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看向刘玉珠,问。
刘玉珠抬眼看了看刘夫人,张了张嘴。她和刘夫人做的事,不是什么光彩事,一直以来都瞒着刘大人。现在自己因为蛊虫一事被休,南钰又被抓,再想瞒刘大人,且不说瞒不瞒得住,就说她们,谁敢再瞒?
南钰一事,是她们捅下来的烂摊子,而能够收拾这个烂摊子的人,只有刘大人。
不能再瞒,却又难以启齿。刘玉珠张张嘴,又闭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大人把视线转向刘夫人,刘夫人看看刘玉珠,又看看刘大人,最终长叹一声,低头看着自己交叉在一起,不停搓动的双手,小声说道:
“老爷,妾身对不住您,有一件事,妾身一直瞒着您。”她顿了顿,抬眼看刘大人一眼,迅速低下头去:“前几个月中域圣女南钰不是被人带走了吗,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的行踪。人、人、人是……是妾身带走的。”
“什么!?”刘大人被吓得一个踉跄,倒退一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夫人又点了点头:“那人呢?人现在在哪儿!?”
“人……人已经……”刘夫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人究竟在哪儿,你倒是说啊!”刘大人着急的问。
刘夫人又看向刘玉珠,刘玉珠一闭眼,像是倒豆子似的,索性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地全部说出啦:“人已经被王爷带走了。”
“母亲救出南钰后,派人治好了她的疯癫病,然后给她在城南的刘家村寻了个院子,让她在里面培养蛊虫。前天下去,母亲给我送了个木笛还有一封信,信上面写着蛊虫已经炼成,让我练习控制蛊虫的乐谱,谁知道这封信被那该死的春桃交给了沈含笑,于是王爷勃然大怒,抓了南钰,休了女儿。”
“你、你们要炼制那蛊虫做什么!”刘大人被气得打哆嗦,指着刘夫人的鼻子问道。
“还不是因为这个死丫头!”刘夫人瞪刘玉珠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她非要对付王妃,我、我、我哪里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啊。”
“你、你们真是气死我了!”怒气冲上刘大人脑袋,他说完这句话,便一头栽到地,竟然生生让刘玉珠和刘夫人气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刘夫人慌忙扶住刘大人,把他扶着坐到椅子上。刘大人在椅子上坐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一手扶着脑袋,直叹息不止。想大骂刘夫人和刘玉珠一通,可看见他们,就什么也不想说了。
“也就是说,摄政王已经知道你们跟南钰勾结的事了。”许久之后,刘大人才无力问道。
“嗯……”
“老爷,摄政王府来人了!”就在刘大人打算继续问下去时,管家慌里慌张地跑过来通道。听说是摄政王府来人了,吓得刘夫人顿时面如菜色。
“老爷,您可得救救我啊。”
刘大人气急败坏地瞪了她一眼:“你就在这儿好好地给我待着!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摄政王府确实是来人了,但来的只是那些送东西的下人们。刘大人一出门,见到那四大辆驴车,有些诧异,惊惶地走到带队的人面前,客气地问道:
“你们这是?”
那人认出刘大人来,把春桃写的册子递给刘大人,解释道:“刘大人,这是当初刘侧、哦不,刘小姐嫁进摄政王府时带的嫁妆,还有后来她置办的东西,王爷派我把这些东西送到您府上来,这是清单,您过目。”
这本小册子,拿在刘大人手中足有千斤重。刘大人攥着它,问道:“摄政王可曾说些别的话?”
“别的话?”领队的人想了想,笑呵呵地说道:“别的话王爷倒是没有说,怎么了?刘大人,您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没有。”刘大人忙摆手,让府里的下人招呼着把那些东西抬进了门,清单上的东西看都没有看一眼。
摄政王府里的这些下人眼见东西都进了户部尚书府门口,婉拒刘大人留他们吃饭的“美意”,急忙回了摄政王府复命。
看着他们离开,刘大人的内心更加忐忑。晏无心越是什么都不说,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越是忐忑。
刘大人忐忑地回到房中,刘夫人一见到他,便急忙跑过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是不是来捉拿我们的人?”
刘大人摇摇头:“不是,是王爷派人把珠儿的东西都给送回来了。”
“把我的东西都给送来了?”刘玉珠问。
刘大人点头。
“王爷这是真的打算休了我吗。”刘玉珠绝望地坐在床上,她的膝上盖了条被子,一双眼睛早就哭肿了,现在又有泪要落下来。
之前看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刘夫人就觉得心疼,现在看见她这个样子,刘夫人只觉得生气。她不由地骂道:
“哭,你就知道哭!这半天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如果你争气点,怎么可能会被休?我现在又怎么可能这样提心吊胆!?”
刘夫人这样一骂,刘玉珠觉得加委屈,哭得更加大声。
刘玉珠在这边哭,刘夫人便在旁边骂道:“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样一个不孝顺的姑娘!咱们户部尚书府的颜面被你丢尽也就罢了,现在你还要牵连我们,早知道生下你来会有这种祸事,当初我就不该怀你!”
“母亲的意思,这一切都怪我吗?”刘玉珠不忿地盯着刘夫人,心想道,您既然怨恨我,又何必把我生下来?
如果没有您在背后一直推波助澜,我又怎么可能被休?又怎么可能被逐出摄政王府?
“难道不怪你吗?”刘夫人反问:“当初你如果听话,哪会有现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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