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故事会(2016年10月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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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牛也认出了怀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牛死死盯着怀特,不管他怎么挑逗,它也不动。很快,十多分钟过去,怀特使出浑身解数,汗流了一身,牛还是直愣愣地盯着他。观众们等不及了,都喊:“怀特下去!”罗得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了,这就是老祖宗秘笈的精髓!

    斗牛都是色盲,无论你拿什么颜色的布去静止展现,斗牛都是没有感觉的,只有摇动的物体才能激起它们的斗志。只要牛能不受乱动影像激怒,就有获胜的把握。

    要知道,一个好的斗牛士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将牛激怒,就是失败,比与牛拼斗而败更丢人。

    再过几分钟,如果拼斗还不开始,就要评判怀特输。这时场上开始有人喊:“中国牛加油!”

    怀特急了,他一转身向后台招手,在这一瞬间,那牛突然发动袭击,猛地向怀特撞去!

    那怀特非等闲之辈,一个侧转身让过牛的撞击。说话间人牛已经开始角斗。近百个回合过去了,牛累,怀特也疲惫不堪,只有观众,依然在疯狂叫喊!

    这时,全场突然静了下来,只见有助手送来两支花镖和一把长剑。怀特这小子,他竟然要违反规则,用原始方法来对付自己的牛?

    罗得根忙喊抗议,一着急就要往场子里冲,一旁的许勇死死地拉住他说:“不能进去!”

    这时,怀特像闪电一样,将花镖刺入牛的颈项,血流了下来,那牛站着不动。此时怀特心中大喜,这牛是累得不能动了,只要一剑刺中它的动脉,自己就赢了。他稍停一下,握着剑,对准牛的动脉所在,猛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刺去……

    罗得根两眼一闭,这下牛完了!可全场一阵惊叫声,又把他眼惊开,一望,见自己的牛已经把怀特挑在角上,沿着场子飞奔!

    原来,就在罗得根闭眼时,怀特那剑已刺进牛的皮肤,不料那牛突然发力一蹦,将剑带歪,怀特随着巨大惯性跌倒在地。牛角对准怀特狠狠一顶一挑,将怀特挑在角上!

    全场的惊叫声已经变为有节奏的:“中国……牛!中国……牛!”眼看要出人命,许勇急问罗得根:“怎么办?”

    罗得根略一沉思,将手指伸进嘴里吹了一声。只见那牛“咯噔”站了下来,牛头一甩,怀特一下被抛到十多米远的看台上落下来,随即被人抬去抢救。罗得根也跑到牛身边,帮它拔下那花镖。几万名观众“呼啦”一声,将帽子、鲜花抛向牛与罗得根……

    几天后,罗得根把那本小册子还给许勇,说:“多亏你的书。”许勇没接,说:“这小册子本来就是你家的。你家祖上曾到过此地,在我祖上的帮助下,参加万国斗牛大会,但却斗输了。临走前,他把这半部驯牛经留下,让我祖上按照上边的方法驯牛,约定躲过风头后,他再回来共同驯牛,扬威万国。谁知他这一走再没回来,成为百年梦想。我祖上留下话,叫后辈一定要找到你们家人,两书合一,驯出牛扬威万国。如今,这个梦想你为他们完成了。这书也应当合二为一了!”

    牛王在一边“哞”地长叫了一声,传得很远、很远……

    一个无名乞丐摇身一变,成为酒楼里的贵客。一张画像,一对旧友,几经波折,牵扯出往事里的隐情……

    兄弟不死

    李坤学

    1.乞丐是贵客

    张洪峰一年前来到京城,流浪街头,靠乞讨挣口饭吃。他收留了条流浪狗,取名为“兄弟”,这一年来,一人一狗相依为命。

    这天,张洪峰溜达到平时甚少来的城南。不远处是城南著名的瑞福楼酒家,酒家旁有家馒头铺子,热气腾腾的大馒头散发着诱人香气。张洪峰饥肠辘辘,他掏遍衣兜,只摸出一个铜板。他买了两个馒头,对淌着口水凑上来的大狗说:“兄弟,咱哥俩一人一个,垫垫肚子。”

    “兄弟”叼住递来的馒头,三两口就下了肚,然后可怜巴巴地盯着主人手里的另一个馒头。

    张洪峰叹口气,正要再撕些馒头给它,旁边有人哈哈大笑着说:“这狗不错,兄弟们,咱们有日子没吃狗肉了吧?”

    说话之人体形彪悍,一看非良善之辈。他身后几个跟班随声附和,其中一人上前,掏出几枚铜钱,恩赐一般地说:“小子,我们曹老大看上你的狗,是你的福分。这些钱拿去吃顿好的吧。”

    张洪峰强忍怒气,带着“兄弟”就要走。曹老大怒了,骂了声“不识抬举”,从后面踹了张洪峰一脚。“兄弟”见主人被打,猛扑上来咬住曹老大的腿。曹老大一声惨叫,弯腰查看,见小腿上已流出血来。

    曹老大怒喝一声:“把这两个王八蛋给我打死!”几个跟班冲着张洪峰和“兄弟”围了上去。就在这时,一个腮帮子上贴着膏药的中年人拨开人群,喝道:“住手——”

    几个跟班一愣,停下手转头望来。曹老大眉头一皱,说:“袁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曹某人的事你也想管?”

    袁掌柜笑嘻嘻地说:“你曹老大的事我怎么敢管?不过你现在打的这个人,可是我们东家的贵客,如果惹怒我们东家,你曹老大怕是不好交代吧?”

    曹老大看看衣衫褴褛的张洪峰,疑惑地说:“袁掌柜,这臭要饭的会是丁老爷的贵客?”

    袁掌柜露出一丝冷笑,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没少在瑞福楼吃饭吧,记不记得我那有张画像?”

    曹老大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即脸色一变,吃惊地说:“画像里的人,是他?”

    袁掌柜点点头,说:“要是曹老大肯给面子,丁老爷自会有一番心意,你知道,丁老爷最对得起朋友。”

    曹老大犹豫了一下,说:“丁老爷的面子我肯定要给,可你总得让我确认一下。”

    袁掌柜并无异议,于是曹老大带着张洪峰进了瑞福楼,见了那张画像,张洪峰不由得惊呼一声,叫道:“我……这不是我吗?”

    曹老大看看画像,再看看张洪峰,只觉得画中人与张洪峰的相貌并无二致,只是张洪峰眉宇之间少了画中人的豪迈英姿。曹老大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说:“不对,虽然他和画中人一模一样,可这画已挂了十多年,如果真是他,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张洪峰略一思忖,说:“难道画中人是我爹?你们刚才说的丁老爷,大名可叫丁俊生?”

    袁掌柜连连点头:“正是。十多年前我家老爷就画了这画挂在这里,说一旦见到画像里的人,务必第一时间通知他,好生招待,不得怠慢。没想十多年后,终于见到了画中人的公子!”

    袁掌柜飞也似的上楼报喜去了,曹老大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一旁早有伙计上前请张洪峰入座,这时,楼上疾步跑下一个中年男人,冲到张洪峰面前,仔细打量一番,一把抓住他的手,颤声道:“你就是张健之子?你爹呢?”

    2.翻开往事

    张洪峰流着泪说:“我爹一年前去世了。临终前,他叫我到京城来找丁叔。”

    看张洪峰面容憔悴,衣衫残破,便可知他这一年里受了多少苦。丁俊生震惊地问:“贤侄你受苦了,但张大哥正值壮年,怎么去世了?”

    “我爸的身体早就不行了,丁叔,你还记得十二年前,你托我爸替你办的那件事吗?”

    看着张洪峰酷似老友的脸,丁俊生一瞬间神情有些恍惚,他重重点了点头,思绪蓦地飘回十二年前,和张健生死相依的那段江湖生涯。

    丁俊生出生于豪门世家,十二年前他二十岁生日那天,父亲给了他一枚和田玉,说他将来要执掌家业,应该有自己的印章。父亲的意思是让他在京城找个金石名家,但丁俊生曾听人说,山东济南府有个人被称为“周鬼刀”,刻出来的印章堪称天下第一。父亲给他这块和田玉是玉中极品的羊脂白玉,当然要由最好的大家动刀。

    正值太平盛世,丁俊生只带了一个随从,开始了第一次离家远游,一路上贪恋山水,如出笼鸟一般自由自在。这一日将到山东境内,不想在山道上遇到四个劫路人,随从反抗当场被杀,丁俊生大腿也被砍了一刀,自忖必死。就在此时,一匹骏马自远处奔来,马上之人手起刀落砍死一名劫匪,单手提起丁俊生,横放马背绝尘而去。

    这人便是张健。丁俊生虽捡了条性命,但腿伤深可见骨,十分严重。张健带他来到四十里外的镇子上,找了大夫为他诊治。丁俊生对他感恩戴德,以大哥相称。

    丁俊生离家之前,父亲再三叮嘱,说俊生爷爷年迈,身体每况愈下,恐怕去日无多,让他一定要在老人家七十大寿前赶回去。本来丁俊生算好了时间够用,但没想到发生这等意外,等养好伤,再去济南府找“周鬼刀”刻印章,时间肯定来不及。张健听说后,自告奋勇帮他去刻印章,没想到这一走,便再无消息。

    丁俊生惦记张健安危,伤势刚有好转便赶去济南府,可到了之后才知道,“周鬼刀”前一年就病死了。他在周家原址等了半个月,也不见张健前来,又回到养伤的小镇。可客栈的人告诉他,张健并没有回去过。丁俊生最后断定张健出了意外,无奈之下只好返回京城。回京后他又派人去张健家乡,仍没打听到半点消息。丁俊生不死心,才想起画像这个办法,希望老天开眼,有生之年还能见救命恩人一面。

    当年那些画面从脑海中一一闪过,丁俊生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说:“贤侄,真没想到当年一别便是天人永隔。你爸去济南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一天,我爸出了客栈没多久,便遇到那三名劫匪,他们一路追到小镇,要杀了我爸报仇。”

    张洪峰说,张健以一敌三寡不敌众,只好边打边逃,逃进镇外的深山老林。他干掉了两个劫匪,最后一个劫匪受了重伤,逃走了。张健也被砍掉了一条胳膊,那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法下山,幸好找到一个猎人留下的木屋,靠着里面的一点粮食和野果,勉强活了下来。伤势刚有好转,他便急着下山去找丁俊生,结果又摔进猎兽的深坑,虽保住性命,但失去了行动能力。

    两个上山的猎人救了张健,把他送回家。他担心逃走的那个劫匪找他报仇,举家搬迁到几百里外的小村庄里。他叫妻子去济南府和丁俊生养伤的小镇报信,可那时丁俊生已心灰意冷地返回京城,张健妻子无功而返。京城路远,妻子要照顾瘫痪的丈夫和年幼的儿子,于是这事就此搁置。

    3.强盗来袭

    张洪峰说:“我爸说他一生言出必践,从未对不起朋友。但他在被那三个匪徒追杀时,失落了那枚和田玉。那枚和田玉价值千金,他觉得有愧于你。俗话说父债子还,虽然我没有钱,好歹我还有条命,这条命现在是丁叔你的了。”

    丁俊生闻言大惊,急忙说:“张大哥本于我有救命之恩,又为我的事受了一生的罪,我丁俊生心里只有感激之情,什么债不债,以后再也不要提起。贤侄以后就把这儿当成家,千万别见外。”

    “谢丁叔一番好意,不过我既然完成了父亲的心愿,我也该回家照顾母亲了。”张洪峰如释重负地说,“明天一早我就启程。”

    丁俊生慨然道:“大哥为了我英年早逝,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过几天我就派人把老嫂子接来,她也该享享福了。洪峰,若你不嫌弃,就认了我这干爹。以后你就是我亲儿子,如何?”

    张洪峰吃惊地看着他,眼睛渐渐湿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叫道:“爹——”

    丁俊生的父亲在朝中身居高位。得知丁俊生终于找到失散多年的故人之子,知交好友纷纷前来贺喜,当晚瑞福楼大摆宴席。那些达官贵人多为长辈,与张洪峰既是初次见面,当然会各有心意表示。大家酒足饭饱各自散去,袁掌柜将那些礼物粗略统计了一下,光是黄金便有百两之多,更不用说其他。

    张洪峰不禁咋舌,只看义父朋友的这些大手笔,便知丁俊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豪富。张洪峰不愿收下这些东西,丁俊生哈哈大笑着说:“我儿不必客气,我已命人为你建造宅院,等老嫂子来京时送与你们居住,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

    张洪峰略一沉吟,不再推辞。随后几天,丁俊生每日山珍海味,将他招呼得殷勤备至。这晚,张洪峰睡至深夜,忽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贴在了脸上,激灵一下睁开眼睛,只见几个蒙脸大汉站在床前,贴在他脸上的,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交出所有的财物,我们饶你一条性命,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

    张洪峰不敢动,指着柜子里的财物,说:“那里的黄金白银,你们都可以拿走,但请别伤害我兄弟。”

    那些丁俊生送的黄金白银,张洪峰真的不放在心上,但他绝不能容忍有人伤害与他相依为命的“兄弟”。一个蒙面人冷笑一声,说:“你兄弟是那条狗吧?对不起,你说晚了,我们喂了它掺毒药的肉,已经把它给解决了。”

    张洪峰心里一痛,狂吼一声想跳起来拼命,但那蒙面人掉转刀柄,狠狠地砸在他脑袋上,把他砸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洪峰才醒转过来,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丁俊生送他的黄金白银悉数不见,“兄弟”也不见踪影。他跌跌撞撞跑出去,大叫:“来人啊——”

    4.请借我一把锤子

    众人被惊醒,丁俊生得知自家进了强盗,不由得勃然大怒。袁掌柜凑上来,说:“会不会是曹老大那帮人干的?那天狗咬了他的腿,这家伙可是一直怀恨在心。”

    “马上报官!”

    袁掌柜应了一声,正想出门,张洪峰却叫住了他,盯着他腮帮子上那膏药,说:“袁掌柜,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你的腮帮子怎么了?”

    袁掌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生了个大疮,这膏药是拔毒的。”

    “你这膏药味可不小啊。”张洪峰缓缓地说,“刚才那几个蒙面强盗进屋时,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才想起来,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散发的正是你的膏药味儿。袁掌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袁掌柜大惊失色,连声叫屈。丁俊生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说:“孩子,你太多心了吧?袁掌柜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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