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内心彻底崩溃。她无法相信,自己对金石所有的判断几乎都是错误的。
董事长办公室。金石与一个客户正商谈如何整合天尚网的议题。门突然被推开,清一色大步走了进来。
“妈!您怎么来了?”
清一色一把抢过桌面上的合同:“……好啊!居然连天尚网都准备卖了!准备卖多少钱啊?……3亿!你可真够狠的!”
“妈,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清一色转向客户:“你是金狮集团的人吧!”
客户不知如何回答,尴尬地看向金石。
清一色将合同一点一点撕碎:“……从今天起,董事长回来了,你不再是天尚集团的代理董事长了。”
“你听我解释!”
清一色没有听金石解释,她一招手从外面走进两名保安:“怎么样,你搬?还是要人替你搬?”
金石的车刚刚离开天尚集团,电话就响了起来。
“金总。刚刚收到市质监局、工商局的通知,要我们金狮集团立即停业整顿,召回问题产品,并对僵尸肉受害者进行相应的赔偿。”
金石重重地挂断电话。
金石的车停在了院子里。
金玉正默默坐在石阶上。回国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金狮集团的衰败和母亲的苍老,她不禁黯然神伤。看到金石向着自己走来,她赶忙偏过头,拭去眼泪。
金石的心情也不好。看一眼金玉,坐在她的身边,两人一起默默望向远方。
“妈身体不好,你知道吗?”金玉问道。
“哦,刚回来就要兴师问罪了?”
“我没说要你天天守在身边,但你至少应该回来看一看吧?”
金石语气很平静,却极为有力:“你呢,你也是金家的人。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离开家十几年,你打过一个电话吗?这次也是,有打过一次电话回来吗?有吗?”
“你以为我在国外过的很好吗?……我一个人流浪的时候,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居高临下的教训,可我收到的全部是这种电话,无一例外。这种电话和没有打电话,你觉得哪一种更伤人?”
“你可以留在家里,是你要离开的!”
“为什么我要离开?这里像家吗?……这里真是家吗?”
“真正的家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文章!那里说……家是一片温暖而又有营养的土地!可以长草,也可以长树,也可以结出不同的果子,或大或小,但每一颗果子都很有意义……总之,绝对不是一个编织阴谋的地方!”
“你说的那种土地在这里不存在!”金石起身,他走了两步停下,想了想:“对了,可能你还不知道,牛津已经死了。”
金玉大吃一惊,瞪大双眼看着金石:“谁?你说谁死了!”
“你没听错,是牛津!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的那位好搭档弗洛伊德。”
金玉起身,跳上一辆车。一阵浓烟,车飞也似的冲出大门。
金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一会儿金玉可能会去E食神科技公司,你盯上她,把她的行动路线全部记下来。”
E食神科技公司。秘书将一叠文件拿给弗洛伊德,他刚准备签字,门突然被重重推开。弗洛伊德抬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笔一下子掉在地上,因为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居然是金玉。呆了几秒后,他连忙示意秘书先出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为什么瞒着我?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指的是什么呀?”弗洛伊德有些心虚。
金玉冲上来一把将弗洛伊德压在桌上:“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直瞒下去?”
“……金玉,你先冷静,千万冷静,别冲动,听我慢慢跟你说。啊……疼!轻点。我连你美国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啊!我想跟你说什么也说不了啊!”
“电邮呢?不是有电邮吗?我让你强词夺理!”金玉说着突然一用力。
“哦,疼!”
“快说……牛津到底怎么死的?快告诉我!”
“手术事故,意外死亡。”
“好端端的做什么手术?我让你再不说实话!”金玉手上加大力量。
弗洛伊德痛苦地喘着气:“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他为了取出脑中的芯片,所以才去做手术。刚开始手术很成功,但后来突然出现并发症,所以……就……死了。”
“你以为我会信吗?”
“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啊,骨灰还在殡仪馆呢。”
“走!”
金玉押着弗洛伊德走进大办公室。老员工们认出金玉,都围了过来。看着弗洛伊德狼狈的模样,大家忍不住笑起来。
一个女员工冲上前:“金玉姐,你回来了!太好了!”
金玉的笑容如闪电一样一闪而过:“我现在有事要去办,等我回头再找大家叙旧。”
弗洛伊德试图直起身:“怎么说我也是CEO,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先松开好吗。”
“少废话,快走。”金玉押着弗洛伊德离去,员工们全笑了起来。
金玉开着车载着弗洛伊德飞速行驶在马路上。不远处,武真勇驾着车一路尾随。
车内,金玉依然冷着脸:“如果我发现你还是在骗我,今天你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凭什么啊,牛津死了,我就得陪葬吗?”
“我说的是你骗我的话!你说……好好的牛津为什么要去取出芯片?”
“芯片里被人植入了病毒,病毒一爆发他就会失控。他担心伤害乐音,所以才去做手术。”
“又是她!那个害人精!我就知道!牛津一定是因为她死的!”
“其实她也很可怜!”
“她怎么可怜了?”
“因为牛津,她跟死也没什么分别了。”
想到今生再也见不到牛津,金玉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弗洛伊德连忙安慰:“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
“少给我放屁!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还不都是因为你!”
弗洛伊德开始表演,当然一切是为了金玉不再伤心:“其实牛津临死时,还提起了你,说,说,让你千万不要为他伤心,他心里一直都记挂着你。当然,我也很记挂你。还说,还说,当你去看他时候,千万不要哭,否则他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
“你还说!不要说了!”金玉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眼泪横流。
弗洛伊德本想安慰金玉,谁知适得其反。看着金玉如此伤心,心头有些不忍,想安慰又不知从何下手。
“你……别哭了,好吗?”
“走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恨你!”
“我也只是……我只是……哎……”
“下去,我不想看见你,下车啊!”
弗洛伊德打开了车门,想下去又有些不甘心:“其实吧……其实……”
“滚!”
弗洛伊德狠下心,突然重新关上车门:“算了……我还是说实话吧,其实牛津他没有死!”
“什么?……你说什么,牛津没有死?”
“准确的说,是死了,但是又活了。”
“什么意思?什么死了又活了?”
“哎!我一时跟你也解释不清楚,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让他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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