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有话说,先别动刑啊……”
罗浩估计用这种小伎俩早已屡试不爽,审问犯人几乎没一个主动承认的,那审起来肯定特别麻烦,费时费脑,这种不招就打的方式却是最直接最优秀的方法。
眼看着,两边的衙役便拎着大棒走出队列,准备对我施刑。可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启禀大人,疑犯张小七带到!”
“噢!把张小七抓住了,快带上堂来!”罗浩一喜,连忙说道。
我被这一幕搞糊涂了,敢情不光我要审啊,原来还有别的案子,那张小七是谁,他是不是也犯了通敌之罪,要拿来一并审问?
不管怎么说,我暂时不会受皮肉之苦,张小七可是我的福星啊。
我被衙役带到一旁,罗浩先行去审那个张小七。
很快,那个张小七就被带上大堂,不过,我朝那张小七望了一眼,就深知我的待遇还算不错,他现在的样子太惨了,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但并不是本身就破,那都是被打的,因为露出来的皮肤,多处都有明显的淤青,伤痕,不光身上被打,脸上也不干净,披头散发,满脸血呼啦几的。
另外,他的双腿估计被打坏了,不能自己走,基本上是被两个大汉架着拉进来的。
张小七被扔在堂下,趴在那里死活不肯动弹。
罗浩见张小七被带上来,霍的站起身,手拍惊堂木,大声的喝斥道:“张小七,你可知罪!”
张小七勉强的抬了一下头,又无力的垂下。
“哼,你是不想说,是吧,来人,掌嘴!我看你是不是嘴硬!”
“啪啪啪”
两个衙役闯上前,一个抓头发提起脑袋,一个抡起巴掌,劈头盖脸的一通暴打,直打的鲜血飞溅,鼻子,嘴巴都被打出血了。
“招不招,张小七!”罗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他就从张小七被带进来,一直都没坐下。
然而,张小七呲牙咧嘴的朝着罗浩摇头,似乎对罗浩非常不屑。
“反了,反了,给我打,棒打二十!”罗浩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料想,罗浩必然和张小七有仇怨,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大动肝火,看张小七这身穿戴,并不像很重要的大人物,最多不过府中的小头头,手底下管几个人,多少有点权力。
这回张小七就没我幸运了,他是屁话不说直接上刑,四个衙役闯上前,两个按住张小七不让他乱动,两个执棒行刑。
“嘭嘭嘭”
那可是真打啊,棒子落在屁股上,砰砰作响,没几下就把张小七的屁股打开花了,二十大棒完毕,屁股已然血肉模糊。
衙役退下,我看见张小七趴在地上,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呻吟,但听出来有气无力,估计小命丢掉一半。
这样的动刑,再有一两次,人直接交代了,根本不用再审。
罗浩却固执,点指张小七,大声质问,“张小七,你招不招!”
张小七脑袋还算清醒,无力的摇摇头,不招。这小子骨头够硬的,死到临头,竟然毫无畏惧。
“好好好,你不招是吧,不招我也要定你的罪!”罗浩说道:“你证据确凿,利用职务之便,窃取我家的珠宝饰品,价值百金,这些东西都已经在你住的地方找到了!”
张小七忽然缓缓抬起头,嘿嘿一笑,似乎用了很大气力,才说出一句话,“不是偷……”
“不是偷?不是偷,我家的东西怎么跑到你的住处呢,你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我说罗浩为什么对张小七这种态度,原来张小七是他家的下人,而且还偷了他的贵重物品,所以,他才气急败坏,大失水准。
张小七一歪头,吐了一口血沫,“没偷,我人品杠杠的,咱不屑偷……”
我靠啊,果然嘴硬。
“那我问你,我的东西为什么出现在你的住处!”
“给……的……”
罗浩的浑身直哆嗦,张小七太气人,竟然说东西是给他的。
张小七全然不顾罗浩的反应,继续说道:“我说了你会信吗,嘿嘿,就是送给我的……”
全场鸦雀无声,有人隐隐从张小七的话里听出异样的东西,他们拭目以待。
“谁,是谁送给你的!”
“九……夫……人……”
“什么!”罗浩差点没暴跳如雷,他已经不顾自己的身份,从文书案后走出来,下台阶一直走到张小七的近前,“张小七,你说清楚了,这些东西都是九夫人送给你的!”
张小七点点头,把头垂下。
罗浩呼啦蹲下身子,伸手拽住张小七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眼中凶光毕露,死死的盯着张小七,“张小七,你告诉我,九夫人为什么要把东西送给你!快说!”
“这个你可以回头问一问你的九夫人,何必问我呢!”张小七懒洋洋的说道。
他真是有骨气的人,我对张小七暗挑大拇指,别管这小子做没做违规乱纪的事,但他的骨气相当了得,他根本就不怕死!
“你说,我问你!”罗浩简直要张口把张小七吃掉,恶狠狠的逼问。
“我还用解释吗,大家都懂,我给九夫人好处,让她爽,她给我赏赐,送给我东西,这是天经地义,何必都说出来呢!”
罗浩不用再问了,他不傻,如果张小七说出这话,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干脆找南墙撞死得了。
家丑不可外扬,他罗浩头顶上的帽子绿油油的,铮明瓦亮啊!
罗浩愤然抓着张小七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狠狠砸在地上,然后起身朝回走,边走边大声下令,“来人,将张小七拖到外面,给我狠狠的打,一直给我打死为止!”
“是,大人!”
案子定性了,罗浩的脸却绿了,他回到座位上,却是如坐针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暴走。
我看他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背后冒凉气,这一股冲天之怒无法发泄,转过头朝我身上发,那我岂不是倒血霉了。
当罗浩把注意力转到我这边,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罗浩缓和口气说道:“好了,真是大伤脑筋,刚才把你的茬儿差点给忘了,现在该审你了,梁灭李,我郑重的问你一句,你可知罪?”
“大人,请明察,属下无罪!”
罗浩一瞪眼,“那我说你有罪,你便是有罪,如果你安分守己的为我罗家做事,我们会抓你吗!我们是不是闲的无事可做了!”
我知道自己必须豁出去了,就与之对视,说道:“大人,我真的没做什么对不起罗家的事,你们怎么才能相信我呢?”
“那你怎么才能让我们相信你无罪呢!”罗浩反问道。
我真的无语,从这段时间观察罗浩看,他的智商应该有点问题,并不是特别睿智,特别明断是非的人,相反,有些神经质,而且特别敏感。
在这时候,我寄希望别人能帮我一把,比如洪秀卿,袁惊涛什么的,我扭头去看他俩,袁惊涛故意的避开我的眼神,而洪秀卿却是随即垂下眼皮,不多看我一眼。
好吧,他俩就不打算替我说句好话!
我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了,不然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没地方诉苦。
就在罗浩即将开口,准备对我动刑之际,我大声说道:“大人,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全场哗的骚动起来,罗浩也不禁侧目,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招了,那你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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