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在监控器里看了一眼,打开门:“我没订货啊,送错了吧……是你?”
“哈哈哈,意外的惊喜!”快递员原来是金石。他笑了笑,推开门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白洁心惊胆战地跟在金石身后。
“怎么,真感冒了?”
“没……没有。后来,回到家多喝了点水就好了!”
金石走到茶几前,从文具盒里摸出一把裁纸刀。看到裁纸刀,白洁顿时打了一个冷战,但金石笑了笑举起裁纸刀划开了快递箱,从里边摸出一瓶酒。
“看我带什么来了?”
白洁稍微松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能喝酒。”
“放心,不是酒,是酒精替代饮料。不含酒精。”金石打开盖子,拿过两个酒杯。
白洁的手悄悄地摸过手机。在茶几下面解锁了屏幕,点按了1—1—0三个数字。她正准备拨出去时,金石突然转身,白洁连忙藏起手机。
金石递给白洁一个杯子,碰杯:“Cheers!”
白洁怀疑地看着杯子:“为……为了什么?”
“我已经成了天尚集团的大股东,乐音的事情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下一步该我们了,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金石一饮而尽,白洁只是湿了湿嘴唇。
“你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的吗?这一天好不容易到了,怎么,不高兴吗?”
白洁挤出一个笑容,一口气喝完杯中酒。
“怎么样,没酒精吧!”
“嗯,就是味道有点怪!”
金石笑了笑接着倒酒:“没有酒精你就习惯不了!……哎!没钱人总想变成有钱人,不惜一切。要是真变了,还不一定能适应……”
E食神OPENOFFICE。弗洛伊德正向一个员工交代工作,意外地看到牛津向大门口走去。
“对不起,等一下!”弗洛伊德向员工表示了一下歉意,追上牛津:“干什么去啊?一会儿推广方案定下来,还要跟你商量呢!”
“白洁答应跟我合作,我想跟她再见个面!”
“好!这官司有谱了!哎等等……别上当了,一定要小心她跟金石合伙反咬一口!”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牛津说着走出公司。
金石喝完最后一杯酒,放下了杯子。白洁喝完最后一杯酒,眼睛开始迷离,头也有些眩晕。
“我头有点晕!你不是说不含酒精吗?”
金石看了一眼手表:“亲子鉴定证明呢?”
白洁终于意识到酒有问题,她惊慌地起身:“……这饮料?……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抗抑郁药,量比你平时用的多了一些,纯度高了一些!……只要及时送往医院是没事的!”
白洁连忙摸出手机,颤抖着打开屏幕。
金石一把夺过手机:“我刚刚说的话,你好像没听见。我再重复一遍,亲子鉴定证明呢?”
“你……你要证明干什么?”
“我想再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我不想养隔壁老王的孩子!”
白洁腿越来越软,“噗通”一下,她跪倒在地上:“这就是你的孩子啊!”
“闭嘴!……我忍你,让你,并不是我怕你。……我同情你,可怜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或许,我还可以假装跟你情投意合。可你太贪心了,贪心还愚蠢,愚蠢的自信,以为你能掌控我,掌控一切。现在,是时候该让你清醒清醒了。”
白洁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挣扎:“……我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我一起死,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不是人……禽兽!”
“证明在哪儿?”
“你让我死,保住孩子,可以吗?”
金石看了看表,叹口气:“时间越来越少了,再晚一点,就是送到医院也救不了你了!”
白洁渐渐无力挣扎:“金石,我死了,你也逃不掉!警察一定会找到你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不忘鼓励我!好吧,死亡倒计时开始!你觉得,我从多少开始呢?七七四十九,圆满之数。那我就从49开始吧……49,48,47……”
白洁彻底崩溃:“在……冰箱……后面!”
金石移动了一下冰箱,从后面拿到亲子鉴定证明,看了一眼,收进口袋。
“看……清楚了吧,是……你的儿子!……快打……电话!”
金石看了看亲子鉴定书,抚摸着白洁的大肚子:“他要怪就怪自己来错了时间,投错了胎!要怪就怪他的妈妈心太大,太贪!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好歹!”
“你……你……”白洁张了张嘴,但已经说不出话。
金石将酒瓶酒杯全部放回快递箱。然后他拿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再端来一杯水,造成白洁自己服药中毒的效果。用毛巾将痕迹全部擦去后,金石又打开电脑,不仅删除了这一段监控记录,还关闭了所有监控。
最后金石走到白洁面前,轻轻地叫了一声:“白洁!”
白洁闭上眼睛,已经没有了呼吸。金石拿起快递箱,走了出去。
电梯间,下行电梯打开,金石走进去。同时,上行电梯打开,牛津走了出来。
牛津走到白洁的公寓门口,敲了敲门。
房间内,白洁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牛津摸出电话,找到白洁的号码,回拨了出去。
白洁的手机铃声设定的是《最浪漫的事》,电话打通之后,只听到手机不停唱:“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白洁的肚子突然一动,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跳起来。她的胸口一动,重新开始了呼吸。新生命的力量唤醒了白洁,她挣扎着睁开眼,慢慢爬向手机。当她终于摸到手机的时候,铃声也中断了。她试图解锁,但手完全不听使唤。平常简单的“B”解锁图形,此刻对她来说成了难以逾越的山峰。一用力,身体撞到茶几,茶杯“砰”地一下砸在了地板上。
牛津正准备离开,但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声音,他又疑惑地转回来。他再次用力敲门,喊着“白洁”的同时,手也按了重拨键。
白洁用力一甩手,手指碰到屏幕,电话终于接通了。
牛津连“喂”了几声,终于听到一声微弱的回声。
白洁嘶哑地对着手机喊了一声,但声音却极其微弱:“救命!”
牛津不解地:“嗯?发生什么事了?”
“……救命!”白洁使尽全力说完这两个字后,再次闭上眼睛。
“喂?喂?”唤了几声,没了回音。牛津终于意识到不妙,他连忙拨了120。
一辆急救车拉着刺耳的警报在街道上飞驰。
护士推着白洁往手术室跑去,牛津快步紧跟。
弗洛伊德提着包走进医院。
手术室亮着灯,牛津坐在走廊,正在梳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弗洛伊德走到牛津身边:“什么情况,这是?”
“钱带够了吗?”
“带了。哎,你确定这不会是陷阱吧!……故意把你骗过去,然后再闹自杀!”
“先去交费吧。”
手术室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手术门打开,两名护士推着婴儿暖箱走了出来。
护士看了看牛津,又看了看弗洛伊德:“你们俩谁是孩子的父亲,是你还是你?”
牛津与弗洛伊德一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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