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举国上下都沸腾了,那只乌龟也被越传越神乎。后来,齐国出兵攻打孤竹,管仲打听到齐国的首富丁家,粮食够大军吃五个月。于是,他就去找丁家老爷,说要把那只乌龟抵押给他,换他的粮食。丁家老爷受宠若惊,赶紧收了那只龟回家供着,而齐军出征孤竹的粮食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齐桓公听说了此事,哈哈大笑:“管仲你真能忽悠啊,一只无用的乌龟竟让你忽悠来数万担粮食!”
管仲嘿嘿笑道:“大王,这个世间如果没有盲从、贪心之人,小臣上哪儿去忽悠啊?”
千手观音
一日,黄先生在一位爱好收藏的朋友家,见到一尊千手观音像。黄先生端详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千手观音像,真的有1000只手吗?”
朋友微微一笑,说:“其实,这观音只有998只手。”
黄先生不禁问:“名叫千手观音,为什么当时的塑像者没有塑1000只手,而少塑了2只呢?”
朋友双手合十,朝观音像虔诚一拜,说道:“也许每当你寻求观音庇佑时,千手观音之所以会伸出1000只手来帮你,那是因为,那1000只手里,有一双你自己的手在帮你自己。”
[第12章]东方夜谈
传说,“殃”是死人咽的最后一口气形成的恶煞。古时候人一旦死了,要由阴阳先生“开殃榜”,上面写上死者的生辰八字、卒亡八字以及死因。有了殃榜,县衙才会准许死人埋葬。如果不开殃榜就埋葬死者,殃会跑出来“打”人,被殃打到,非死即伤。
开殃榜
村口等你
明末时,洛阳城有个富商叫韩鸥霸,他脾气暴躁,常常打骂下人。这天,韩鸥霸因为厨子做的红烧肉不合口味,便冲进了厨房,抄起了菜刀,本想用刀背打厨子几下泄气,没想到盛怒之下,手腕子一哆嗦,菜刀正面砍到厨子的脖子。厨子当场暴毙,把一边的家丁钱小五吓傻了。韩鸥霸很是慌张,赶紧关上门,对钱小五说:“今天你啥都没看见,这厨子是自己得病死的,与你我都不相干。你赶紧去请阴阳先生,开完殃榜,快把人埋了。”韩鸥霸说完,拿起沾满鲜血的菜刀,跑到后花园挖坑埋了。
厨子平时待钱小五不错,要胡乱开了殃榜入葬,钱小五心里过意不去。他出了门,没去请阴阳先生,而是跑到官府告了官。县太爷听了钱小五的诉说,眉头一皱,说道:“你口出狂言,据本官所知,韩鸥霸为人善良,常做些接济穷人的事,怎可能为一道菜杀人?”县官瞅瞅两边的衙役,又问道:“你们觉得韩鸥霸可能杀人吗?”几个衙役带头附和道:“韩鸥霸为人和善,断不可能做杀人的事,钱小五一派胡言,一定是故意诬陷。”随后,钱小五被轰出了县衙。
钱小五失望地回到韩家,他扯了一个谎,对韩鸥霸说附近的阴阳先生都跑去别家开殃榜了,估摸着得第二天才能来。
晚上睡觉,钱小五突然觉得自己后脑勺发凉,莫不是殃来找我了?他打了个冷战,一屁股坐了起来,发现本来关着的门开了一道缝,又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黑影闪了进来!钱小五吓得钻到床下,浑身哆嗦不已。他恨自己多管闲事,没及时请阴阳先生开殃榜,这下好了,殃真的出来“打”人了……
第二天,一位姓赵的阴阳先生来到韩家。这阴阳先生长得很奇怪,佛祖耳朵,长寿眉,碗大的嘴,和韩鸥霸说话也是皮笑肉不笑。韩鸥霸见阴阳先生来了,心里稍稍安稳下来,赶紧命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叫其开殃榜。
阴阳先生瞅了瞅递过来的纸,摇了摇头:“开殃榜用的纸必须是东昌纸。”韩鸥霸赶紧叫人准备了东昌纸,随即把阴阳先生领到了存放厨子尸体的西屋。厨子身上的血早已经被洗干净,刀痕处也做了遮盖。阴阳先生坐了下来,把东昌纸摊开,说道:“说一下死者的生辰八字。”韩鸥霸有些为难:“死的是我的一个厨子,只是一名下人,并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阴阳先生说:“那生辰八字只能写‘吉时’。”随后,他又问了死者的亡时,把卒亡八字写好。
阴阳先生走到厨子身边,俯下身子定睛察看,问道:“厨子是怎么死的?”韩鸥霸有些紧张,故意挡住厨子脖子上的刀痕,吞吞吐吐地说:“厨子是暴病而亡。以前他就经常咳嗽吐血,本来是想辞退他的,又怕他找不到活干,所以一直留他在府里。没想到昨天做菜的时候突然倒地身亡,真是可怜人!”
阴阳先生点了点头:“那死因就写为‘病故’。”韩鸥霸听了,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长出了一口气。阴阳先生开完殃榜,把其放在一个木盒子里,嘱咐韩家:除了襁褓中的婴儿,无论男女老少,两天两夜不能闭眼睡觉。否则,殃溜出来打人,即便有殃榜也压不住。谁先闭眼睡觉,殃就先打谁。
韩鸥霸上了年纪,体质虚弱,好不容易熬了一天一夜,实在困得不行。为了不睡着,他强打精神,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突然,他发现不远处的钱小五倚着门睡着了。他赶紧走过去,狠狠踢了钱小五一脚:“不争气的东西,你这一闭眼,会把殃招来。”钱小五干笑一声:“韩老爷,我实在太困了。不过我先睡了,要有殃,殃出来先打我,你们趁机赶紧跑嘛!”韩鸥霸恶狠狠地说:“给我瞪大眼睛,再睡觉我就打死你!”
两天两夜过去,韩家一众老小再也支撑不住,全都睡死过去。正午时分,阴阳先生又来到韩家,韩鸥霸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催促他赶紧把殃榜贴在厨子身上好下葬。阴阳先生摇了摇头:“再等一个时辰,殃要再不出来就可以下葬了。”刚说完,只听“扑通”一声,钱小五栽倒在地,全身抽搐,随即两眼翻白,嘴里嘟囔着什么。阴阳先生赶紧说道:“众人都闪开,殃出来打人了!”众人吓得退到一边,韩鸥霸急得直拍大腿:“这钱小五不听先生的话,昨儿个睡着了,这下被殃打到了,真是活该。”不多时,钱小五停止了抽搐,慢慢缓过来,众人这才放心。突然,家丁张六“扑通”一声又栽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跟刚才钱小五的反应一模一样,看来也被殃打到了。韩鸥霸吓得面如土灰:“不是谁睡觉,殃就打谁吗?这张六两天来跟我一直在一起,没见他睡觉。看来殃出来是见人就打啊,先生可要想想法子呀!”
阴阳先生拿过那个盒子,取出殃榜,仔细看了看:“殃榜没写错啊,如果按事实写毕,殃是不会出来的,但内容与真相有所出入,殃就会出来打人。”韩鸥霸再不敢遮掩事实,吭哧半天,说厨子是自己失手砍死的,并不是暴毙而亡。
阴阳先生听了,气得快冒烟了:“你差点儿害死我,这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帮别人开殃榜几十年,死者家人都一五一十告诉我,唯独你这般掩饰。还好今天你说出了真相,要不然我们全部人都会被殃打到!”说着,阴阳先生又拿来一张东昌纸,重新开了殃榜,把死因写成:被韩鸥霸用菜刀砍死。写完把韩鸥霸叫到身边,命其在殃榜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韩鸥霸有些犹豫:“这殃榜要是被人看见……”阴阳先生说道:“你怕这殃榜被县官看到?这殃榜是给阴间判官看的,阳间的判官看不到。殃榜一入土,就跟你无关了。”听了阴阳先生的话,韩鸥霸才放下心来,把自己的名字签了。
阴阳先生点了点头,把殃榜收起,突然大喝一声:“来人,把韩鸥霸拿下!”话音刚落,几个捕快冲进屋来,把韩鸥霸五花大绑。
韩鸥霸吓傻了:“你究竟是何人?你想干什么?”阴阳先生把脸上贴的假面撕了下来,众人一看,无不大惊失色,原来阴阳先生是县官易容而来。
县太爷微微一笑:“这殃榜是你杀人的供词,已经签字画押,你服不服罪?”韩鸥霸还是嘴硬:“你这是威逼利诱,我根本没有杀人。”
县太爷使了个眼色,旁边的钱小五手持一把菜刀,走了过来:“韩老爷,这是你埋在后花园的杀人凶器,你杀人的时候我是看到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韩鸥霸一拍大腿,懊恼不已:“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怪不得说两天两夜不让人睡觉,等到第三天,趁我熟睡过去,你小子竟偷偷去挖出了菜刀,真是家贼难防!”这时,一旁的张六也站了出来:“杀人者偿命,厨子待我们如兄弟,我们实不忍心看他冤死啊!”
韩鸥霸恍然大悟,恶狠狠道:“你们一个个真是费尽心思啊!”
县太爷冷笑道:“听闻韩老爷叔父是知府大人,你又在县衙里安插了耳目,钱小五来报官,我如若当即调查,早有人去知府大人那里通风报信了。如今人证、物证、口供俱全,你插翅难逃!”
原来钱小五报官当天,半夜推门而入的正是县太爷。两人官民合力,设巧计铲除了恶富。
[第13章]网文热读
智者之死
唐千斐
很久以前,在一个叫“东岭”的偏僻小山村,有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他们养了一大群鸡,有公鸡,也有母鸡。
一天下午,阳光明媚。一只金喙大公鸡带着他的妻子——一只芦花鸡惬意地晒着太阳。这时男主人对女主人说:“今天晚饭不要替我煮了,我去二舅家。”说完,男主人披衣而去。
金喙大公鸡闻言不由大哭,芦花鸡问他怎么了,金喙大公鸡说道:“只怕我们夫妻生离死别在即!”芦花鸡大惊道:“夫君何出此言?”
金喙大公鸡说道:“男主人极少饮酒,但每次到二舅家,必会饮酒,且大醉而归!”
芦花鸡疑惑道:“男主人到二舅家赴宴,即便杀鸡为肴,也当是杀二舅家的,却怎么会祸及你我?”
金喙大公鸡说:“主人夫妻俩极是恩爱,男主人每次醉酒,女主人心疼丈夫,都以母鸡为料做醒酒汤!圈中母鸡虽多,但今年以来你产蛋渐少,女主人已颇有微词,这次岂不要拿你开刀?”
听得此言,芦花鸡不由泪如雨下,爱怜地转头看着旁边玩耍的两只小鸡,哭泣道:“既是为鸡,早知难逃今日之命,只是孩子尚小,小花生性好斗,夫君以后要多约束管教;小黄体弱胆小,夫君更要多费心照看,特别是晚上,防止后村那只黄鼠狼把她叼走!”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叹息道:“三年来,芦花鸡日日产蛋从未间断,平时也只是自行寻一些虫草为食,从未要主人费心。近日产蛋渐少就要被宰杀,人就是这样无情无义!”说话的是鸡圈东边的一颗老槐树。
另外一个尖细的嗓音说道:“这金喙大公鸡号称东岭智者,此时还不是束手无策?哼,鸡毕竟是鸡,再聪明又能如何?”说话的是茅房西侧的一棵歪脖桑树。
老槐树说:“人家夫妻遭此大难,你却还如此尖酸刻薄!再说东岭智者又不是他自封的,金喙老弟素来热诚好义,且足智多谋,往往能于平常处洞察先机,借以趋福避祸。东岭大伙都受惠已久,均以东岭智者尊之……”
一个怯怯的声音说道:“槐树爷爷不用担心,金喙大哥既是智者,必有避祸之道!”说话的是槐树下的一株含羞草。
这边说得热闹,那边也没闲着,金喙大公鸡对芦花鸡说:“不用担心,一会儿我让小白、大白作产蛋之声,女主人必来开门取蛋,你可借机逃脱!”
老槐树听了,宽慰地笑了:“凡祸福必有兆,常人懵懂不知,任其摆布,而大智慧者,一叶便知秋,见微而知著,危难来临之时往往能趋避自如,进退有据!”
不一会儿,大白、小白产蛋后“咕咕”鸣叫,女主人听到后非常高兴,过来取蛋,在将开门时,一个尖细的嗓音说道:“主人进去要当心,有些鸡会从门缝跑!”说话的正是桑树。女主人进去时果然很小心,只开了一条小缝,进去后迅速把门关好,芦花鸡根本无法逃脱!
老槐树、含羞草的心都不由沉了下去,忽然,金喙大公鸡扑腾而起,对着女主人的手猛啄几口,啄得女主人的手鲜血淋漓,女主人吃痛,取蛋后便急急离去。
天黑后,男主人醉归。女主人手受伤,无法持刀杀鸡,只得就地取材,以青菜、鸡蛋为料做了醒酒汤。
当夜,金喙大公鸡彻夜未眠,在圈中踱来踱去。
桑树心中纳闷:这金喙想干吗?不会是想法子整我吧?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金喙大公鸡忽然大步向桑树走来。桑树虽知有篱笆阻隔,金喙大公鸡奈何不了他,但还是忍不住吓得全身簌簌发抖。
走到近前,金喙大公鸡冷冷地对桑树道:“害人者终害己。你今日害我,却是引火烧身,你也难逃砍伐之命!”说完,他也不待其辩驳,阔步而去,飞身跃上院中最高的树枝,昂首静静地看着东方。当黎明的第一抹曙光从东方出现时,金喙大公鸡引吭而歌,发出第一声雄壮的鸣唱。全村公鸡跟着应和,大地苏醒了,村子苏醒了,女主人醒了,男主人也醒了!
男主人看到女主人手受伤极是心疼,问其原因不由大怒,持刀直奔鸡圈,杀了金喙。
老槐树老泪纵横,叹息道:“金喙老弟枉是智谋过人,生杀大权却落于一平常的村夫之手,世道不公,可叹可悲!”
桑树冷笑道:“没听说过么,形势永远比人强!他再聪明,不过是一只鸡而已,而且他机关算尽,最后却送了自己的小命,哼哼,还聪明?笑死我了!”
天色渐明,公鸡肉久煮不烂,没柴火了,主人拿了砍刀,走到桑树旁,把他砍了。
含羞草立时联想起深夜时金喙与桑树说的话,心头猛然一震,说:“其实,金喙大哥这些都想到了,但是他为什么还是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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