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府嫡女-第28章 千年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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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恪王回到王府的时候,难得的把自己一人关在了书房中,这样的事情几乎是绝无仅有的,除了新帝初始之时的大肆杀伐,这还是苏怡柔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的困扰。

    那晚的夜色,比之任何时候都要安宁静谧。子时过后,苏怡柔缓缓的推门,果不其然,夫君面容中有着鲜有的倦意,似乎还有一丝别的什么感觉,可是一时之间她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没有点灯,衬着月色,却更显一让人难以抗拒的神韵。

    在外人眼中或许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看在苏怡柔眼中却是一股特有的男子汉的气概和魄力。

    她缓缓的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力度适中的揉推着慕容恪的太阳穴,这种默契,两人一直都有,更幸运的是,这偌大的恪王府中是她一人的天下。

    放眼这凌城,不要说恪王这样尊贵显赫的皇家血脉,就是普通的世家大族谁不是左拥右抱,三妻四妾,更甚的还会暗地里圈养几个男宠,相比那些纨绔子弟的肆意妄为,苏怡柔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嫁给了一个良人。

    当然,她从不否认恪王如此的行径是为了掌控苏家的势力,可是,这又如何,很早以前她就对他倾心相许,能够这样的厮守终生是她做梦都难以相信的。

    如今,作为恪王的唯一,她深感庆幸,庆幸自己身后有着家族的支撑,否则她也会和其他的豪门闺秀一般和众多的女人分享丈夫的爱。

    而这样的结果,她绝对不要,因为,她有着自己的骄傲。

    只要拥有,那么就是彼此的唯一,如果有朝一日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话,那么她宁愿玉石俱焚,宁愿毁掉她也不愿任何的人染指她的东西。

    在苏怡柔缓缓的按摩下,慕容恪降降的放松了身子,静静享受着这样的舒缓,也享受着这一刻的静逸。

    苏怡柔低眸望着丈夫眼中的倦怠,眼中早已涌起了很深的心疼,她轻轻的开口:“夫君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的执着呢?古人言高处不胜寒,那个位子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坐的,要得到这样的显赫尊荣必定是得付出惨痛的代价。妾身真的不舍夫君这么的劳累,就像如今一般,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那丝毫都难以碰触的权势呢?”

    听了苏怡柔的话,慕容恪突地睁开眼睛,虽然神色依旧温和,可是却让苏怡柔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

    亲密如她,又何尝猜不透慕容恪眼眸深处的嗜血和愤怒,这种潜藏的情绪,她一直都懂,却也从未揭穿他,既然他想扮演一个心疼体贴的好丈夫,那么她定会如他所愿。

    “夫人早点安歇吧,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思考,你先出去吧。”

    慕容恪缓缓的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可是听在苏怡柔耳中却是显得那么的冷清。

    尤其是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虽然有着月光的映衬,可是,心凉了,又能拿什么来温暖呢?

    苏怡柔的手微微的颤动了下,她竭力的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无奈,顿了顿之后,她说道:“妾身知道这官场上的事情王爷不想让妾身干涉,我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阻碍夫君,可是,这夫君的安危我却是不能不担忧啊,在妾身的眼中所有的荣华富贵,再高的尊荣都是虚无缥缈的,只要能这样和夫君厮守在一起,才是妾身最大的愿望。”

    慕容景垂在椅塌边缘的手轻轻一颤,伴随着眉心紧蹙,还有就是嘴角一丝似有似无的嘲讽的笑意。

    当然,犹自沉浸在幻想中的苏怡柔并没有注意到一丝一毫。

    似乎是在挣扎了好久,慕容恪终于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夫人不必过分担忧。”

    听了慕容恪如此的言语,苏怡柔整个人放松了不少,眼角涌起了浓浓的笑意。

    突地,慕容恪打破了这一刻的静逸,“最近沈贵妃那边的情况如何?”

    显然苏怡柔并没有预料到他会问后宫的事情,愣了一下,回道:“还不就那样,皇上的独宠,你不知道羡煞多少后宫佳丽了。不过,我想皇后娘娘才是最不舒服的那一个。”

    慕容恪嗯了一声,又道:“如果皇上不是忌惮着沈家,又如何会容忍沈贵妃这么久。这次沈逍遥的事情就是个前兆,皇兄想必已经是没有多大的耐心了。”

    苏怡柔诧异的抬头:“可是近来妾身进宫数次,沈贵妃也没说什么啊!而且,皇上看起来还和以往没什么两样,沈贵妃现在的吃穿用度早已追的上皇后娘娘了。”

    闻言,慕容恪嘲讽的一笑:“表面的风华而已,爬的越高摔得越重,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况且,以皇兄的聪慧又如何察觉不到这沈贵妃身上的异香,皇兄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暗地里搞小动作的女人,我想,到时候,皇兄绝对不会留一丝情面的。”

    “夫君,那皇上会不会……”

    话还没都说完,就被慕容恪轻轻的点了点嘴唇:“不用担心,这异香的事情只是他们父女俩鬼迷心窍,任谁都猜不到我身上来的。”

    “皇上对沈贵妃这么宠爱,臣妾其实并不觉得皇上忍心剥夺她的一切,至多降个品级,冷落几日,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况且还是自己独宠数年的女人。即使没有感情,也有亲情了吧。”

    话才出口,就听慕容恪嗤笑一声,“感情?哈哈哈!在这皇家最淡薄的就是情感,后宫无数的女人,来来去去,又如何会在乎一个年华流逝的女人呢?”

    苏怡柔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没错,慕容恪说的一丝的不错,后宫中每天上演的就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可是,这一瞬她还是想问,如果他登上了皇位,她是否也成了任意舍弃的人呢?

    可是,终究,她还是没问出口。

    潜意识里,她不想做任何的设想,抓住眼前的幸福就已经足够,其他的,她只能努力的去制止了。

    “夫人先去安歇吧,我想独自静一静。”

    看着缓步离开的苏怡柔,慕容恪的眼中充满了嫌恶和嘲讽。

    还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要做他的唯一,那倒要看她有多大的能耐了。

    从一开始,从他和苏家达成协议的那一瞬,就已经注定,他不会娶三妻四妾,可是,却也在那一瞬成就了所有的虚情假意。

    苏家敢和他谈这样的条件,无非就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中,不过最终他还是答应了这个条件,毕竟,术士之家,还是值得利用一番的。

    而女人于他而言,无非就是一件摆设,和这恪王府中的桌椅,陶瓷,没有任何的差别。

    如果真的要说出一点,那么就是,活着的人比这些死物更让人心烦。

    大婚的那一日,他就在心里不屑的想,这苏怡柔还真是单纯,像他这样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如何能够给予别人爱呢?

    况且,对于皇位的窥视,让他早就把情感置之度外了。情感与他,只是累赘,只是多余,他从未曾放在过心上。

    不过,洞房花烛夜,当他挑开大红盖头的那一瞬,看着满脸娇羞满目浓浓的爱意的苏怡柔,他就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窥视的竟然是他的人,而不单单是一个正妃的位子,一个独一无二的殊荣。

    那晚,他毫不留情的要了她的人,苏家的女儿,又岂能容他束之高阁。

    这些他都懂,而往后的关怀,所有的情谊,也让苏家牢牢的控制在了他的手中。

    每每看着苏怡柔眼中的柔情,他其实更多的只是一个看客,内心里其实在嘲讽着她的奢求和不自量力。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不会爱了,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倾注感情了。直到,博雅阁他遇到了孟知。

    呵呵,他自问没有断袖之癖,却真的很是欣赏孟知的独特和才情,还有那种和他对视时的坦然平静。

    他刻意的忽视这种感情,也逃避过,甚至今日在皇宫中竟然想要以他的死来证明自己没有被牵绊,这天夜里,他做了无数次的设想,如果那日晋王景安熠没有恰巧出现的话,他是否真的下得去手,答案是未知的。

    他努力的想了良久,可是仍然没有个结果。

    这天夜里,他思绪很乱,脑子里清明不再,月色中,他远远的看着窗外的树影,内心是多年来没有过的烦躁。

    外人皆知他慕容恪隐忍却又嗜权,孰不知早在他儿时这条路就已经注定了,容不得他有半分的迟疑和犹豫。要想在这宫中游走,要想永远都平安,唯有掌握至高的权威。

    他的母亲淑妃只是昙花一现,就被人陷害致死。从小失去母爱的他在宫中行走可谓是岌岌可危,父亲膝下子嗣众多,又如何会在乎这样一个丝毫没有背景的孩子呢?

    不过,后来的后来,他却也庆幸这种疏远,否则今日的他早已经是孤魂野鬼,身首异处,就如湛王一般。

    父亲身前最看重,最倚赖,最宠爱的儿子,却在新帝即位不久就以谋逆罪实行了车裂的责罚。

    对于苏家,他其实有着很是复杂的感情。既恨他当初的胁迫达成协议,却也不能忽视这么多年中苏家的忠诚。

    天还未破晓,东郊密林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仔细一看,却是玉面无杀,只见他走近一颗偌大的古树旁,四下张望过后,伸手触动了下手侧的机关,开启了暗道之门。

    谁能想象得到,这千年古树中竟然是暗藏玄机。

    底下竟然是一座暗宫。

    那是一条幽暗森森的密道,纵深向下,如果没有强大内力的支撑是绝对进不去的,大概深入百米之后,无杀便感到无形的压力当头罩下,他暗自用气,猛地飞到了另一侧的悬崖峭壁上。

    峭壁深处,竟然也是一座暗室,不出片刻,无杀就来到了宽敞的殿堂,衣着黑色劲装的守卫见到他毕恭毕敬的屈膝行礼。

    “参见少主!”

    “起来吧!”

    看着一旁跪着的手下,无杀瞬间涌起一股浓烈的仇恨感。想他这冥玄楼,如今竟然只留下这么几位誓死效忠的人。

    他略过身侧的石桌,看着眼前的排位,他的眼睛瞬间的变得狠戾起来。

    漆黑的墓碑,鲜红的刻字,代表着难以忘怀的仇恨。

    停顿了片刻,他缓缓转身:“楼主能安歇在此处还要感谢几位,我段九容在此对天发誓,终有一日我会报了这血海深仇,以祭奠冥玄阁当日数百个亡魂。”

    “阁主,属下誓死效忠主人!当日的叛贼属下定会如数清剿!”

    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这嗜血的誓言,激起了无杀潜藏已久的尖锐和凌厉。

    以往,母亲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他,要执掌这冥玄阁,怀柔政策是最愚蠢了,他不信,他认为杀生即是一种罪孽,任何沾染了鲜血的手都无法得到上帝的救赎。

    也因为这种一次又一次的退让,竟然让这冥玄阁遭遇到了灭顶之灾。

    四位长老相继叛变,投身到了表哥段林于的手下。

    而他,却变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四处逃窜。

    过往的回忆就如一道灰黑的幕帘,深沉的漆黑铺天盖地的笼罩了他脑海中所有的宽厚和美好,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夺命无杀我已经练就了十四层,日后重新执掌冥玄阁必是指日可待。这段日子就劳烦众位了,四大长老勿需留任何的余地,而段林于,则需待我亲自来解决。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碰他一丝一毫。我那日所受的痛楚,必会千百倍的还在他的身上,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真的是拭目以待。”

    “属下遵命!”

    封闭的暗宫中不知道哪里吹来阵阵的阴风,一阵风过后无杀眼前哪里还有四位属下的身影,看着这样的消失于无形,无杀深感母亲的用心良苦。

    当日母亲绝别之际,说让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她给予他的,远比他失去的要多。

    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这样的身手,放眼整个武林,想必也是独一无二的。

    西郊

    左相府

    近几日,萧晓以身体不适为由和皇上告了几天的假,那日御花园的事情之后,萧晓深感自己需要静下心来想一想,深思熟虑,实在是前几件事情自己做的太过操之过急了。

    吃过午饭之后,萧晓就躺在湖畔的躺椅上,慵懒的享受着午后的惬意,手中拿着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翻了又翻。

    就在这时,她听的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她暗自笑了笑,自从那次浴池事件之后,小钰绝对不会让她消失在她眼前两个时辰,这不,又来了。

    “小钰,小姐和你保证,以后那天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搞得府中人心惶惶的。”

    “小姐,无杀呢?我好似一上午都没见到他。还真是偷懒,不知道小姐最近最是体弱啊!”

    听了小钰的话,萧晓两眼一翻,又躺倒在了椅子里。

    那晚之后,无杀似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起初萧晓还觉得他是因为不好意思,可是暗自观察之后才恍然发觉,他比之以往,浑身的戾气更重了。

    而且,变得比以往沉默寡言了。

    能够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转变的缘由,除了仇恨,她想不出别的缘由。

    当然,萧晓也没有过多的过问。毕竟,当初她就承诺过,只要不危害她的利益,他的仇恨,她不会干涉丝毫。

    她不知道的,那日的浴池事件对无杀而言是终身都难以忘怀的事情。

    看着怀中虚弱的人儿,不由自主的他想到了当日在他怀中气息奄奄的母亲,那种失去的痛苦,他不想再尝试一次。

    他知道,想要守护自己在意的人,光凭一己之力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重掌冥玄阁,因为仇恨,却也因为他可以凭借阁主之位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那日殷紫怡送来的药物他已经让手下暗中探寻了,他知道,以四影的能耐,不出数日必会有所结果的。

    “小姐,你说无杀不会想什么有的没的吧,那日事情也实属巧合,他不会真的对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小钰,你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掩了,竟然拿你家小姐开起玩笑来了。”

    听了小钰的愤愤之词,萧晓笑骂道。

    “小姐,我说的哪里是玩笑话,以往他总是陪伴在小姐身侧的,而这几日竟然丝毫见不得人影,你说奇不奇怪啊!”

    “怎么着,难不成小钰觉得我应该以身相许?”

    萧晓忍住笑意,第一次她觉得,其实,小钰这丫头还真的挺好玩的。

    看着萧晓眼中的玩意,小钰再一次的叹了口气,这小姐自从萧家灭门之后就变得很是不一样了,经常的口出惊人,饶是她这强悍的心脏也经不住她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啊!kfYV3CVOqu5RygoNDVhFXY0544y0EtbsXIZTfKfyyR1g+Ur1cdXH7GCVmpCuddGk8hqRX7DlK7FU01inh5Mp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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