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依然念念不忘金玉,临走前她再次叮嘱金石:“我骂归骂,但我知道你做事还是有规矩的!现在我不放心的是金玉。可能我真的老了,不承认代沟不行……算了,她的事我还是交给你去处理吧!”
“我尽力吧。”
老佛爷着急:“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办到。金玉跟你,两个只能留一个。你自己看着办。”
清一色本来已经上了车,想了想又下来,她抱住乐音:“在这儿,荒山野岭的。撑不住就别硬撑,回家啊。”
乐音不耐烦:“好啦,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乐老板催促:“走了。”
清一色终于上车,Sophia与乐音紧紧拥抱。
Sophia的嘴贴在乐音耳边:“记住我的话,男人我经手的多了,我说的话就算有错,也错不了太远。”
乐音拍了拍Sophia的背:“好了,你怎么比我妈还罗嗦。快上车吧。”
随着Sophia的最后离开,整个车队终于全部消失。
花本草先行一步离开,留下金石与乐音两人。
金石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前天在阳台上……”
乐音想起了Sophia的教导。如果担心牛津是骗子,那就给金石机会,让他去戳穿牛津的虚伪面目。
“阳台上的事我已经忘了,你也没有必要再提。”
果不其然,金石重新燃起希望:“你的意思是说,那只是一场误会吗?”
“也许是误会,也许是冲动,也许什么都没有!我不希望有人对这件事过度解读!”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了?”
“机会不是人给的,是自己创造的。”
其实,目送车队离开的还有一个人——金玉。金玉站在楼顶上,车队早已经消失,她依然久久不肯离去。她又气又恨,恨母亲,更恨自己。她也想有家,她也想与母亲缓和关系,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面结果与愿望都是背道而驰。最终,金玉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她越哭越伤心,到了后来索性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弗洛伊德慢慢走了过来:“你还好吧?”
“不用你管。”金玉收起眼泪,起身离开。
“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了你,还会有一个人站在你身边,那个人,就是我!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的表白,金玉听见了。话很动人,但她觉得不该是说给自己听的。
操场单杠上,牛津在做着引体向上。
金石一路慢跑,跑到牛津身边停下:“金玉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是她告诉你的?还是自己猜的?”牛津一边做着引体向上一边反问。
“这些重要吗?反正你不喜欢金玉,你喜欢的人是乐音,或者说你的目标是乐音!那就不要害其他人!”
“你是在求我吗?”牛津一用力在单杠上做了个翻滚。
“我是让你给她说清楚真相。”
“对不起,你已经不是我老板了,你的话对我不起作用。”
“牛津!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要是个男人的话,我陪你斗!别拉上个女人做挡箭牌。”金石的怒火开始发泄。
牛津一松手,从单杠上跳下来:“……你整天对你妹妹提要求,可你关心过她心里在想什么吗?当然……这些你都不在乎,因为你假惺惺地对她表示关心其实只是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负疚感!如果说我不是男人的话,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个人!”
金石一挥手,拳头打在牛津脸上。
牛津擦去嘴角的血,反手也给了金石一拳:“这一拳是我替你妹妹给你的。”
金石再一拳打向牛津,牛津也不示弱,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这时候教官大叫着走了过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听见没?”
牛津跟金石停下手,面对面站着军姿。
教官恨铁不成钢:“……又是你们两个,都给我站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动。”
牛津与金石从白天站到黑夜。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夜越来越深,金石的脸上突然落下一个蚊子。金石脸部肌肉抽动了几下,但是蚊子好像通灵似的根本不为所动。
牛津微微露出笑意,正在嘲笑金石的时候,他的脸上也落来一个蚊子。牛津抖了几下脸部肌肉,短暂的时空过后,蚊子依然稳坐钓鱼台。
牛津与金石两人都表情扭曲,面红耳赤,但都拼命坚持,谁也不愿意输给对方。
金石实在忍不住,他想了想突然开口:“蚊子真多!”
“晚一点会更多……”牛津也有同感。
“前两天我们一起作弊,溜到厨房吃东西!还记得吧?”
“怎么?还想再作弊一次吗?”牛津猜出了金石的意图。
“也可以说是第二次合作!”
“……数3,2,1,我们一起动吧。”
“3,2,1!”金石开始数数。
3、2、1过后,两人同时放松下来,拼命地挠着脸。
这时候金玉提着饭盒走来,牛津顿时喜笑颜开。
“金玉!”牛津叫了一声。
“金玉!”金石也叫了一声。
金玉对金石的叫声充耳不闻,眼睛只望向牛津:“我给你带了酱烧牛肉。走,我们去那边吃吧。”
牛津答应了一声,跟上金玉。
后面突然响起一声喊叫:“站住!谁允许你自由活动了!站好!”
金玉回头的时候,看到乐音手里也提着饭盒,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我刚问了教官,说站到零点就可以了,现在已经过12点了。牛津,我们走。”
牛津犹豫地看着乐音,还没想清楚是走还是留?金玉已经不由分说一把拉起他离开。
“那混蛋不知道采用的什么手段?我妹妹怎么对他就那么好呢!”金石凑过来。
“吃你的饭吧!”乐音说着把饭盒递给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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