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故事会(2016年12月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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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探

    很快,大平约真弓去了常去幽会的那家旅馆。

    大平觉得告诉对方整个计划的时机还未到,就对真弓说,想拍一张爱情纪念照,真弓欣然同意。于是,两人裹着浴巾,在床上相拥着拍了一张“爱情留影”。

    第二天,大平把照片和底片都交给了世安。按照计划,世安会把照片交给他人剪辑处理。

    过了几天,大平下班回到家里,夏子突然说道:“今天有个朋友来看我,她说有个男人拿着一张照片去找她,照片上是她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抱在一起。那男人以此讹诈她呢!”

    大平知道,夏子在试探他的态度,便说:“看来是你那朋友行为不端,自作自受!”

    夏子摇摇头说:“我朋友可不是那种女人!那个男人想敲诈她五十万,我朋友说她拿不出那么多钱,对方就说要把照片拿给她的丈夫看。我想问你,假如有人给你看了我的那种照片,你会相信吗?”

    “有照片在那儿,不能不信!”大平顿了顿,故意问,“莫非这事情出在你身上?”

    “不是。”夏子否认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证明清白吗?”

    大平想起了世安的计划,便说道:“倒是有一种证明清白的办法——自杀!”

    “自杀?”夏子坚决地说,“绝对不行!要是我,叫我自杀,不如杀死他!”

    “杀死他?”大平心中嘀咕道,这可是他未曾预料到的事。在女人当中,夏子是个罕见的冷血动物。如果逼得她走投无路,她是很可能去杀人的。想到这儿,他不禁一阵战栗。

    第二天,大平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了世安,世安听了哈哈大笑:“如果她有这种计划,不是正合你心意吗?你正好可以抓住她杀人的证据!”通过电话以后,大平的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从那天起,大平开始注意夏子的变化。一天夜里,大平起床上厕所时,意外地发现夏子竟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显得心神不宁。大平觉得自己的计划渐渐走上了轨道。

    大平又向世安报告了情况。世安说:“再观察几天吧。据威胁你妻子的那个人说,一切都很顺利……”

    不料,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夏子居然主动抱住了大平。大平一时不知所措,便推开了她:“算了吧,我今天很累。”

    夏子深深地看了大平一眼,说:“看来……你已经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吧?”

    大平沉默了。夏子板着脸,走出了房间,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大平一瞧,原来是两盒安眠药和一杯水。

    夏子坐在她的床上,把一盒安眠药全部倒入口中,然后喝水咽了下去。

    大平心里一阵激动,看来夏子受不了照片的威胁,打算自杀了!如果我任凭她自杀,不就能顺利解脱了吗?就算警官前来查验尸体,我只要说妻子是在我睡着后服药自杀的就行。

    这时,夏子又把第二盒药片全部倒在手里,可当她把手举到嘴边时,明显犹豫了,显然,她在期待大平上前制止。可大平只是静静地看着,夏子这才下了狠心,把药片全部倒进嘴里,喝水咽了下去。然后,她平静地躺了下去,很快便没了声息。

    大平在心中暗叫:终于胜利了!于是,也放心地睡去了。

    意外

    第二天早晨,大平醒来后,立刻朝夏子的床铺看去。夏子躺在那儿,被子蒙过了脑袋。大平赶紧下了床,走过去掀开夏子的被子。

    “啊!”大平不禁惊呼一声。被子下面只有一个坐垫,夏子的尸体不翼而飞!莫非夏子没有死?那么,夏子到哪里去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大平开门一看,原来是世安,他顿时轻松了几分:“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呢!”

    世安走进客厅,脸上满是嘲弄之色:“你就是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帮你啦!”

    大平诧异地问:“啊?怎么回事?”

    世安淡淡地说:“告诉你吧!我正式接受了一个女人的委托,出任诉讼代理人。那女人就是——你的妻子。这是委托书。”

    大平接过世安递过来的文件,发现内容是关于夏子委托世安为代理人,办理与大平的离婚手续。

    世安冷冷地说:“你同妻子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照片和底片都在这里,证据确凿。”说着,他掏出了照片。大平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和真弓在床上的照片。

    大平依旧难以置信:“可她明明吞了两盒安眠药,为什么……”

    世安淡淡地说:“你看着你妻子吞下两盒安眠药,却不加制止。如此看来,你是希望妻子死去,这又是一条绝妙的理由,可用于申请离婚。怎么样?想打官司吗?”

    大平无言以对。“你自然会同意离婚吧?”世安紧追不放,“不过,你想离婚而又不想出赡养费,如意算盘打过头啦!你妻子既要赡养费,还要平分财产,合计二百万。”

    “这么说,一开始你就设了个圈套让我钻……”大平有点明白了。

    “不,不是一开始!”世安得意扬扬地说,“你把底片交给我后,是我拿着照片来找你妻子的。她起初不肯相信,她倒是格外信任你呢!后来她说,那是你一时的过错,可以原谅。于是我多次拜访,最后向她证明:你甚至指望她自杀,她这才心如死灰地要求离婚。”

    大平觉得快要崩溃了:“那么,自杀也是演戏?”

    “当然!你妻子昨晚吃的不是安眠药,而是钙片!如果当时你过去劝阻,她就不会索要二百万元了!”世安又说,“你老说你妻子是个冷血动物,可是根据我的经验,这话不合实际!论及爱情技巧,你不过是向那个和你幽会的小姐学了几手。我们事务所里有个毛头小子,一看到你们的照片,便说那个小姐也是他的玩伴,他们每周六都在一起。”

    大平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每到星期六,真弓确实不愿和他幽会,自称要去学习插花。他一把抓住世安:“我妻子现在在哪里?我想和她谈谈。”

    世安一甩手,冷笑道:“不用谈了,她已经对你深恶痛绝了!她打算向你索取二百万元,然后同我结婚。”

    大平气得直哆嗦:“既然是这样,她也有不贞行为,由我支付赡养费,就大可不必了吧!”

    “这倒是事实。不过,如果你负隅顽抗,我们就上法庭一争高低!你手里毫无证据,如果坚持这种说法,别怪我反控你一个诬告罪名!”世安说罢,起身离去。

    (改编者:辰辰)

    (发稿编辑:朱虹)

    [第14章]传闻轶事——抽签儿

    河西走狼

    发财

    民国那会儿,天津卫南市有个叫卢德的人,在马广路卖烧鸡。靠这手艺,他在庆云戏院隔壁置了套宅子。

    一天下午,卢德刚摆好摊儿,忽然来了个矮子,把一只高脚凳儿往他摊儿边一放,笑呵呵地说:“卢师傅,我叫侯三,想沾沾您的光,挣俩钱花。”说完,在凳儿上放了个竹筒,筒里插满了竹签儿。

    卢德有些好奇:“这叫嘛玩意儿啊?”侯三回答说:“抽竹签儿。里面有三十二根和牌九一样的签儿,每根签儿上都刻着点数。抽一次两毛钱,要是抽出来的仨签儿上点数是二十三点,白送一只烧鸡,钱由我来出。”

    瞅着路上人多起来了,侯三就帮卢德吆喝着卖烧鸡,等把客人招过来后,他就招呼客人先抽个签儿玩玩。客人一听要是中了二十三点,能白吃一只烧鸡,觉得既新鲜又好玩儿,就你抽一次,我来一次。可是抽来抽去的,愣是没人抽中过二十三点的签儿。

    傍晚收摊时,卢德大概算了算,侯三一分本钱没出,一下午就挣了自个儿卖仨烧鸡的钱,真是个好买卖。卢德试着抽过几回签儿,一次都没中,他怀疑里面肯定有猫腻。

    半月后的一天,临收摊时,侯三忽然说:“卢师傅,我寻摸了条发财的路子,签儿您帮我支应着,过几天我再回来。”说完一拱手,就走了。

    回家后,卢德就拿着竹筒琢磨上了:这里头究竟是嘛猫腻啊?他把签儿“哗啦”一下全倒出来,想瞅个究竟。奇怪的是,有仨签儿倒不出来。

    卢德一瞅这仨签儿上的点数是二十三,立马就明白了,难怪没人抽中过,合着猫腻全在这儿啊!原来侯三把仨签儿用马尾巴线拴在筒底,想抽也抽不出来。

    半月后的一天,侯三果然回来了,一身儿的西装,看样子发财了。卢德就套起了磁:“三哥,下次有嘛好事,记得捎上我,您吃稠的,我喝点汤就行!”侯三说行啊。

    临走时,侯三把竹签儿送给了卢德。卢德忙包了只烧鸡,塞到侯三手中,侯三招呼说:“有嘛事到天乐茶园找我!”卢德就惦上了这话。

    这天,天下雨,卢德没出摊儿,就来到天乐茶园。侯三问卢德生意怎么样,卢德说越来越难做了。侯三说:“走,我带你去散散心。”来到了后院一间屋里,有一大帮子人吵吵闹闹地围在一起,不知在干吗。

    卢德凑前一瞅,原来在押宝。庄家拿一铜板儿,先在桌子上打转儿,忽然用右手一扣,左手拿一小碗,扣住右手下的铜板。围着的人就开始押宝,押完后,庄家立马揭碗开宝,押中的押多少赢多少,输了的自认倒霉。

    侯三挤进去,拿出十块银元,连押三把,一下子就赢了八十块。卢德看得十分眼热,这钱来得忒容易了。侯三问:“试一把?”他却有些犹豫,侯三说:“怕嘛?我说押嘛你就押嘛,输不了!”

    卢德摸出一块钱,在侯三的点拨下,很快就赢了十六块。他的胆子一下子就大了,想押大的,却被侯三拦住了:“见好就收吧。”

    秘密

    回到茶园后,侯三才交了底儿,短短半个月,他就靠押宝赢了一万多块钱。卢德瞪圆了双眼,这钱够买仨宅子啦!

    侯三却不以为然:“这种钱叫浮财,河里来江里去,见好就得收。我打算金盆洗手,干正经买卖。”卢德急忙说:“别价啊,您带带我,让我也发点小财,行不行啊?”

    侯三却只摇头,就是不说话。

    卢德请侯三搓了一顿,他才松了口:“明天你来吧。我丑话说在前,不能贪。”

    第二天,卢德就揣了两百块钱来到了茶园。在侯三的点拨下,不到半天就赢了两千,乐得他嘴巴咧到了后脑勺儿上。侯三提出见好就收,卢德说玩最后一把。

    不等庄家扣好碗,卢德就把钱全押了正面,结果铜板却是反面的。两千块全输了,他后悔死了。出了门,侯三忽然说:“姥姥的,我上庄家的当了!”卢德问怎么了。

    侯三压低声音:“知道我为嘛能赢钱吗?秘密其实就在庄家扣碗抽手时,他看押正反面的情况换铜板面。所以,我每次等他扣好碗后才押宝。你最后那一把,我瞅中庄家摁的是反面,所以才押正面,谁知他竟然没换,是因为你太心急,提前押了宝!”

    卢德听后,甭提有多难受了。侯三也不甘心:“嘛玩意儿,跟爷玩心眼儿!你要再有一些钱,我一准儿让他全吐回来!”卢德一听动了心,可手里半个子儿都没了。

    侯三说:“富贵险中求!这里有放印子钱的,要不……”卢德一咬牙:“我豁出去了,再赌它一把!”在侯三的引荐下,找到了放印子钱的疤脸,拿宅子作抵押,借了一千块,转身就到了后院。

    等庄家扣好铜板之后,侯三冲卢德点了点头。他把银票往桌上一拍:“反面!”谁知,这铜板却和卢德玩起了藏闷儿,变成了正面。

    卢德立马傻了眼,侯三呢,也张大了嘴。庄家拿银票时,卢德急了,指着他嚷起来:“你抽手时,把铜板面儿换了!”庄家脸一沉:“你给大伙儿说说,我是怎么换的,只要说出个道道来,我麻利儿赔你四千!”

    卢德捅了捅侯三,让他讲出真相。谁知,侯三却把他拽出了屋子:“庄家后台忒硬,我要说了,今儿就别想出这门!”卢德听后,跳河的心都有了。侯三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回家后,卢德绝望了,印子钱的期限是三天,拿嘛还啊?想了半宿,他决定带着媳妇连夜开溜,却发现门外守着几个黑影人,疤脸已经把这条路堵上了,宅子怕是保不住了。

    第二天清早,卢德来到茶园找侯三帮他想个法子,一直等到晌午,却愣是没见他的人影儿。卢德没辙了,只好去求疤脸,多宽限几天。疤脸呵呵一乐:“我做不了主,你去求五爷吧。”

    卢德问:“嘛五爷啊?”疤脸回答说:“就是你的老邻居,袁五爷啊!”

    卢德一听,惊呆了。疤脸说的袁五爷,就是隔壁戏院的老板,有名的混混头儿。仨月前,他派人找过卢德,拿一千块钱买他的宅子,想把戏院地儿扩大,被卢德一口回绝了。卢德心里明白了,打侯三摆竹签儿起,到领他去押宝,最后借印子钱,全是姓袁的设的套儿,目的就是想白得自个儿的宅子!

    打赌

    绝不让姓袁的阴谋得逞!进了家门后,卢德就开始琢磨起对策来。直到看见竹筒后,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法子,只要姓袁的出面,不怕他不上这个套!

    吃罢早饭,卢德上附近洋行打了二十斤煤油。午饭后眯了一觉,然后把桌子往院里一放,摆上那个竹筒,只等疤脸来要债!

    后半晌儿,疤脸果然带着侯三和几个混混儿进了门。他见卢德大白天点个火把,也没在意,而是亮出借据:“卢烧鸡,你借的钱今儿到期了,连本带利两千整,赶紧拿钱吧!”

    卢德抓起了火把,对疤脸说:“你不是说袁五爷才能做主吗?印子钱的事我只跟他谈。另外告诉你件事儿,我在这屋里早就泼了煤油,只要将火把往里一扔,就对不住老邻居了!”

    疤脸一听,脸色变了,没想到卢烧鸡会来这一手。他连忙派人去请五爷。不一会儿,五爷就赶来了,进门后双手一拱:“卢掌柜,有嘛话咱好商量。”

    卢德也还了个礼:“五爷,今儿请您来,我就想听您说句公道话。我是借了您一千块印子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这是个哑巴亏啊,要搁您身上您服气吗?要不这样,咱俩今儿赌一把,抽一次签儿,您要中了二十三点,房契和宅子全归您,我嘛话不说;要是我中了,就当嘛事没发生,您开您的戏院,我卖我的烧鸡,两不相欠。不然,我就只能豁出去了,请您看一出《火烧红莲寺》。怎么样啊?”

    五爷听后,哈哈大笑:“要是都没中呢?”

    卢德回答:“点儿大的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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