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认罪,你们还能做什么?”老皇帝越看越来气,这分明是给他下马威嘛。
“皇上,兵部可以协助核实中军名册。”
“皇上,户部只要收到兵部呈报的数额,即刻发钱。”
“滚!”老皇帝气得将玉案上的折子随手抓了一把扔向两人。
“臣等告退!”两人圆满完成任务,几乎是滚着出了御书房。
“回来!”老皇帝看两人真的滚了出去,又把两人给招了回来,“户部立刻按照上个月的数额把军饷拨给兵部。兵部回去立刻协助中军参军把军饷发出去。”
“皇上?怎么发?”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又滚了回来,疑惑地盯着老皇帝。
“怎么发?那朕去做兵部尚书?”老皇帝这次没有奏折可以仍,干脆抓起文房四宝仍。
“臣立刻去办!”两人再次滚出了御书房,严将军和参军也滚出了御书房。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满面都是愤怒,“朕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拿走。”
“父皇,你别生气。”晋王现在脑子里正在想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朕如何不生气,一个个都敢跟朕耍心眼。”
“父皇,这件事交给儿臣,儿臣一定处理好。”晋王觉得,这正是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
“嗯,还是你孝顺!”老皇帝看晋王是怎么看怎么好。
晋王出了御书房,直接朝镇北侯府而去。
“参见王爷!”岳云拱手参拜,迎着晋王进了大厅。
“岳侯爷,你是父皇的肱骨之臣。之前岳家因为冤屈,让岳家蒙受大难,父皇为此非常自责,经常在本王的面前感叹,岳元帅忠心耿耿,却被敌国的离间计所害,是他这个做君王的失职。”晋王走到岳云身边,语重心长地跟岳云道歉。
“今日本王来,一是了解剿灭叛军的情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代表父皇给岳家道歉,希望岳侯爷继续忠于皇上,忠于朝廷。”晋王坐在主位,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称得上贤王。
“王爷,岳家不敢当。忠君爱民,本是岳家的家训,皇上对岳家的厚爱,岳家非常清楚,岳家必定誓死效忠皇上。”岳云很清楚,晋王这是在采取怀柔政策,可惜,这声道歉来得太迟。
“好!好!父皇一直夸赞岳侯爷年少有为,有岳元帅的风骨,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王爷谬赞,岳云不敢当。”
“岳侯爷,不用在本王面前客气,来,请坐吧!”晋王坐在主位,示意岳云坐下。
“谢王爷!”岳云经历了这么多,如今依然练就虚与委蛇的本事,所以,虽然心里不舒坦,但面上却很恭敬。
“如今中军哗变,军心不稳,不知岳侯爷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王爷,我刚接手中军,对中军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此次军变,事态汹涌,表面看着是军饷的问题,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导火线。”岳云很认真地分析着现在的问题。
“哦?愿闻其详?”晋王一直以来并没有机会插手军中的事,所以,对中军的实际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中军是皇上的嫡系部队,里面的将领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因为朝中势力错综复杂,所以,中军里面的势力也盘根错节,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任何一个将领能真正收服全军的心。”
“还有这等事!”
“不但如此,中军将领都是去镀金的世家子弟,根本不需要通过战功来谋取官位,所以,中军没有任何战斗力。但是西北军可不一样,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而且有戚放坐镇,中军去了,无疑是羊入虎口,别说剿灭叛军,恐怕,会有去无回。”
“这?”晋王不会以为岳云在危言耸听,因为岳云说的话都是实情。
“王爷,其实,不管有没有这次军变的事,中军都不适合去剿灭叛军。还请王爷跟皇上禀报。”岳云起身拱手行礼,态度诚恳,“叛军如今刚刚起事,一切还没准备好,正是剿灭的最佳时机,若是等到他们在西北站稳脚跟,恐怕就会成为大患。”
“你的话,本王一定跟父皇禀报。不如这样,你跟本王一起进宫,向父皇说明情况。”
“王爷,有些话,我可以对你说,却不能对皇上说。中军是皇上的心腹,皇上绝对不想听到中军没有战斗力的话,至于成王叛军的情况,皇上比我更清楚。”
“本王明白了。”晋王想了想也是。父皇绝对不想听到一个臣子说他的兵不行,要知道,中军每年的军费耗费可是其它军队的好几倍,从武器到装备都是最好的。试问,自己花了最多的心血,最多的钱打造出来的军队,居然被人说得不堪一击,任谁都不会高兴。
“岳侯爷,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本王直言,本王一定如实禀告父皇。”晋王说完正事,便开始拉拢岳云,“当然,如若有什么事需要本王帮忙,岳侯爷也尽管开口,本王一定尽力相助。”
“多谢王爷,岳云一定知无不言。”岳云感激地拱手致谢。
“好,那本王便先走了,改日再与岳侯爷把酒言欢。”
晋王离开后,岳义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侯爷,晋王这是准备拉拢岳家!”
“我知道。”岳云看着晋王离去的背影,面上露出一丝嘲讽,“要想从皇上手中拿回北境的军权,我们还需要他的帮助。”
“可殿下那边?”
“我们岳家,何时需要看别人脸色行事?”
“如今朝中局势更加明了,晋王是最有力的竞争者,而且,晋王有皇上的支持。但皇太孙掌握着朝中实权,六部有四部都是他的人,实力也不容小觑。岳家的确不适合在此时站队。”岳义分析着如今的形势,“可这次军饷事件,很显然是殿下在背后操控,如若不然,兵部和军部不会如此配合。”
“他要帮忙是他的事,我从来没有要求他做什么。”岳云有自己的骄傲,虽然很多人都把他划为皇甫矜一党,可他却从来没有这么认为。
“也好,如今岳家就算投靠谁,别人也不一定稀罕,只有拿回了军权,才有发言权。”岳义很清楚,无论是晋王还是皇太孙,岳家在没有实权的前提下,不过是个可用的棋子,但,岳家绝对不能做被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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