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受到了鼓舞,暴风雨骤然来临。
“啊啊啊--”一声尖叫,划破了二皇子府的上空。
床上正在挥汗如雨的二皇子随手抓了个玉枕朝门口砸过去,“滚--”
一声暴喝,将门口,带着人“贸然……”闯入的二皇子妃,吓了一跳。
这原本都是计划好的事情,她算准时间,带着人,突然闯入二皇子的卧房,发现宁春草和二皇子热战正酣……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只剩下她“恰巧……”撞破这一切了。
可这会儿,怎么事情好像全变了?床上那女子,真的是宁春草么?
周静姝被那凄厉的尖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来。
浑身的痛楚干渴,像是潮水一般,向她席卷过来。
男人吭哧吭哧的声音,就在耳畔,耳鬓厮磨的温度,几乎将她灼烫。
“啊啊啊--”又是一声嘹亮的尖叫。
不过这次,尖叫声是从周静姝口中发出的。
她的叫声比二皇子妃更为凄厉,更为刺耳。
她身上的二皇子几乎被这一声尖叫吓得当即就要就“缴械投降……”好在他毕竟阅人无数身经百战,硬是撑住,直到百万雄兵,破门而出。
释放之后,二皇子趴在周静姝身上,轻叹一声,“爷不会亏待你的。”
周静姝却眼眸怔怔,半晌没能回过神来,她只觉深处一阵灼烫,那意味着什么?撕裂疼痛的感觉,渐渐回来,意味着什么?
她不想去想了,她甚至不想醒过来,还不如昏迷着,只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周静姝喃喃自语,“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为什么?”
二皇子妃还站在门口,脸色煞白,不知所措。
玉枕落在她脚边,磕掉了一个角,孤零零的躺着。
“怎么还不滚?”二皇子瞪眼,向门口望去。
二皇子妃嘴唇动了动,“她是……”
“别说!”周静姝连忙摇头,目眦欲裂的吼道,“我是宁春草!我是宁春草!”
二皇子妃连连点头,白着一张脸,踉踉跄跄的被身边的丫鬟扶着,退出了屋子,“对对,你是宁春草……”
二皇子皱紧了眉头,眼中隐约闪过狐疑的神色。
“你……”
周静姝几乎是没过脑子,伸手啪的一声,一耳光扇在二皇子的脸上,“滚开!”
二皇子瞪眼看身下女子,他乃是皇后嫡出,从小到大,旁人敬他,畏他,阿谀奉承他……从没有人敢动手打过他!
这泼妇竟然!竟然敢打他?还是打脸?!
“我看你是活够了!”二皇子翻身跨坐在周静姝的身上,扬手啪啪几个耳光子狠狠甩下来。
男人的手劲儿可比女人大得多。
周静姝的一巴掌,不过是叫二皇子脸面之上微微有些红。
而二皇子几巴掌下来,周静姝的脸,却是已经高高的红肿起来。
二皇子突然收住手,错愕看着身下之人,“你……你怎么如此像景珏新娶的妃子?姓周那个?”
周静姝掩面嚎哭起来。
二皇子见状,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别哭了,告诉爷,你究竟是谁?你是宁春草么?不是传说景珏很喜欢宁家那小娘子么?你怎么会是处子?”
周静姝捂着脸,泣不成声。
二皇子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翻身下来,烦躁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谁,是谁他娘的敢暗害爷?!”
周静姝只是一味的哭。
若是叫二皇子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所安排,不知道二皇子会如何待她。
可她安排的不是这样啊?都是宁春草!都怪宁春草那个小贱人!竟然……竟然反被她给害了!
“是宁春草……”周静姝呜咽说道。
二皇子冷冷看她一眼,“你快穿好衣服,滚!别叫人发现!”
吩咐完,他立时穿上衣服,亲自去处理二皇子妃适才所带之人,那些人都瞧见了屋里的情形,那便一个都不能留了!
全部,必须全部处理掉!
如今正在争夺皇位最是关键的时候,倘若传出他和自己堂弟,承安郡王的妃子苟且之事,虽然没有人能将他怎么样,但这污秽的名声一旦传扬,只怕没有大臣敢再支持他了!
二皇子正待封口,以除后患之时。
准备悄悄离开的周静姝却是“不巧……”被人撞见了。
她面上红晕还未褪去,因为下体疼痛,走路的姿势甚至还有些别扭。
叫有经验的仆妇一看,就大约猜到她身上适才发生了什么事。
“郡王妃先前不是已经离开了么?怎么如今还在府上?”
“是啊,还是从二皇子卧房院中出来的?二皇子不是才回了府上么?”
“瞧这模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两三个“恰巧……”撞见周静姝的仆妇立时议论起来。
于是,那边二皇子的封口还未料理妥当,这边就已经有丑闻不胫而走。
这些大户家里的仆妇丫鬟,关系都是盘根错节,世家王宫的丫鬟,莫看不起眼,但往上头扒拉,可能盘错都是亲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在如今,正是局势关键的时刻。
二皇子霸占了承安郡王妃这种惊掉人下巴的丑闻,立时就传入了京城重臣们的耳朵。
宁春草躲在睿王府中,甚至都听闻了。
晏侧妃在她身边,拍着胸口,长长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她,“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我现在想来都后怕呢!”
宁春草浑不在意的摸了摸腰间的黄铜铃铛,“这叫自食恶果,恶人终有恶报。”
晏侧妃点了点头,目光也落在她腰间的铃铛上,“这也幸而是你……倘若是换做旁人……”
依旧忍不住的心有余悸呀。
“接下来呢?”宁春草问道,“消息已经被传扬出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自然是好好利用这传言了。这个时候,便是一丁点而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了那一杆子的大臣。”晏侧妃缓缓说道,“你莫看他们乃是只动笔杆,不动刀枪的文臣,他们聚集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那便是高山也要为之颤上一颤。朝堂之上,更是他们说话最为振聋发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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