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心中惊涛骇浪起,她不知道在这个最不应该的时刻,吴王竟然会对她表露心声。
这怎么可能?
然而,最不可能的额事情,就这么真真的发生了。
吴王喜欢她,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不不不,就算是吴王真的喜欢她,那么他也不会这么草率的说出来。
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和莱国公甚至和她母妃一家的恩恩怨怨,甚至未来贤王妃的身份也横在两人之间,而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他爱她?
七月有一瞬间,真相掰开他的脑子看看,他是不是脑子撞到了什么不该撞到的地方。
“呵呵,本王的话,你果然不信。”见她一脸难掩愕然的震惊之色,吴王又是一声自嘲的苦笑。
“哈,哈哈……”七月尴尬的一笑,把一缕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才道,“不是不信,是太过惊讶罢了。”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王爷,月儿好奇,你喜欢我哪里?”她是真的惊讶,她的假面又不是什么绝色天仙的大美人,更谈不上祸国妖姬,只能说稍微有点姿色罢了,她又跟吴王不熟,更是没有专门勾引过他,他咳咳,对她的感情,来的也太突然,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她的疑问,吴王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那种包含了许多故事的眼神,直让七月心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罢,罢,王爷要是有难言之隐,就当月儿没有问过,没有问过。”七月摆摆手,尴尬的笑,“莱国公府已经到了,王爷请。”
马车恰到此处停了下来,七月连忙客气道。
吴王再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先一步下了马车。
然七月下车之时,吴王却在马车下面,抬起了手掌,欲要扶她。
周围都是下人,吴王的这种殊待自然引得人偷偷看,七月冲吴王客气的假笑一声,跳下了马车。
“王爷,月儿突然想到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便不陪着你去见父亲了,告辞。”吴王的这个炸雷太过猝不及防,她必须要冷静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窜的比兔子还快,话落眨眼人就跑了。
吴王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硬冷刚正的面容稍缓,唇角松动出一道柔和的弧度,然后抬脚向莱国公府走去。
“哎,王爷,您的玉佩掉了。”驾马的小厮发现地上掉落的同心结鸳鸯玉佩,连忙捡起来叫住王爷。
齐承泽拿过玉佩,随意的打量,下一瞬,却陡然拧紧了一双鹰眸!
……
——
转眼又是半夜,年关将至,明日便是小年夜,逍遥在外的消息一直是一切安好,而吴王自从那日马车表白后,便又像之前那样,消失在七月的视线里。
七月琢磨了几日,甚至从祁王那里旁敲侧击,也没有探出吴王怪异的缘由。
她也从阴谋方面揣测过吴王突然转变的用意,却发现,他根本没有那么做的理由。
想不透,便先放着,一贯是七月的“传统”。
而在此时,祁王归辽的日程已经敲定,就在元宵之后,正月十六。
七月得知这一消息,还是贤王故意透露给她的,她本想问一问古尽尘,但思量了许久还是没有问。
若是他归期已定,她又何必在离去之前再添伤感?
“七月!”一个脑蹦儿砸到她的头上,她从思索中回神,却发现他对面的子贤正一脸不爽的望着她。
“你说说,这一盏茶的时间,你都跑神几次了?”齐承贤的话不爽中带着委屈,“杜逍遥好不容易走了,本王还想着多与你培养培养感情呢,结果倒好,莱国公比他更不解风情,有句话怎么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起这个,七月没忍住乐了,这段时日,子贤三番五次的找她,她因为各种杂事都没有见,怕他跟她使性子,她便借了莱国公的名头。
看来,子贤果然对这件事怨念颇深啊。
怕他下一句话的火气就要浇到她身上,她连忙转移话题道,“子贤,我让你帮我带的雪顶含翠什么时候到?”
这几日莱国公的身子不爽利,她特意给他把脉重新开了药方,其中需要用到的一味药材找遍盛都都没有,因那雪顶含翠是九州所产,她便写信给了贤王,今日抽出空来特地请他过来,也是为了此事。
“快马加鞭,三日后应该能到。”子贤横她一眼,对她脸上讨好的笑容十分鄙视,每次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她都会这样。
偏偏他还就吃她这一套,明知道她这乖巧又有点可怜兮兮的表情是装的,却还是心疼她。
“国公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罢?”他好心的放她一马,顺着她的话问。
“无碍,都是年轻时战场上遗留下来的暗伤,只能将养,无法痊愈。”说到这里,七月有些疲乏的捏了捏眉心,“我能做到的,也只是把他调养的药方完善一些,让他舒服一些罢了。”
子贤点了点头,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让他心里一揪,他面上却调笑着开口,“再过三日,就要封朝会了,你若再不抓紧着点,我怕咱们的那个假太子会露馅。”
七月自然知道子贤的暗指。
每年二十三小年开始,一直到元宵之时,皇子都是要在宫中小住的。
而每年的二十五,朝堂所有事情,便会放到来年。
子贤这是提醒她,这废储之事,不要再拖了!
迟则生变。#####吴王突然的转变,确实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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