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幸福么？
是幸福吧，有他的疼，有他的宠，有那种甜蜜到极致的幸福。
“慕泽熙，你说，给咱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连若水猛然间心血来潮，开始盘算起肚子里宝宝的名字，“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要不然就都起了吧，反正总有一个会用到。”
“你怎么知道不是双胞胎？”慕泽熙挑眉。
连若水怀疑地看着他：“你有那么行？都一大把年纪了……”
一大把年纪？
的确，她才20岁，而他已经快到30岁了，对她来说，他的确是“一大把年纪”。
但是……
“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慕泽熙意有所指。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到连若水脸上，脖子上，一路向下……
“你你你……”连若水瞪他，“说正事！快起名字！”
慕泽熙宠溺地拍拍她的头：“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意见。”
明明心里甜得要命，连若水偏偏就是要矫情一下，小手儿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结实的胸膛：“你这也太草率了吧，这可是你的种。”
慕泽熙捉住她捣乱的小手，玩味一笑：“让你起就是草率？若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有自知之明。”
连若水被他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在他面前，她还是太嫩。
“咕噜——”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蓦地打破了两人和谐的氛围，连若水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饿了。”
“好，我去给你买吃的。”慕泽熙说着，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之后，便走了出去。
“总裁。”门口的两个保镖见慕泽熙出来，立刻恭敬地点头。
“保护好夫人。”
“是。”
慕泽熙离开没多久，走廊里面就响起拐杖拄在地上的“哒哒”声，接着凌司澈就走了过来。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为难的神色。
凌司澈，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的身份，但是总裁对他恭恭敬敬，这是他们都看到的，既然如此，他们怎么敢怠慢？可是……能让他就这么进夫人的病房么？
凌司澈扫了这两个保镖一眼，气势浑然天成，不怒自威。
“这个……”保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没有总裁的允许，我们不能随便让人进去，所以您还是……”
“随便？”凌司澈眉头猛地皱起，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怎么，我现在都成了随便的人？我今天就是要进去，你们总裁回来了，让他尽管来找我问罪！”
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迫人的威势。两个保镖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但始终还是不松口：“对不起，您不能进去。”
毕竟是慕泽熙身边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就屈服。
凌司澈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真没想到，他想看看自己的外孙女，还要被人拦着！
不过，这也足以看得出来，慕泽熙对连若水的重视。
凌司澈的心里，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担忧。
“怎么回事？”
两个保镖看到了许亮，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问他：“许特助，这位老人家说想进去看看夫人，可以让他进去么？”
许亮看到凌司澈，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慕泽熙和凌司澈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可是，总裁不是和他说好了等夫人的的身体好一点再告诉夫人真相的么？难道这凌总想反悔？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外孙女，和她说说话，你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凌司澈沉着脸说。
他凌司澈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就连看自己的外孙女，都要费这么大工夫。
凌司澈既然已经都这样说了，许亮也不好再拦着。毕竟，连总裁都那么尊敬他，他许亮要是得罪了凌司澈，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见许亮都点了头，两个保镖便乖乖地让路，让凌司澈进去。
凌司澈的心陡然涌上一阵激动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平静，才缓缓走了进去。
听到门开的声音，连若水以为是慕泽熙回来了，刚想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快，突然觉得脚步声不对。
这个脚步声，很沉重，似乎是一个老人的脚步声。
老人？会是谁呢？
等来人完全出现在连若水的视线里，她愣了愣：“您……”
凌司澈站在那里，默默地凝视着连若水，心不可遏制地狂跳着。没错，长得和小艾相差无几，二十岁，这个女孩子，一定就是他的外孙女！
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您，您快坐吧。”虽然不知道这个老爷爷到底是谁，但是出于礼貌连若水还是出声请他坐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爷爷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好。”凌司澈笑着点点头，在连若水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爷爷，您是谁啊？您认识我么？”连若水问道。
凌司澈沉吟了一下，开口说：“我是慕总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且，我认识若宇，听说他的姐姐病了，所以来探望一下。”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蹩脚，但是凌司澈总不能说，我是你的亲外公。
“哦，原来您就是若宇说的那个老爷爷啊！”连若水恍然大悟。
凌司澈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欣喜：“若宇跟你提过我？”
“是啊，若宇说您很慈祥，很温和呢。”连若水眉眼弯弯。
只是短短几句话，却让凌司澈眉开眼笑。连若宇那小子，果然是很讨人喜欢，要是能有那样一个孙子，也不错。
“若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听到连若水的声音还是有一些沙哑，凌司澈不觉有一丝心疼。
“嗯，好多了，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连若水笑着说，虽然疑惑凌司澈的情绪里为什么会带上心疼，不过也没有多想。
大概，人年纪大了，就是这样的吧？
慕泽熙买了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回来，看到门口的两个保镖站得笔直，许亮也站在这里，不由得挑眉：“怎么了？”
“总裁，凌总来了，正在里面。”许亮不安地说，“他应该不会跟连小姐说那件事吧？”
凌司澈来了？慕泽熙只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也没有进去。
凌司澈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一言九鼎。既然是两个人约好了的，他就一定不会现在跟连若水说她的身世。
祖孙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让他们多聊一会儿吧……毕竟是错过了十九年的亲情。
“这么说，你父母去世的这两年里，你一直在勤工俭学？”凌司澈皱眉。
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幼弟，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不过，虽然心疼，但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骄傲。不愧是他凌家的孩子，坚强，自立，能吃苦，有担当。
“是啊，不过在打工的时候，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呢。”连若水笑着说，“不过，后来和慕泽熙在一起了，他就不让我再去打工了。”
她不是没有抗议过，只是慕泽熙这男人实在太霸道。
虽然是埋怨的语气，但是脸上的神情，还是带上了丝丝甜蜜。
就算一个女人再强大，再能干，但是骨子里，还是希望有一个男人，能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照顾，好好疼惜。
凌司澈看着连若水，眼神闪烁。
看来，连若水是真的把整个人，整个心，都交给慕泽熙了。
如果，真的让她知道了真相，她能承受得了么？
他凌司澈，穷极一生，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两个外孙女，过得幸福。可是其实他知道，幸福的定义，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对于凌艾来说，能和慕泽熙在一起是幸福，对于连若水来说，也是这样。
他不认可慕泽熙这个外孙女婿，可是，他更想让连若水幸福。
“爷爷，您怎么了？”连若水看着凌司澈突然开始出神，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凌司澈回过神来，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我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尤其是你现在怀孕了，不能不照顾好自己。”
“嗯，我知道的，爷爷慢走，回去小心一点。”
凌司澈走出病房，便看到了一直等在门口的慕泽熙。
“外公。”
凌司澈看着他，目光落到他手中提着的那些东西上，良久，突然开口：“关于告诉若水她的身世这件事情，还是再缓缓吧。”
慕泽熙瞳孔一缩，不动声色。
“若水现在怀着孕，怎么着也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凌司澈无力地摆摆手，“而且，我看这孩子，现在也离不开你了，现在让她知道真相，她怎么受得了？”
“外公，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若水。”慕泽熙郑重地说。
“哼！”凌司澈冷哼，“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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