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已经查清楚了，原来是顾小姐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吕世翰，是他给各个合作单位透露说顾小姐在《尚峰》因为出了问题所以才离职的。”
黎治廷听到“吕世翰”三个字的时候，眉头已经有些皱起，再听莫助理把话讲完了，他整个的脸黑了下去。
竟然是他小子在搞鬼，看来之前对他是太过忽略了，搞得他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黎治廷抬起手，在自己的下巴处摸了摸，“看看这小子最近在做些什么，他玩阴的，我们就让他知道他玩不起。”
莫助理点点头，按照黎治廷的吩咐，开始着手跟踪调查吕世翰的近况。
坐在销售部经理的办公室里，吕世翰一边喝着刚泡好的咖啡，一边想象着顾晓妮被众人撇下的可怜模样，自己禁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刚才他还特意找人打了电话去那些个合作单位确认，知道他们都相信了自己的话，并且，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知道，这些人的背离，对于顾晓妮的工作室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事。
不行，怎么能自己一个人乐呵，当然要跟人分享，而能从这件事得到最大快感的人，除了吕世翰自己，大概就剩下凌云菲了。
这刚好也算是一个自己可以去见她的理由。
想着，吕世翰从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豆大的眼睛不停地眨巴眨巴，臭美一番后，出了办公室。
凌云菲刚开完高层会议，最近上头亲自拉到了几个大的项目，凌老爷子也有意扶持她上位，但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便让她顶着主编的身份，先参加多个高层会议着手。
凌老爷子是希望她能在会议上出点彩，提出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创意或者办法，不过，据凌老爷子派在杂志社的眼线回报，似乎凌云菲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能干。
坐在医院的病房里，凌老爷子也是愁眉不展，照这样下去，凌家迟早被外姓人吞下。
凌云菲坐在办公椅上，有些焦躁不安，刚才开会的时候，被几个高层冷嘲热讽了一番，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们那语气里在笑话她没有实干。
几个高层是花重金聘请回来的职业经理人，她也不好直接发作，只能板着那张精致妆容的脸，心里生着闷气。
吕世翰先在外围打探了一阵，确定凌云菲在办公室里时，他才抬手敲门。
“进来。”凌云菲的怒气未消，语气生硬而冷漠。
“云菲，好久不见。”吕世翰的头一探进来，凌云菲刚刚有些舒缓的眉头又锁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道，显然，这个时候，吕世翰的出现一点儿也不讨喜。
“云菲，人家可想你了，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想我吗？”吕世翰佯装生气，带着点撒娇的口吻说道。
凌云菲这会儿哪有心思跟他扯这些，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心里又一阵胃反酸。
“你到底有什么事？”凌云菲的眼神里冒着凶光，顾晓妮已经离职了，吕世翰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别急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看你不太开心哦。”吕世翰脸皮的确是厚的可以，即便读出了凌云菲的逐客令，却还是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继续与凌云菲说话。
“知道我心情不好，你还赖着干嘛？没事就出去，别来烦我。”凌云菲转了个身，背对着吕世翰，希望他能有点儿眼力见儿。
吕世翰却绕到了她的面前，继续殷勤地笑着，说道：“云菲，别生气了，我给你说件事，保证你会乐得合不拢嘴。”
凌云菲知道吕世翰一向是夸夸其谈，他的话不能全信，于是她撇着嘴，嘲笑地问道：“你倒是说说，我看看是什么事，能让我笑得合不拢嘴。”
“这件事和顾晓妮有关。”吕世翰故作神秘的表情。
凌云菲果然来了兴趣，“什么事？”
吕世翰见凌云菲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了，于是慢悠悠地在她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边说道：“那顾晓妮不是开了个工作室吗？”
凌云菲的兴趣一下子又蔫了，翻了个大白眼，“所以你是准备来报喜的吗？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说。”
“你别急嘛，听我接着说啊。”吕世翰听着凌云菲又恶化下去的口气，堆满笑容的脸硬是凑到她的眼前。
凌云菲用手把那张脸推开，“那你倒是快说啊。”
“她刚成立这个工作室，肯定需要业内的文化单位当她的合作商，本来她都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就随意打了那么几个电话，那些合作商就全都取消跟她的合作了，怎么样？这还不算好消息吗？”
吕世翰的脸上浮满得意之情。
凌云菲听到这里，果然心情大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之上，这是她一惯的作风。
“世翰，不错嘛，想不到你还有这手呢。”凌云菲笑着夸赞道。
吕世翰听凌云菲这样一说，更来劲儿了，“那还用说，我是不会让她顾晓妮好过的，等着吧，没有这些合作商的支持，接完BR这个时尚品牌后，她的晓妮工作室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说完，吕世翰还不忘带上几个夸张地大笑。
而此时，凌云菲心里高兴的与吕世翰没有半毛钱关系。
顾晓妮的工作室成立后她就暗暗查过，以为是黎治廷给她伸的援手，当她自己查得的事实是，黎治廷并没有参与其中时，她已经很开心了。
现在，被吕世翰这么一捣乱，顾晓妮的工作室后面的发展肯定很难，那样，黎治廷更会看到顾晓妮对于他来说只会是负担和累赘，自己才是他的明确选择。
想到这里，凌云菲的嘴角露出一丝甜笑，这一笑刚好被吕世翰捕捉到了，他自作多情地以为凌云菲会跟他合好如初了，把脸凑上前去，准备迎接一个深吻。
凌云菲却马上转为有些嫌恶的表情，“你干嘛？”
“人家做了这么厉害的事，你不应该给我点奖励吗？”吕世翰半蹲着，等着凌云菲的奖励。
“行了，在办公室呢，还是注意点影响，我现在身份不同了，虽然只是挂了个主编的头衔，但大家都知道我是谁，你也赶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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