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找谁？”
“乐荣健！”高个警察并不客气。
“对不起，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矮个警察掏出证件：“哦，我们是市刑警队的。”
董事长办公室内，乐老板正在批示文件。小肖敲了敲门，走进来。
“董事长，刑警队的人来找你！”
“……嗯？找我干什么？”
“要不要给秦书记打电话？”
乐老板看了看表：“……不用了，让他们进来吧！给他们五分钟！五分钟后，准备去见鬼王江！”
“好的！”小肖点点头，打开门。
乐老板穿上外套，对着镜子整理服装。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矮个警察望向乐老板：“请问是乐荣健乐董事长吗？”
“什么事？”
“关于白洁车祸的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情况？”
“嗯！问吧！”
“请问您坐过白洁的车吗？”
“没有！怎么了？问这个干什么？”
矮个警察不慌不忙：“有人在白洁的车用香水里加了致幻剂，还破坏了车的刹车系统。”
“哦。这么说有人想杀白洁……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高个警察忍不住：“乐荣健，你就别再装了。香水瓶子有你的指纹！你跑不掉！”
“是吗？”乐老板不悦地看了一眼高个警察：“你知道我是谁吗？”
高个警察没有被吓到：“你不就是天尚集团董事长吗？以前好像还是哪一年的首富是吧？没什么了不起……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犯到我手上我就敢抓！”
乐老板语气很平静，也很威严：“是，但你知道抓错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高个警察还想继续说话，被矮个警察用眼神制止。
矮个警察依然很客气：“对不起，乐董！现在您有一些嫌疑，想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乐老板立即拒绝：“对不起，我没有时间！什么瓶子上有我的指纹，莫名其妙。就这点证据就想抓我吗？胡闹！”
“再加上这些够不够？”高个警察将打开的手机递给乐老板，上面是乐老板与白洁的艳照。
乐老板一惊：“这些，你们是从哪儿弄的？”
矮个警察不置可否：“哦！乐董！还是请您跟我们回去一趟……没什么大事，做个笔录，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就回来了！”
乐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城的高速公路上，车越来越多。乐音开着车，心情无比低落。电话铃骤响，她看了一眼中控屏上的来电显示，点了接听键。
电话里立即传来清一色呜呜的哭泣声。
“妈，怎么了？”
“你爸，你爸被警察带走了。”
乐音脸色一惊。
车突然转向应急车道，骤然停住。
出租车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别墅前停下，一个大墨镜几乎遮住半张脸的男人下了车。男人在别墅门口的铜招牌前停下。看了一眼南极星投资公司这几个字，左右观望了两眼，快步走了进去。
男人的身形、气质、一举一动都很像牛津，不会有第二个人比他更像牛津，因为他就是牛津。
牛津今天此行，是负荆请罪之旅。南极星投资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米总很清楚牛津的意图，他一连批阅了十几份文件，会见了三批客人，最后才走到会客室里。点上了一只雪茄，平静地看着牛津。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是想就爽约的事，向米总您道歉。”
“哦，我还以为你想说服我，让我继续投资呢？”
“我不敢再向米总提任何要求。但我想表明我的态度，承担我应该负的责任！所以，我准备退出E食神。如果您对这个项目还有兴趣的话，也可以重新考虑。抱歉。”
牛津说完起身就走。
“等一下，现在外面风传你是人类增强手术失败的变种人，是真的吗？”
牛津回身：“有些是真的！”
米总仔细地审视着牛津：“哪些不是真的？”
“我没有打我的堂哥！”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知道你是转基因人的秘密，然后就利用这个来打击你！”
牛津点了点头，打量着米总：“……你好像并不害怕？”
“害怕什么？”
“我身上有不同物种的基因，你没觉得我是怪物吗？”
“你是在羞辱我……只有那些从不带大脑的笨蛋才听风就是雨……赚钱，需要的是独立思考能力。转基因，也许有些说不清楚的事，但并非所有的转基因都是洪水猛兽……这一点，我相信你！”
“谢谢！”
米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世上真有转基因人吗？”
牛津郑重地点点头。
“不管这些了，我们只说营销……创始人是转基因失败的怪物，具有强烈的攻击性！这对E食神来说应该是毁灭性的打击。但你们团队却逆势而上，没有辟谣，反而趁机宣布E食神上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大家反而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宣传的噱头，E食神搜索量反而暴增。把丧事办成喜事，就是营销的最高境界啊！”
“这是我们团队制定的冲浪战术！”
“冲浪战术！好……如果我对你这个团队有信心，也不希望你离开，你会怎么办？”
“我会听从米总的建议！”
“好，那我还是你的粉丝……我的投资计划也不变，E食神也按原计划上线！”
米总走近牛津，伸出手，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公安局大门打开，一队汽车鱼贯而入。公安局苏局长、小肖、天尚集团律师张政一行人下车后直奔会议室。
高个警察与矮个警察带着乐老板早已经在会议室等候。看到苏局长进来，两人连忙敬礼：“苏局！”
苏局长“嗯”一声走向乐老板：“乐董，不好意思，他们两个人不了解情况。如果因为这些给天尚集团带来什么不利后果的话，我代他们两个向你道歉……对不起！”
乐老板看了一眼高矮两个警察，按下心头的火气：“没事，他们只是试图向我了解一些我不了解的情况，不好意思，我没有帮到他们。还好他们也没有刁难我！”
苏局长扶着乐老板：“……还没吃饭吧，走，我请你！”
乐音的车开进别墅。看到乐音，阿姨连忙打开门。
“我妈呢？”乐音刚停下车就迫不及待地问。
阿姨没敢说话，只是不安地朝客厅指了一下。清一色闭目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爸回来了吗？”
清一色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前方。
乐音三步两步走过来，抱住清一色：“妈，你不用担心，爸不会有事的。”
“他有没有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怎么了？不是被……吓到了吧？”
“我是吓到了，你看了也会吓到。”
清一色说完手伸向茶几，拿起几张照片递给乐音。
只一眼，乐音脸色已经大变。原来这是白洁与父亲的艳照：“妈，这……这些照片，你哪儿来的？”
“别管我哪儿来的，我只问你，这个女的是谁？你认不认识。”
“一定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妈，你不要相信这些照片，现在随便一个人都会PS，这肯定是有人P的，想栽赃给爸。”
清一色大声吼道：“我问你知不知道这个女的到底是谁？”
乐音闭上眼睛，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在她的眼里，远比爸爸被警察带走严重。爸爸被带走最多是社会新闻，但白洁的事足以使她的家庭彻底破碎。
“不说话就是知道了……她叫白洁！以前来过家里，说是来取文件，后来没取就又走了。当时我就感觉哪儿不对，是不是从那个时候，你爸就跟她搅在一起了？”
“妈，你别瞎猜了！现在集团经营压力有多大，你不知道……一着不慎就是全盘皆输。就算我跟爸闹矛盾，也都是有限度的！他那么忙，哪有时间搞那些幺蛾子！”
清一色审视着乐音：“到现在还帮着他说话，你一早就知道了，然后一直替他瞒着我。是不是？”
“我……我没有。”
“你要是真不知道这事，就不会帮你爸说话。你现在这么说，这事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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