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棺材里正躺着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她的脸上盖着面纱,手里拿着新娘捧花,双眼紧闭着,犹如沉睡般。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婚礼吗?怎么有具棺材摆在这里?
里面这个女人是谁?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场婚礼可能是他们人生中最诡异的婚礼。
先是出现了一场闹剧,紧接着又出现了眼前这幕惊悚!
安静过后,是恐怖情绪的爆发。
叫喊声,尖叫声,惊恐声,不绝于耳。
“安静。”
康威的声音不大,却意外的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天子骄子般的男人,打开棺材,温柔的,深情的,对着那具已经确定无疑是尸体的女人,笑,笑的格外温暖。
“沫沫,你最想在? "甙旎槔瘢阆胍模叶几悖不堵穑俊
事先知道真相的神父此刻看见这样的康威,还是忍不住发怵。
花城谁不知道康太太爱康先生爱的发疯,可他怎么觉得,爱的发疯的是康威?
“神父,继续。”
“哦,哦。”神父收敛心神,咽下口水,清了清嗓子道,“康威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夏沫小姐为妻,无论...”
“康威! "
康桥生心痛的看着面前精神疯癫的儿子,颤抖着身体阻止着婚礼。
“你到底要什么?沫沫已经去了,你就不能让她安息吗?”
生的时候不在意,死的时候不放手,康威,你到底要做什么?
“爸爸,今天是我和沫沫的婚礼! " 康威表情前所为由的平和“沫沫没有死,只是睡着了,等她醒来,我们会幸福的在一起,哦,还有我们的孩子! "
“康威,你醒醒吧!沫沫真的已经死了!把她安葬了,好不好?”康桥生后悔了,后悔告诉儿子真相,后悔把夏沫调查的资料给他!
“爸爸,沫沫最尊重你,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
说完,不顾康桥生的呼喊,直接让人把父亲架下婚礼台。
婚礼现场一片死寂,一群权贵们面面相觑,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
原来这婚礼是给夏沫办的,亏他们之前都以为是给夏至办的,这才费心尽力地吹捧。
康威也不阻止,就任由他们这么错下去,现在看来,是他故意要让夏至先上天堂,再下地狱。
他这是要让夏至去死啊!
康威不理会其他人的窃窃私语,转身拿起对戒,虔诚认真的为夏沫带上。
回头看了看神父,暗示对方进行下面的流程。
神父擦擦汗,神情有些僵硬的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
在所有人震惊恐惧的注视中,康威深情的吻着夏沫冰冷的嘴唇。
这个男人疯了!他真的疯了!
所有人内心,此时只有这一个想法。
“我,康威,今生只爱夏沫这个女人,而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康威抬头,看着众人,认真而神圣的宣誓。
不顾所有人复杂的眼神,康威抱起水晶棺里的女人走下婚礼台,人群自动的让出一条通道。
康威高大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走过。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康威怀里的尸体。
脸被划破,婚纱露出的肢体布满了尸斑。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所有人的内心充斥着想要尖叫的欲望。
可是不敢出声,因为不知道出生后,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
康威路过夏氏夫妻面前时,站定脚步“你们不准备祝福夏沫吗?”
夏氏夫妇惊恐的看着康威以及他怀里早已没有了呼吸的尸体。
“你们享受着乱伦的快感,却要夏沫站在你们前面替你们遮挡肮脏!利用一次不够,还要踩着她为自己的女儿铺路! "康威邪魅冷酷的笑着“放心!从今天起,你们会对地狱这两个字有重新的认识! "
说完,转身离开。
康桥生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么放任他,不然康威会疯的,他会为夏沫变成一个疯子的。
当天晚上回到家的康威,为夏沫洗完澡,把她安置在大床上,自己则跪在床边,痴情的看着她。
“沫沫,你怎么还不醒?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爱你!我终于爱上了你!沫沫,和你比起来我是个懦夫,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你准备什么时候醒过来?这么贪睡?赶紧醒来吧,好不好?”
“我一个人守在这个别墅里,太冷,太安静,心太疼! "
“乖沫沫,你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的无知,惩罚我的愚蠢?好,只要你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沫沫,我爱你!我爱你!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爱你! "
最终,康威因为身体透支而晕倒在床边,昏迷前仍旧紧紧的握住夏沫的手,十指相扣,爱已深浓。
再次睁眼,身边空无一物。
发疯的在别墅里寻找,发了疯的满城寻找。
最终,林深不忍心,告知夏沫已经被活化并且安葬。
当康威赶到墓地时,看到的只是一个矗立在大雨中冷冰冰的墓碑。
冷的,让他呼吸都停止了。
“沫沫……”
康威看着眼前的墓碑,唤了一声,回答他的,只有呜咽的风声。
“沫沫……”
康威又凑近墓碑一点,轻声地又唤了一声,温柔的,就像最爱的情人。
“沫沫……”
“康总……”林深看着心酸不已,不知是康总的深意浓浓,还是平日里夏沫的笑颜相对,忍不住出声劝阻。
“康总,康太太如果在,她肯定不想看到您现在这个样子,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您,最爱的也是您,您过的幸福了,她才会幸福,您说对不对?”
“走,不要打扰我和沫沫说话! "
康威皱眉驱逐着林深,仿佛林深的出声打扰了他和夏沫的幸福时光,他就像没有生命力一样机械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死寂的心恢复跳动,让沉睡的人睁开双眼。
“康总……”林深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随着夏沫去世而陷入魔障的男人。
哎,说到底,他们两个只是一对可怜人,林深留下雨伞,静静的离开。
雨停,天黑,康威也回了康家。
康桥生急匆匆地走到门口,刚想说话,一看他手里拿的东西,差点没晕死过去。
一个黑色的骨灰盒被他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他用身体挡着,半点雨水都没沾。
而康威的双手,又是泥,又是血,指甲全断了。
居然是徒手将骨灰盒给挖了出来。
鲜血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滴,一滴。
可康威却浑然未觉,所有的心思都落在眼前的骨灰盒上,目光温柔,声音宠溺,如同在看最爱的人。
“沫沫,别怕,我带你回家。”
“……”
康桥生被康威眼中的情感所震撼,这一刻,他清晰地知道。
儿子被夏沫的爱打败了,收服了,沦陷了。
他现在只所谓还没有倒下,全靠对夏沫的爱,对夏沫的愧疚,如果自己再逼他清醒,他就会永远失去这个儿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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