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钱庄?”覃寿元疑惑的盯着皇甫矜,“殿下,你很缺钱?”
“皇爷爷到现在都没有提三十万军队如何处置,三十万人每天睁开眼就等着孤养活,你说,孤缺不缺钱?”皇甫矜现在越来越看不懂皇上的想法了,他既然一心要扶持晋王,为何不收下这三十万人?
“臣明白了!”覃寿元想起了并州那三十万人,如今都靠皇甫矜自己养着,的确不容易,“臣领命。”
“舅舅,清儿你要看紧,那丫头死脑筋!”皇甫矜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文清,若是她闹出什么事情,可不好收场。
“哎!女大不中留啊!”文远摇摇头,“她死活不同意嫁给岳云,我能怎么办?”
“告诉她,不嫁也得嫁!”皇甫矜冷着脸,“她若是再胡闹,孤有一千种办法弄死黄普!”
“这个办法好!”文远压根不觉得皇甫矜这样做是在逼迫自己的女儿,反而一拍大腿,“我这就去办!”
覃寿元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坑女儿不眨眼了。
驿站里,一个身着仆人衣服的娇小身影四处张望。
“站住,什么人?”西倡国侍卫拦住了这个身影。
“我是来给元帅送饭的!”文清穿着仆人的衣服,提着食盒,故意压低了嗓子。
“进去吧!”侍卫方形,文清轻松的进了内院。
文清半垂着脸,摸索着来到黄普的房间,敲了敲门。
“什么人?”黄普低沉的声音传出来,文清丽眸一闪,有点小激动。
“启禀元帅,奴才是来送饭的!”文清压低嗓子,听起来的确像个小子。
吱呀,房门打开,黄普站在门边:“给我吧!”
“元帅,让奴才给您送进去吧!”文清仍然垂着头。
“不用,给我就行了!”黄普一身黑色便服,头发松松的绑在脑后。
“元帅!”文清突然抬起头,激动的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
“你?”黄普一惊,一把将文清拉进了房间,然后迅速关上房门。
“清儿,你这不是胡闹吗?”黄普有点生气,文清出现在这里,万一传了出去,就是通敌卖国啊。
“你不出来见我,那就只有我来见你了!”文清委屈的凝视着黄普,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含着热泪,好似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看文清就要哭了,黄普哪里还有责备的心,“好了,别哭了!你这样做,要是被人发现,就是通敌卖国,而且,对你的清誉也不好!”
“三年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也不行吗?”文清一想到这三年的日夜思念,泪水便止不住的下落。
“别哭,清儿,你别哭啊!”黄普是个军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哄。
“呜呜呜……”文清一下子扑在黄普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捶打黄普的心口,“你坏,你有了陆红颜,就忘了我,忘了你出征前对我许下的承诺。”
“这?”黄普任由文清打骂,回想起三年前他才十七岁,和皇甫矜一起出征,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当时文清十二岁,因为几人从下一起长大,所以感情笃厚。原本,文家的女儿必须入宫,皇甫矜知道文清和他的事,所以皇甫矜承诺,绝不让文清入宫。
出征前一天,文清找到他,两人交换了定情信物,并且许下海誓山盟。
可谁知,他这一去就是三年,而且,成了卖国求荣的叛臣,被天下人唾弃。
他没有颜面再面对文清,也没有资格再肖想这份感情。
“你说,你和陆红颜是不是有感情了?”文清脸上还挂着泪水,瞪着黄普的样子俏皮可爱。
黄普心神一震,尘封多年的感情犹如决堤的河水开始汹涌的泛滥。当初离开的时候,文清还只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如今,文清已经出落成大美人,一颦一笑都娇媚动人。
但黄普很清楚,他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儿女情长,他没有资格去谈。
“在西倡国这三年,多亏了陆将军关照,我很感激她!”黄普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让自己表露出任何的情绪。
“原来如此!”文清忍住泪水,幽怨的盯着黄普,“父亲要我嫁给岳云,你说我是嫁还是不嫁?”
黄普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插了一刀,痛得他差点崩溃。
黄普缓缓转过身,强忍住眼里的泪水:“岳云?听说如今已经是一品军侯了,你们很配!”
“好,我明白了!”文清不是那种爱得连尊严都不要的人,她今天来,不过想要一个答案。
文清走后,黄普都不敢回头去看一眼,他怕,怕看一眼,就再也放不下,怕看一眼,他所有的防线都会崩溃。
文家府邸,文清偷偷摸摸的在墙角,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发现,这才直起腰版。
“你这身打扮倒是新鲜,怎么,小姐当腻了,想当小厮了?”文远折扇唰的一声展开,风流倜傥,一点都不像一个抓包女儿干了坏事的父亲。
“额?父亲,你今天怎么在家啊!”文清呵呵一笑,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虽然有点被抓包的尴尬,但却并不惧怕。
“我每天都在家啊!”文远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睨着文清。
“是啊,父亲每天都在家!”文清笑呵呵的都到文远身边,拍了拍文远的肩膀,“可是母亲怎么说整天见不到父亲的身影呢?”
“有吗?那肯定是你母亲对我太过思念,所以才会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文远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说吧,是不是去见那小子了?”
“父亲,有些事呢,咱们都心知肚明就行,何必要弄得那么清楚,让大家都难做呢?”文清哥俩好的攀着文远的肩膀,瘪了瘪嘴。
“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你那个黑心肝的表哥让我转告你,若是你不乖乖的嫁给岳云,他有一千种办法杀了黄普。”文远幸灾乐祸的拍了拍文清的手,然后将文清的手臂拿了下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父亲,这句话同样适合你。风流可以,但也要有个度,母亲能容忍你这么多年,可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没脾气,别等到失去了再后悔!”文清轻叹一声,眼神中似带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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