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位伶牙俐齿的欧亚混血儿带到一个鸦片烟馆,走上狭窄、盘旋的楼梯,在他的安排下准备感受一次我所期待的毛骨悚然的体验。他领我进入一间干净明亮的房间,它被分成许多小的隔间,垫高的地板上面铺着干净的地毯,形成一个简便的铺位。其中一个铺位上有一位年长的绅士,头发灰白,手十分秀气;他在安静地读着报纸,长长的烟枪放在一边。另一个铺上躺着两个苦力,他们把烟枪放在中间轮流享受。他们都是年轻人,显得精神饱满;他们对我露出友好的微笑,其中一个还请我抽上一口。在第三个铺位上,四个男子正盘坐在棋盘四周下棋。不远处有个男子在逗弄一个婴儿(不可理喻的东方人对孩子有着特殊的感情),而孩子的母亲,我猜就是店主的妻子,一个身体丰满、面容姣好的妇人正望着他,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这地方真令人愉快,像家里一样,舒适而温馨。它令我想起柏林那些我最喜欢的小酒馆,每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常在那里享受安逸的时光。
虚构总是比事实更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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