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不爱你,你也要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你不就是想等到她感动的那一天吗?
少主,我对你的感情,便如你对离湮的感情一样,我的心,就请你宽宥谅解吧!
扭动了暗室的机关,门打开了。这个神秘的暗室里,昨天还在上演着令香怜心痛的戏码,而今天晚上,这场戏的女主角就换成了她,香怜了。慕子羽要去关那暗室的门时,被香怜伸手将他轻轻地搂住了。
轻声软语就在耳边:“少主……”
“离湮……”慕子羽轻轻地抱起香怜,将她平放到床上,轻轻地抚摸着香怜的脸,欢喜中交织着心痛。
离湮,她终于明白他的心意了么?她终于愿意接受他的心意了么?
这一天,他会永远铭记,永远不会忘记的……
这一次,他满怀着对离湮的怜爱,动作很轻,很温柔……
远远的,宝儿已经领着离湮朝书房走来。
宝儿来相请时,离湮有些疑惑,吴喜替她去了厨房看新炖的羹汤去了,可武迪呢?少主身边不是还有武迪吗,怎么却派了宝儿来请?
宝儿说道:“少主说请离湮姑娘到书房去陪香怜姑娘下盘棋,请离湮姑娘赏脸。”
请她去陪香怜下棋?
宝儿又说:“香怜姑娘想学下棋,可是少主要看书,没有时间,所以请离湮姑娘前去指教一番,请离湮姑娘赏脸。”
宝儿这样说了,她还能如何推辞,只得跟着宝儿来了。
书房的门大开着。一只脚还没有跨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喘息声与呻吟声,以及两具肉体相互发出碰撞的声音!
离湮呆住了!
抬起来的脚,便落不下去了。少不更事那时,或许听不出来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可是在王宫里,她与殷乘风上演过无数次上这样的戏码,她不能说不熟悉,不能说不明白。
不是请她来教香怜下棋吗?不是说他要看书,没有时间吗?可是为什么,此时他们却有时间在暗室里做这种事?
明知她马上就会来到,可是他们竟然……他们竟然连暗室的门都没有关!难道,他是存心要让她听见的吗?难道他嫌从前伤她伤得不够,所以今天还要这样来刺痛她的心吗?
什么请她来教香怜下棋,原来不过是他要伤她的一个手段罢了!昨天他还在这里强行占有了她的身体,今天他又在这里与香怜翻云覆雨,他,是嫌伤她伤得不够深,不是吗?
顾不得宝儿还在身边,离湮转身离开了书房,飞快地回到了屋里,趴在床上便是泪如雨下。
正好,锁儿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一见这副情景,不由呆住:“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忍不住的泪如雨下,那泪水,止也止不住。
他为什么会这么过份,他怎能这么过份?竟然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他到底要伤她到什么时候?
锁儿急了,放下手中的羹汤,扶起离湮:“你怎么了,姑娘?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离湮勉强地止住泪水,她不哭……
她为什么要哭呢?
他的事情根本与她无关,昨天的事也是事发偶然,并不是她自愿要与他发生那样的关系,她也不想因为昨天的事就将自己与他扯到一起,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介意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呢?
对,就算昨天他强行占有了她,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勉强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香怜与他发生这样的事又有何妨,她又何必在乎?
香怜跟随他从宿凤宫来到鸣翠山庄也已经五年了,可以看得出香怜对他的心意,他又不是一个木头人,怎能觉察不到香怜的心思。既然如此,那今天晚上的事也算是他对香怜的一个交待了,这也就不枉费香怜对他钟情一场了。
离湮抹去眼泪,坐了起来。
锁儿担忧地望着离湮:“到底怎么了,姑娘?”
“没什么。”离湮勉强地笑了笑,“只是突然想家了而已。”
“哦,原来如此!吓我一跳呢!”锁儿松了一口气,“既然姑娘想家了,何不跟少主说一声,回家一趟,看看亲人?这五年姑娘都没有离开过鸣翠山庄呢,自然会想家了。”
跟少主说一声?
离湮笑了。锁儿好天真啊,她根本就不清楚这其中的状况,锁儿不知道她与慕子羽是怎样的关系,若不是慕子羽强行将她留在鸣翠山庄,她又怎可能五年来不能回梧桐谷一次呢?若不是谎称还要留在慕子羽身边助他完成复国大业,她这样迟迟不回梧桐谷,母亲怎可能不担心?
幸好,母亲那时说过,慕子羽有君王之相,六年期尽,复国有望,这正好,成了她迟迟不返梧桐谷的挡箭牌。是慕子羽强行留下她的,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她回家探亲呢?
离湮笑了笑:“没事,也不过是偶尔的事罢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那姑娘赶紧把这碗汤喝了吧!”
是啊,喝汤。她不能像以前一样赌气任性了,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如今香怜与他发生了这样的事,身份自然便不能了,难道香怜能容忍她继续呆在鸣翠山庄吗?也许有一天香怜会逼他放她离开鸣翠山庄也不一定呢?
一阵云雨之后,情欲之火退去,慕子羽从香怜身上下来,望见香怜的脸,不由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香怜?不是离湮吗?
惊愕过后,慕子羽飞快地穿上衣裳,同时将香怜的衣裳扔到香怜身上,声音都有些不同了:“怎么会是你?”
香怜心里冷笑,木已成舟,你总不会再将我拒之千里之外了吧,少主?
但是,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低着头,含着泪,委屈地说:“刚才少主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非要把香怜当成离湮……”
慕子羽慌乱至极,脑子里也乱轰轰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这……
一定,一定是自己喝了酒的缘故!但是他酒喝得并不多,不过是喝了那么几小口而已,怎么就醉到酒后乱性的地步了?
慕子羽飞快地逃离暗室,心里一阵热辣辣的,万分羞愧不安。他怎会……他怎会把香怜当成离湮?这事若是传到了离湮的耳朵里,那她岂不是会更加地冷淡于他?
顾不得香怜还在暗室里没有出来,慕子羽飞快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武迪,武迪!”
武迪匆忙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少主,怎么了?”
望着一无所知的武迪,慕子羽强自平静下来。“刚才你上哪儿去了?”
武迪答:“我给少主准备洗澡水去了啊!”
“有没有留意到书房那边的动静?”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不得不旁敲侧击。
武迪有些疑惑:“刚才书房那边……有什么动静?”
显然,这傻小子什么也没有留意到。慕子羽挥了挥手:“好了,你退下吧。”
武迪才要转身,慕子羽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么了,少主?”
“你……”慕子羽踌躇了片刻,说:“你去问问吴喜,刚才离湮姑娘那边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不,还是问锁儿吧!悄悄地问啊!不要让离湮姑娘知道!”
武迪明白少主是要打听离湮姑娘的动向,于是神秘地笑道:“是,武迪知道了!”
慕子羽红着脸,挥了挥手:“那快去吧!”
武迪一阵小跑去了。悄悄地到房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没看到吴喜的身影,而锁儿正在替离湮卸下红妆,武迪想了想,跑回到自己与吴喜的屋里,乐了:“原来你回来了!”
“是啊,”吴喜打着呵欠,“我忙完了,可要先睡了。”
武迪忙说:“等一等,先别睡,替我去叫下锁儿,我有事要问她。”
吴喜一愣:“你找锁儿有事?什么事?”
“那个……有些事情要问问她。”
“有事你干吗不直接去找锁儿?”吴喜好奇。
“你话可真多!”武迪想了想,“你不是跟锁儿比较熟络吗?要不然,你赶紧去,帮我问问锁儿,刚才离湮姑娘那边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要问清楚啊!”
吴喜看了一眼武迪,很是疑惑:“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要知道,是少主想知道。”武迪说。吴喜明白了,悄悄地乐道:“哦,我明白了!少主自己不好意思问,所以叫你来问了!”
“可不是吗!”武迪也乐。
慕子羽那厢,已是等得很着急了。见武迪终于回来,慕子羽着急地问:“怎么样,问出了些什么?”
武迪说道:“锁儿说,就在不久的刚才,离湮姑娘去了一趟书房,结果回去便倒在床上大哭了一场,锁儿问是怎么回事,离湮姑娘也不肯说。”
慕子羽呆呆地坐了下来。
完了!
这事竟然让离湮撞上了!
果然是纸包不住火,真想不到,事情才发生竟然就让离湮遇了个正着,怎么会这么巧?离湮早不来,晚上来,偏偏在他走火入魔的时候来……
如此一来,离湮岂不是被她伤透了心了吗?
武迪见少主这副模样,有些惊讶地问:“怎么了,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可以休息去了。”慕子羽轻轻地摆了摆手。
武迪告退了。慕子羽呆住了许久,心里矛盾着,犹豫着,要不要去找离湮解释一下。武迪已经说了,刚才离湮从书房回去之后便倒在床上大哭了一场,这说明,他已经伤到了离湮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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