了,但这家伙潜伏在她身边已久,对她熟知甚祥,他是不可能会相信的。
“可是,你只不过忌惮两人的身份。”程诺一语挑明,目光炯炯,摆明了他要摊牌。
轰!李维维不知所措,她试想过一万种可能,但从没想过他会挑这么正式的场合,以及不带一丝杂质的正面攻击。
其实他说得对,对于程诺用行动来表白的爱,李维维总是无法做到狠心的拒绝,但又顾忌目前的身份,所以能做的就是极尽全力避免两人更多暧昧的发展。
“我们这样不好吗?”她忍不住叹息。
“不好。”程诺明亮的双眸瞬间变得锐利,危险地眯起。“因为他出现了。”
铛的一声,李维维心里打起了响钟,难道他发现了?
慌乱中,她抬起头,就见程诺笃定的目光瞬也不瞬地锁住自己,令她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这人的眼神,太像野兽了!为什么她以前会觉得温和呢?!
“老师……”声音瞬间变得低哑,带着迷惑神智的作用。
“咦?”李维维反射性地应了声。
接着,程诺用力一扯,将她拉进自己的胸膛,双唇遮天蔽日地袭来,李维维还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被吻住了,顿时瞠大着眼睛。临吻之前他还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简单的一句话,却犹如被人按了重播的钮键,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这样情真意切地对她说这句话了,所以彼时她才会这么震惊……和感动。
已然愣住的李维维渐渐地卸下心防,忘了要推开。
街对面,在拍戏的萧汀趁着补妆的空档,闲情逸致地坐下来,跟助手要了一杯咖啡,正在品尝的他目光无聊地穿梭在街道的四周。
等等,那是……?
萧汀迅速将视线调回,然后原本还挺晴朗的脸色急转乌云,鹰隼的锐眸瞬间变得阴寒。街的另一端,一对男女正旁若无地亲吻着。
那不是李维维和程诺吗?该死的,他们在做什么?接吻!?他们竟然在接吻,而且她看起来还是一副我很开心我很享受的模样!很好,真的太好了!
萧汀浑身上下散发着“近我者死”的危险讯息,吓坏了一旁的工作人员,没人敢近前告诉他,导演已经喊开始了。
李维维呆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一段异样的恋情。只是呆呆地被他拉去逛街看电影,直到接近学校门禁的时间,程诺这才依依不舍地送她回宿舍。
眼望他离开的身影,李维维总算松了一口气。
学校静悄悄的,入口的灯忽闪忽亮,看起来诡异地很,李维维胆小地紧了紧上衣的领口,拎着包包就准备上楼。
忽然,一个高大的黑影闪现,李维维一惊,差点脱声尖叫,却被来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拖到宿舍楼后面的草丛里。
“萧汀?”李维维惊讶地抬眸。
“我看到了!我看到你跟他接吻了!”急促的口吻泄露了萧汀的紧张与疯狂,他猛地将她拉进自己坚硬的怀抱里,一个毫无防备的拥抱陡然紧紧锁住她。
“Doyle……”这样的他看起来无助极了,连带李维维也无措了起来。
“对,叫我,再这样叫我。”似乎只有她这样做,忐忑不安的心才能得到丝许的释放。
只是连他都没有想到,彼时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竟是那么的悲哀。
他在向她乞求?
萧汀的嘴角冷不防扯起了微笑,却是那么的苦涩。从什么起来时,他也需要向别人乞求爱情了?
软弱的心蓦然被扯动着,李维维眼睛微微地泛着,嘴巴翕动,逸着她竭尽全力想要忘记的名字:“Doyle、Doyle……”
记得有一次,萧汀发烧了,像个别扭的小孩,一直不肯吃药,后来还是她连哄带骗才硬是让他把药片给吞下去的,生着闷气的萧汀一连三天都没有理她,最后还是她软诱细磨,一直不停地在他耳朵叫着他的名字,直到他回应为止……
那个时候,呵,真的很幸福!
“你忘记我们的过去了吗?你是我的老婆,没经我允许,你怎么可以让别人碰你!”捉着她双臂的手不自禁加紧了力道,尽管指甲陷入白皙的肉里,而他却浑然不顾,脸上的神情是痛苦与悲切并存着。
李维维身心一凛,思绪立即又被以往的记忆给捉了回去——在那间普普通通,打扮得很干净的出租屋里面,萧汀从后面抱住她,瞄了一眼又是烧焦的炒饭,不禁幽怨地叹息:“唉,我老婆做的饭菜真难吃。”
“去!你不乐意就自己煮去!”李维维当即用手肘顶了他胃一下。
不痛不痒的袭击令萧汀连哀叫一声都省了,他吻了她乌黑的长发一下,置若罔闻地继而又说:“哪天我挣够钱,一定请保姆来帮你煮饭、拖地、打扫卫生,然后把你当皇后一样供着。”
还记得当时她一点都不客气地损了他一句:“就凭你,得了吧,我还是靠自己稳妥些。”
说完后,换来的是他一记暴粟,以及毫无道理可言的激吻惩罚。
五指一松,包包顺势落在地上,“铛”的发出一记不大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却异常的刺耳。
李维维冷不防踉跄后退,但因为被萧汀囚困着而不能真的隔开距离。
“够了,如果你想说的只是这些,那么我已经忘记了。”她不能只记着过往,她必须清醒!清醒!
萧汀打住,脸上露出震惊与陌生的神情。
她竟然说忘记?这么多个日夜,他不曾一刻不是在想她,想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跟当初一样傻一样呆……当然,想得更的则是,现在她身边的位置是谁?到底是谁?……但是现在,她居然这样说!这让他情何以堪!
“难道你都不曾想起我吗?”萧汀歇斯底里地低吼,这似乎是他仅有的一丝希望。
但回答他的则是,李维维咬着唇,低着头,一脸的冷漠。
萧汀的心宛如被货车狠狠地踩过,他突然身子向前一倾,毫不设备地吻住了她。
那种吻法狂烈得活像要吞了她一样,一点都不温柔,激烈而又隐带着愤怒的惩治。连带着捉着她双臂的手也是愈收愈紧,李维维几乎就要怀疑手臂的骨骼会否因此而变形,真的很疼,但她却连个喊疼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强势热吻。
“就算是忘记,我也要让你重新记着。”趁着换气的空档,萧汀如是说着,低哑的声音带着撕裂的痛苦。
身子忍不住颤抖着,李维维不由得害怕了起来,根本就不敢想像被激怒的萧汀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而且最令她担忧的是,这可是她们的宿舍楼下,宿监随时都有可能来查房的。
“我都已经说忘了,你再这样缠着我有意思吗!”李维维打断他。
幽深的黑眸骤然变得阴鸷冷洌,萧汀带着读不懂地神情冷睨了她片刻,才慢慢地说:“就算这只是个游戏,在我还没有喊停之前,谁也别想让它提前结束,就连你也一样。李维维,这是你自愿加入的游戏。”
声音还没完全落下,一记撒裂,上衣领口的两颗扣子瞬间崩开,粉色的内在美肆无忌惮地显现,清凉的感觉震颤着李维维,她冷不防倒抽了口寒气,惊慌之下连忙伸手就要将被褪至到一半的上衣拉好。
识穿了她的意图,萧汀的大掌抢先一步扣住她乱动的小手,置到她后腰紧紧扣住,让她无法挣扎反抗,只能任由他恣意妄为。
肆意的唇吻遍她的颈项,熟悉的体香,令人着迷的触感,无不麻醉着萧汀的神经,像有两团火焰在燃烧的黑眸带着极尽渴望的贪婪,但蹙紧的眉宇间依然带着浓浓的恨意与愤怒,使得炙热的亲热都带着一股忿恨的激情。
李维维的神经差点崩线,无法想像一会的不堪,隐忍了许久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当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上,迷失的理智也随着一点一滴的回来,在最后关头,萧汀却突然放过了她。
一获得自由,李维维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抱着腰盖,无法自制细细抽噎,一张小脸瞬间梨花带雨的。
微微颤抖的身子,仿佛在无声怒控他刚刚的暴行。
萧汀自我厌恶地攥紧拳头。来之前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就算是无法让她爱上自己,那么让她仇恨地记住也行,至少比不上不下的现状痛快些。
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披上,萧汀焦躁地点燃了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大口,着实痛恨自己对她的软心肠。
“你不应该说忘记,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听……”微启的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下,萧汀最终还是将之吞回肚子里。
跟着,他在她的身边躺下,陪着她,直到抖擞的身体渐渐平稳了下来,他才一声不吭地离开。
这段时间里,谁都没有开口,沉默是彼时忘记伤害的最有效办法。
直到身边的位置变空,李维维才慢慢抬起头,带湿的眼睛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偏激的萧汀她看过,疯狂的萧汀她也同过见过,这样的举动李维维深深明白,他是彻底被惹怒了!这样的他无疑让她害怕!
曾经她以为七年的时间很长,但其实很短,在她还来不及去忘记他的时候,七年的光阴就这么逝去了,人也老了,以为多少忘记,但潜意识里却依然记得。
Doyle,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陌生人,可为什么就变得那么深刻呢。
这时候李维维想起网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不要随便给任何事物取名,包括人,这样它就会永远刻进你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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