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预想了与金玉见面的N种方案,但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后他很失望,金玉根本就不在房间。他放下袋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打起了游戏。这时,响起了开门声。他一跃而起,想关电视已来不及,只得提起袋子装模作样地离开。
不出弗洛伊德所料,三人在门口正好碰上。
“让让。”弗洛伊德连头也没抬。
“你这是要干嘛?”牛津问道。
“我要离开这,你们谁也别拦我。”
“今天下雨了吗?”牛津一脸严肃地问金玉。
“没有啊!”金玉不解地回答。
“那弗洛伊德脑袋怎么进水了呢?”牛津装模作样地查看弗洛伊德的脑袋。
“你进化成了男神,我退化成了猴子!这够了吧!”弗洛伊德一把推开牛津,提着袋子远去。
“回来!”金玉向着弗洛伊德的背影喊了一声。
弗洛伊德连忙停下,等待着金玉追上去。
牛津看了看电视屏幕,再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游戏柄,顿时他已经明白一切。弗洛伊德不会真走,这只是一场表演。牛津没有配合弗洛伊德,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游戏柄玩起了游戏。
“金玉,过来,玩会游戏。”
“弗洛伊德要走了,你还有心情玩游戏?”
“他走他的,我们玩我们的。”
弗洛伊德更加生气,赌气提着袋子远去。
金玉有点着急:“他真就这么走了?喂,你怎么不拦着他,还不快去追!”
“放心,不出五分钟,他一定会自己乖乖回来的。你信不信,这会儿,他肯定站在楼下电梯口等着我们呢。”牛津说着放下游戏柄。
果不其然,弗洛伊德正站在楼下电梯口。眼睛看着电梯即将要到一层,他再次假装向外走去。
电梯门打开,牛津走了出来。他一把抓住弗洛伊德:“跟我回去。”
弗洛伊德拗不过牛津,索性一松手将袋子丢给牛津自己走了出去。
“你到底要干嘛?”牛津也急了。
弗洛伊德终于开始倾泻长久以来的不平:“我不想干嘛,我只是不想再做别人的附庸。”
“附庸?谁是谁的附庸?”
“我不想再做你的附庸!”
“你就是这么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吗?那以前那些经历算什么?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创业,那些算什么?”
弗洛伊德越说越生气:“别跟我提什么创业?为了创业,我不但丢了工作还欠了债。到现在,我一无所有,什么都没了!你倒好,脚踏两只船,乐得逍遥自在。你所做的,哪一次不都是为了你自己。”
“没错,你牺牲了很多。可是我也没有逍遥自在吧?就算我参加这个比赛也是在做宣传准备东山再起!这事就算不辛苦,也不能说很逍遥吧?你说我脚踏两只船,我问你,船在哪?”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你告诉我,船在哪?”
“乐音跟金玉就是你脚下的两只船!我说的没错吧!”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有意见?”牛津故意挑起弗洛伊德的火气。
“我就是有意见!你要是喜欢乐音就不能再喜欢金玉!”弗洛伊德说着指了指右太阳穴:“还有,这一次可别说是这里的问题啊!”
牛津不说话,他突然笑了。
弗洛伊德有点犯晕。
“你吃醋了?你真的喜欢金玉?”牛津点出症结。
“我就是喜欢金玉怎么了?”弗洛伊德不再避讳。
牛津笑着回身看向后面,金玉从楼道中慢慢走了出来。
“测试完毕,系统BUG已经找到,排除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袋子,我替你拿进去了,你们慢慢聊。”牛津笑着离去。
弗洛伊德一脸尴尬。金玉慢慢走近弗洛伊德,正准备开口,牛津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电话是二哈打来的。二哈先问了牛津的身体状况,随后通知了他下一场比赛的内容。牛津这才知道大部队已经离开了训练营。他连忙收拾东西,与弗洛伊德、金玉连夜赶回市里。
回去的路上,牛津开车。弗洛伊德与金玉在后座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牛津一直把车开到市里,然后又开到家门口,最后车停了下来。
“我饿了,你们饿不饿?”率先开口的是牛津。
两人犹豫了一会同时摇头。
牛津忍不住:“算了,看来……我还是先上去吧!弗洛伊德,给点笑脸!你们俩,该说的话总是要说出来,要不然会便秘的!”
眼看着牛津提着箱子走上楼,金玉终于开口:“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弗洛伊德点点头:“是。”
“你怎么会喜欢我?我没少虐待你啊。”
“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后来越虐越喜欢。”
“受虐狂?原来你这么变态的?”金玉故作轻松。
“你呢?喜欢我吗?”
金玉又闭上了嘴。
“不用说了,不用说那么明白我也明白。我还是离开比较好。”弗洛伊德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要离开吗?”
弗洛伊德承认:“是。”
“我不喜欢你,你就离开。这么做,太小心眼吧,太不像男人了……牛津马上就开始总决赛了,你这时候走,也太不仗义,太不讲义气了。”
“没错!我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不配得到你的喜欢,更不配再呆在这里!现在你满意了吧?”弗洛伊德说完转身就走。
“你回来!”
弗洛伊德的心真的受了伤,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
回到家,牛津打开炉子,正准备下面,这时候手机“滴滴滴”叫了起来。屏幕显示有邮件。
邮件是小路的,小路有一个永远都不打算说出来的真相。但现在他的身体状况非常恶劣,如果不说,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当年试验的时候小路不仅采集了人的基因,还采集了一种动物的基因——游隼。那些基因提供者有的成为了科学家,有的成为明星,有的成为富豪,也有人自杀,也有人因为变态杀人而被枪决。所以小路无法确定牛津转基因后的最终状态,但无论如何牛津都一定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需要警惕那些暴力与邪恶的基因在他的身体里作祟。最后,小路再次向牛津道歉。
牛津很难不生气,他顺手抓起碗就砸到了墙上,很快,厨房里便一片狼藉。过一会,他才略微缓和,他不能恨小路,这也是当年他自己的选择。
门打开,金玉走了进来。
牛津深吸一口气,心情渐渐平静。他拿过拖把,扫起了地。
“怎么回事?”金玉诧异地看着满屋的碎片。
“哦,刚才刷碗,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弗洛伊德人呢?”
“走了。”金玉也有些少气无力。
“走了?去哪儿?”
金玉没有回话。
牛津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你们怎么聊的?吵架了?”
金玉也有些难过:“对不起,我没能留住他。我回房了。”
在牛津充满疑惑的眼神注视下,金玉回房把自己关了起来。她一言不发地呆坐在床头,脑海里竟然不自觉浮现出往日与弗洛伊德的画面。弗洛伊德对她的面试;她鸠占鹊巢将弗洛伊德赶到客厅。想起这些事,她更加难过,更加怀念弗洛伊德。
睡不着的人还有牛津。他拿起手机,找出弗洛伊德的头像,但还没等拨通,牛津就挂断了。小路的那封邮件像一把刀,死死地扎在他的心上。他重新打开邮件,看着暴力基因那几个字,一遍比一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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