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甫矜不管朝政以来,两人才真正过起了平常夫妻的生活,每日看书,吃饭,睡觉,偶尔一起探讨一下朝中之事。
“皇上怎么会派岳云去?他不是最忌惮岳家吗?又怎么突然把兵权交给岳家呢?”苏惊华百思不得其解。
“是晋王提议的。晋王怕我平了叛乱后地位会更加稳固,所以建议派岳云去,估计是想拉拢岳云吧。”皇甫矜拈了一块糕点放在苏惊华嘴里。
苏惊华嚼碎了糕点,喝了一口水,这才开口说话,“皇上这些年都是怎么教导晋王的,居然把他教的这么天真?”
“天真点好,这样,不用我花太多心思对付。”皇甫矜嘲讽地一笑,又拈了一块糕点给苏惊华。
“启禀殿下,苏夫人带着苏二小姐求见娘娘!”秦若恭谨地站在门边通报。
“我先去处理事情。”皇甫矜起身走出了惊华院,走到门口,苏于氏和苏惊鸿刚好进来。
“民妇参见殿下!”苏于氏跪地参拜。
“民女参见殿下!”苏惊鸿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苏惊鸿算得上小家碧玉,再加上这一年来在京中和贵女们相处,学会了怎么打扮,所以别有一番风情。
可惜,皇甫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惊鸿自以为今日特意的打扮一定会引起皇甫矜的注意,却不想皇甫矜居然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进去吧!”苏于氏看苏惊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皇甫矜,轻声叹息,看样子,皇太孙眼里根本没有苏惊鸿啊。
“哦!”苏惊鸿不清不愿地跟着苏于氏进了内室。
参拜过后,苏惊华赐了座。
“娘娘近日身体可好些了?”苏于氏先找了个话题。
“好多了,母亲不必记挂。”
“上次娘娘让我给惊鸿物色人家,可人家一听说是惊鸿,都不同意这门亲事。”苏于氏说的也是实情,媒婆找了很多个,却没有成功。
“为何?是你们要求太高吗?”苏惊华估计是苏于氏把门第定的太高,于是语重心长地看着苏惊鸿,“惊鸿,如今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毕竟曾被成王定下,成王也没有来退婚。我让母亲尽快把你嫁出去,是怕有人拿这件事害你。你要知道,成王如今是叛贼,要满门抄斩的。”
“姐姐,不是惊鸿不愿意。惊鸿是你的妹妹,再怎么,也不能嫁给一个凡夫俗子啊。”苏惊鸿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反而觉得苏惊华是在报复她。
“这件事还真不怪惊鸿,是那些人听说是惊鸿,都避之不及,不想惹上麻烦。”苏于氏说的是实话,苏惊华听得出来。
“也能理解!皇上大肆抓捕成王一党,以前跟成王有关系的,都急着跟成王划清界限,我也听说,有几家曾经把女儿送进成王府的,如今都公开跟女儿断绝关系。”苏惊华很清楚人心冷暖,尤其是京中的人家。
“是啊,姐姐,他们之前都跟在我后头奉承我,现在根本就不理我。”苏惊鸿很委屈。
“惊鸿,你首先要摆正你的态度,你是有过婚约的人,如今,又身份敏感。”苏惊华看苏惊鸿态度傲慢,压根没打算找个人过日子,有点失望。
“姐姐,你总不能让我随便找个男人就嫁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妹妹!”苏惊鸿撇撇嘴,不以为意。
“我的妹妹?我不过是皇太孙身边的一个妾室,既不高贵,也不是名门。”
“姐姐又何必妄自菲薄。殿下是储君,又如此宠爱你,将来继位之后,你就是做皇后也有可能。”苏惊鸿之所以如果高傲,就是因为觉得苏惊华奇货可居。
“放肆!”苏惊华突然厉声一喝,吓得苏于氏瑟缩了一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是想把苏家毁了吗?”
苏惊鸿也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靠向苏于氏,寻求保护。
“娘娘,惊鸿不懂事,请不要生气。”苏于氏看苏惊鸿的动作,立刻做出保护的样子。
“苏惊鸿,你已经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要学会分辨,不然,别说你的婚事,恐怕连命都会保不住。”苏惊华头疼得紧,苏惊鸿如此傲慢无礼,不知轻重,可如何是好。
“有那么严重吗?这话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说。”苏惊鸿嘟哝着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还敢狡辩?说这话的人都是居心叵测的,你却听进去了。皇后,什么样的人才能做皇后?必须德才兼备,出身名门,母仪天下不是谁都能做。”苏惊华义正言辞地盯着苏惊鸿,“从今天起,你不能踏出苏府,我会派教养姑姑来教导你,等你什么时候学好了,再来见我。”
“什么?你都嫁出去了,凭什么管我?”苏惊鸿不悦地瞪着苏惊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惹怒了苏惊华。
“我凭什么管你?”苏惊华气不打一处来,“就凭我是你姐姐,你是苏家的女儿,你这样的性子,将来只会招惹祸端。秦若,派人好好看住她,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苏家半步。”
“是!”秦若看着眼前的苏惊鸿,心里替苏惊华惋惜,有这样一个妹妹,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
“不,大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苏惊鸿看苏惊华居然真的要关她,这才赶紧认错。
“晚了。”苏惊华站起身,因为生气,心口起伏,“如此不知轻重,不知进退,以后如何相夫教子?”
“惊华,惊鸿她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苏于氏护着苏惊鸿,舍不得女儿受苦。
“母亲,我这是为她好!她这个样子,谁敢娶她?”苏惊华实在是看不惯苏于氏惯着苏惊鸿的举动。
“既然找不到合适的人家,不如,不如让她跟着你?”苏于氏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便小心翼翼的观察苏惊华的反应。
“跟着我?”苏惊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没时间教导她!”
“不,不是,我……”苏于氏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苏惊鸿双眼放光,甚至透着羞涩和急切。
苏惊华却才从苏惊鸿的眼里看出了端倪,清楚了,却更失望,“惊鸿,你想跟着我?”
“大姐,我以后都听你的!”苏惊鸿垂着头,娇羞地睨着苏惊华。
“二小姐,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秦若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口帮苏惊华。
“你一个奴婢,有你说话的份吗?”苏惊鸿想也没想就出口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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