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杀了吴王。”
七月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承乾,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齐承乾竟然会打着这个主意!
“殿下莫不是在说笑,让我这么一个不通半分武功的小小女子去杀一个驻守边关,征战数年的大将军?”七月冷冷的质问,在这一瞬间,转过的心思不下十道。
“本宫自然不是说笑的。”承乾悠然的坐下,好似杀的不是一个手握兵权母家显赫的王爷,而是一只蝼蚁似的,“你没有武功又被通缉,自然是出不得东宫,但这件事,自然有人帮你的。”
七月想到什么,面容见冷。
承乾却是看着七月渐渐冷下来的面容笑意更甚道,“你可还记得,本宫曾经问过你是否与贤王有意后,你的答案?”
“殿下!”七月抬高声音冷喝,清冷的眸中尽是暴怒!
“此事罢了,本宫便可助你离开京城,你之夙愿不是归隐于山,不理尘世么?这桩事成后,你在尘世的因果也算圆满了,不是么?”茶水已有些冷了,承乾轻抿一口,齿间留香的茶香尽是苦涩味道,他品着凉茶却是少有的痛快,话罢起身,走进僵硬一片的杜月儿,棱角分明的面容睿智英明,唇角却尽是薄凉。
七月与他对视,清冷的眸中却似有什么破碎,徒染身上一抹烟火气。
“你不必太过担心,本宫府上暗线以收到消息,吴王此次养病在府是真的病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病。”齐承乾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想起午后收到暗线的消息,声音更添了几分既定,“他月前被父皇任命处理洪涝,不幸染上疟症,如今不仅武功全失,就连命,都是吊着的。”
承乾细长的凤眸紧紧的攥住她的目光,她的态度,在她不稳的气息下已经泄露出她的抉择,承乾了然的一笑,不忘提醒,“一盏茶后,齐承贤会过来,你要知晓,从现下起到明日辰时,还有六个时辰,这是本宫给你的时辰。”
齐承乾的意思很明白,这六个时辰,是吴王死,还是她死,由她来选择。
而她想要杀了吴王,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利用贤王,让贤王帮她杀人。
而对太子来说,不论她怎么选择,他都不会损失。若她没有说服贤王,那么她便是太子的替罪羊,两王相斗的牺牲品,虐杀数万灾民的祸国妖女,而她死后,更能成为太子一系打压莱国公府的利器;若她真的侥幸,完成了这件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疯狂任务,那么,贤王就彻底的被太子死死的捏在了手里,这足以让贤王致命的把柄,便是太子让贤王永不翻身的利器,三王相争,两王出局后,只要齐皇不死,太子便永远是太子。
一刻钟后,贤王果然出现,他今日入宫探望生母柔妃,后又被齐皇召唤,陪着今日酒意甚浓的齐皇喝了一下午的酒,因为醉酒在宫里歇息,待醒来时,已经过了宫门下钥的时辰,只能明日出宫,因为睡了大半天,夜里反倒睡不着了,恰在此时,太子召见,他左右无聊,便过来了。
“臣弟见过皇兄。”齐承乾一身素白的衣袍,从柔妃的梧桐轩过来,进殿时,身上还沾染着冬日夜里的湿冷。
“贤弟不必客气。“承乾用手虚扶一下,让齐承贤其实,威严睿智的面容很是亲和的关心,“本宫送往你府上的随侍用的还舒心?”
那夜小宴后,太子如约送了齐承贤一批貌美如花的侍女,齐承贤虽有安排她们做事,却未曾近身赏玩的事承乾自是知晓。
果然,承乾话落,齐承贤青涩的面容绽开一抹苦笑,然后拱手作揖的求饶道,“皇兄你可饶了我罢,小弟本还以为皇兄会送一些打点府物的丫头,却没曾想各个如花似玉,你说,待我家月儿嫁过来看到,还不得醋死!”
话罢,齐承贤颇为夸张的擦擦汗,想要把人还回去,“我还是把这些佳人还给皇兄罢,实在是无福消受啊。”
承乾却颇为不赞同的摇头,“本宫送的礼物,断没有送回去的,三弟,不是我说,男儿妻妾成群本就平常,怎能被一个小小女子所束缚?”
承乾虽这样说,但心中却是一定,齐承贤越是在乎杜月儿,那他的筹码就越大。
齐承贤能杀了吴王最好,若是杀不了,弑兄的罪行,也足以盖过时疫灾民的这场风波,如此行事,才是万无一失。
“皇兄就别取笑我了,皇兄乃是一国储君,未来一统天下的君主,自然是要贤妻美妾繁衍后嗣的,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所求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贤王无害的笑着,说到一双人之时,耳朵有些羞涩的发红。
承乾嗤之以鼻,齐承贤现下的模样,一看就不知道杜月儿因罪入狱的事,这也难怪,柔妃素来没有存在感,不理世事,齐承贤没有听说也是正常。
“近日可曾见过月儿小姐?”承乾问。
“皇兄知道了?”齐承贤青涩的面容闻言染上尴尬,“国公府的大门逍遥兄看的太紧了,不瞒皇兄,上次祭祖宴后还未见过……”承贤挠挠头,傻笑,“本王甚是想她。”
“如此看来,本宫今日所行之事,竟是做了回月老。”承乾唇角轻勾,缓缓的笑了。
“啊,皇兄说什么?”齐承贤迷茫的看他。
“三弟,本宫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就在后殿,你且去看看罢。”承乾意味深长道。
“皇兄不与我同去么?”齐承贤问。
“哈哈哈哈,本宫若是同去,恐怕会坏了三弟的好事呢。”拍拍齐承贤的肩膀,承乾畅快的一笑,转身离开。
“贤王爷,请。”自有婢女带路。
承贤也不废话,揣着疑惑的表情跟着走,很快便到了后殿,他疑惑的看着紧闭的大门,推开,看见里面不该出现的人,惊讶的瞪大了眼。
“……月儿,你怎在此!”
七月等人等了大半天,就是为了现下这场大戏,见到了人也不废话,眼泪梨花带雨的落下,提着厚重的裙摆扑向子贤的怀里。
“贤哥哥!你终于来了,呜呜呜,月儿好想你——”
听到那声肉麻的“贤哥哥”,承贤身子可疑的一抖,念着作戏做全套,才没把怀里故意恶心人的女人踹飞,而是柔情蜜意的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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