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就分离好几个月了。她曾经给周打过几次电话,曾约他国庆节在天安门广场见面。可是他们没有见着,这样算起来他们已经有4个多月没见面了。但是,雪清还记得他的手机号,于是就向他发了短信。
当天,周在外面出差,在公交车上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从短信内容看,他知道是雪清发来的,他心里有些惊讶。几个月不见面了,他以为雪清还在老板那里呢,他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他对雪清有些失落。当他收到这条短信后,心里为之一惊:她怎么从老板那儿出来了呢?而且她目前又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为了安定她的情绪,在拥挤的车厢里,他不便与她交谈,只简短地给她回复了几个字:“别急,请放心,我会为你想办法的。”这条短信回过去,雪清的精神一下子振奋了起来。她知道周是好人,是一个有才华的知识分子,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帮忙办到的。而且他帮人从来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她已感到了一颗真诚的心在跳动。
接到短信后,雪清又用许大妈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她非常想见周老师,想约他见面谈谈心,但是她一连打了好几次电话,对方都不回话,她心里又茫然了:周怎么不回她的电话呢?
周一鸣当时正在下班车流高峰的公交车上,车上的人像插紧了一箩筐的竹笋那样密集,他站在车上,车摇摇晃晃的,他一只手提着包,另一只手必须抓着公交车上的抓杆,如果不抓紧,就有被挤倒的危险。在这样高密度的空间里,他还怎么能打电话呢?后来下了车,周给雪清回了一个电话,雪清希望在三里堡见他一面。
还在电话里对他说:“你如果不来见我,恐怕以后再难见面了。”听电话里那种央求的语气,她好象有很多苦水要向他倾诉,他们有四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他们过去毕竟还是朋友,周决定还是去见见她。
那天,周按照雪清说的地点,在明县的三里堡下了车。下车后,他不知往哪走,因为他不知雪清住的具体地点,三里堡是一个镇,外来打工者很多,他去哪里找她呀?他按照她原来发短信的手机号又发短信过去,可是那个手机不是她本人的,联系不上,他着急了。
他在下车的地方等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人来。他真的想回去了。这时,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问:“是周老师吗?你在哪儿,我来接你了。”
周说了现在的具体位置,他们终于在一个地铁车站见面了。
当周站在地铁口焦急地徘徊的时候,他看见了雪清向他缓缓走来。她穿一身红色的带翻领的乳绒服,又黑又瘦,疲惫不堪,走路也是垂头丧气的样子,打不起精神来。他看到了她,竟一时认不出来了,这会是她吗?雪清见到了周,轻轻地问:“周老师,不认识我了?”周笑着说:“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呀?”
雪清只是苦笑,周看出了她心里有很多的苦衷,她的身体和精神几乎要被摧垮了,这究竟是怎么啦?
“雪清,你怎么这样又黑又瘦,打不起精神,是不是有病呀?”
“我也说不好,反正这几个月把我折磨苦了。”
“你得要注意身体啊。”
接着,雪清把在酒店打工遭遇煤气管爆炸的事对周说了一遍,又把自己急于想回家看儿子,但是因为老板克扣工资而没钱回家的困难讲了出来,周听了这些,对她充满了同情,对那个老板也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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