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此时蹲在墙角里的男人对于安小米那说,那就跟董存手中的炸药包一样,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会,嘭,的一声,将她炸个粗身碎骨,尸骨无存。拐地桌角,仅公不到五步的距离,安小米足足走了一分钟才走到,她再次深吸一口气,然后,蹲在了男人的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向着男人鸭舌幅下的鼻子处探去。她的手,筛糠一般,一直在颤抖,整个身体更是紧绷的像是上了发条的弦,只要那么轻轻的一扯,就会断掉。食指指尖传来温润的热度,和柔软的触觉,那是碰到了男人嘴唇,还好,还有温度,身体还没有冷掉,就还有希望。可怜的傻妹子,真是被折磨疯了,就算人死了,那体温也不可能在这十几分钟之内就降为零度吧。安小米定了定神,将食指往上面挪了挪,放在了男人的鼻子下面,一秒,两秒,温热的气息吹来,柔柔的,酥酥的像是一根羽毛,轻易的抚平了她所有的躁动。还有气,还有气,那就是还没死?没死,这个男人还没死。危险警报解除,安小米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也像是发酵过的面团,软趴趴的,就那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像。不过,此时的她,也根本没有想到什么形像不形像的,她都快被吓死了,还好,她没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把这个男人打死,她不用坐牢,也不用吃枪子儿了。否则的话,还没等她挨到枪子,她肯定就已经后悔死了。只是,这个男人好奇怪,怎么她揍了半天,他都没一点反应,该不会得了肌肉僵硬症,或者神经无感症?要知道,她下手可不轻,那力气大的,把个打人的她都快累死了。其实,想想,这个男人除了进厢房当着她的面放水之外,好像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该不会,他纯粹的就是喝醉了,所以,把这里当成了厕所吧?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要是真的喝醉了,谁还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呢,刚刚打人的时候没太注意,此刻靠近男人,安小米才发现自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不对,还有烟儿味。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很是呛人,她的鼻子一向很灵,若不是最开始的时候气糊涂了,她怎么可能现在才发现。安小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于是乎,她好奇的目光又回到了男人身上,说这个男人奇怪还真是一点没错,哪有人把自己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的哪,这样让人一看就会让人以为他不是个好人了啊,所以也不能怪她会那么以为吧。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又为什么来到这里买醉?难道是失恋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他,看来,他应该是一个人吧,哎,想想,这个男人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吧?安小米脑子里瞬间又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可是男人不知道是被他打晕了还是睡着了,显然,这会儿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她的疑问,不过,这些好像也跟她没有关系哦。安小米想着,干脆算了,她也打了男人一顿,就算两清了,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盯着男人帽檐,怎么也迈不动腿,也不知道是腿软,还是出于对于男人长相的好奇,安小心的心中仿佛有一个恶磨般的声音不断在蛊惑着她,在她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摘了它,摘了它……过了很久之后,安小米一直在想,如果,在那个昏暗而迷蒙的夜里,她没有一时冲动的摘下男人的帽子,是不是,她的心,就不会多出那么多的苦涩?可是,世间的一切事是天注定的,又哪里会有什么如果?现在和想像之间,总是差得太多。安小米一向是个顺从自己心意的人,她并没有想太多,更没有什么顾及,反正男人晕都晕了了,难不成还能爬起来把打回她一顿时。于是,她顺从着自己的心意,没有任何压力的,伸出手抓着男人的鸭舌帽,脱了下来。然而,整个人却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魔怔了一般,呆住了,手也僵在了半空,手中的鸭舌帽,啪一下,毫无预警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道轻响,她都没有听见。“楚……楚……楚……楚修?这怎么可能?”安小米瞪大着眼睛,惊得张大的嘴里足以放进一颗咸鸭蛋。怎么可能会是楚修?她居然把自己的守护神给打了?天哪,来道雷霹死她吧,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她的照片刚丢了,她就看到了楚修的真人,这,这真的不是在演八点档的偶像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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