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恶搞,他出生时祥和的光芒照耀产房,大群的老鼠出现,吐出了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气体,多得就像厚厚的云层(祥光照室,群鼠吐五色气成云)。
我无限地崇敬神宗他妈,未来神勇无敌的高太后,她当时没被呛死,更对宋朝的史官膜拜N次,谁都知道这是瞎话,他居然能想到用这个,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接下来的就是说赵顼是名好学生的各种例子,比如理解力强,能举一反三,尊师重道,上课前给老师行礼,或者是注重仪表,酷暑时节依然穿戴整齐,等等等等,实在让人很烦。
历代的史学家们应该钻研得更深一些,才能挖掘出这人的与众不同之处。要知道,一个人之所以会有自己的人生,看着好像每件事都有偶然的成分,可背后都隐藏着必然。每个人都是如此,在中国历史中留下了深刻印迹的宋神宗陛下更是这样。
他即位时的年龄和赵匡胤当年离家出走时是一样的,都在20—21岁,这注定了他初期时超强的信心,我命由我不由天,想做什么都必胜!
至于他的性格,与前五位皇帝比较一下就会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的强硬不屈。赵匡胤抛开不谈,他天纵其才,无法估算。赵光义之所以会创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是因为在成长期间他哥哥外出游荡,在家里他是老大,没束没管地养成了独立精神。
赵恒挺惨,强硬的父亲总会有乖宝宝型的儿子,他的温和宽厚一方面是天性,另一方面也是从小养成的家教。
赵祯更惨,他妈妈刘娥纯粹就是暴力型的,赵光义怎么说都是父亲,管外不管内,刘娥可好,每天恨不得28小时监视他,各种调教终于成就了一代仁宗……
英宗陛下更不用说了,30年里战战兢兢患得患失,心智早就失常了。这样的人对自己用心太多,身外的事,包括对儿子都会放得宽些。
神宗的成长就是这样,一方面环境宽松,另一方面教育更平民化。这是一个最重要的区别,培养一个皇帝和培养一个贵族子弟,用的不是同一本教材,尤其是他生长在开封城区,比赵恒、赵祯都更接近民间。
他知道好在哪里,坏在哪里。至于怎么改……那是另一回事。
最初时,摆在赵顼面前的是一本账本。
以刚刚过去的治平二年(1065年)为例,年总收入是116138400两,非常好,要知道后来明朝一年的总收入只有几百万两而已,但是支出却是……123043100两,已经入不敷出有赤字了。这还不算完,还有零星的支出,术语叫“非常出”的115021200两,几乎是全年收入总和!
也就是说,一年的支出是当年收入的两倍。
这就是当时宋朝的真相。
当朝名臣依次进言,却提不出任何解决方案,包括司马光。他写的第一封奏章简明扼要,只说了三点:
第一,官人;第二,信赏;第三,必罚。
他郑重地说,历经仁、英、神三朝,每个时代他都用这六个字报效国家。字数虽少,却是他平生所学的全部。
皇帝私下里找到司马光,你来点实在的行不?
行,司马光才说出了心里真正的话。他指出国家不是没钱,按年度总收入来算,已经是华夏民族有史以来最高峰的时候了,之所以会出现赤字,问题在于乱花。司马光提议,要全面核查国家的各项支出,定出来需要节省的具体部门和具体数字。
神宗的眼睛亮了,这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司马光准确地找到了帝国衰败的焦点。接下来的事更让人兴奋,司马光立即投入了工作,他和滕元发配合,把现在的财政与仁宗时庆历二年的相对比,迅速找出了这些年奢靡浪费的地方。
接下来做什么呢,20岁的皇帝摩拳擦掌:“司马爱卿,明天朕就下令成立设置裁减局,由你任长官,为朕把国家的局面扭转过来吧!”却不料如火的热情迎头就被浇了一盆冷水。
司马光安静地说:“陛下,我没空。”
臣有本书要写,先帝曾经看过的,名叫《通志》。它详细记录了从古至今所有朝代的兴亡之事,用来指导皇帝怎样治理天下。它是这样的神圣,又是那样的伟大,无论如何我都要完成它……所以,您还是另找别人吧。
真正能解决帝国问题的人远在江南,近在眼前。说江南,此人是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生于宋真宗天禧五年(1021年)十一月十二日辰时。父亲名叫王益,是宋朝中下层官员,终生辗转南北,没有做到京官。这样就决定了这个人早年的生活:
第一,飘忽不定;第二,学业自成。
因飘忽不定,他可以大开眼界,从小就看尽了北宋王朝的利弊兴衰。因其幼年游走天下,父亲早亡,他必须自己研读诗书,这决定了他一生的学术根基和处世性格。
他的心灵从来没有羁绊,貌似孔夫子的儒家学说对他没有神圣感的那种约束,甚至于他赴京赶考的目的都不那么“崇高”。他后来明白地告诉世人,是家里太穷了,得有功名,有工资,才能养活妈妈和众多的弟弟妹妹。
他就是北宋史上最有名,也最有争议的一代名相王安石。
王安石在庆历二年考中了进士,之后的官场之路走得极其独特,终北宋一朝堪称绝无仅有。如果要有参照物的话,比如司马光,这两人的仕途截然相反,正是各自人生命运的真实写照。
司马光中正博大,中进士、尽孝道、被举荐做京官,历经仁宗、英宗两朝最敏感的大事,如立皇太子、濮议等,处处站在道义的角度,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正道,与宰相争,与皇帝争,树立起自己的模范形象,从此被视为君子的代表、正义的化身。
王安石正相反,他谢绝了所有的进京机会,视功名如粪土,在举国争名夺利的世道中孤傲不群,宁可在乡下偏远的小地方当官。这期间他放弃了馆阁笔试,这是地方官做过一任之后的正常权利,只要进京考试,就有可能成为天子近臣。
以他“唐宋八大家”的文笔功力,相信唾手可得,不费吹灰之力。可他就是不。
他还放弃了举荐。请大家回忆前文,从苏洵的求职之路可以看出,要得到名臣的举荐有多难。而文彦博、欧阳修这样举国一二人的举荐,居然被他白白浪费了。
这是为什么呢?先不忙,继续看他的人生之路。嘉祐三年时,他终于进入京城,成为三司省的度支判官,之后进入馆阁,做到两制官中的知制诰。嘉祐八年时因母亲去世,离开了京城。
这六年期间,他留下了一封奏章,一件杀人案件的审理分歧,除此以外默默无闻。从那时起直到英宗去世,神宗登基,他都在江南悠游地闲逛。
再说近在眼前。
这就非常奇妙了,里面包含着王安石的本性到底如何的大问题。他是个百分之百纯洁无瑕、不使奸诈甚至不懂奸诈的伟人吗?
这是历代赞扬王安石的人的立论根基。
或者是个大奸似直、大恶似善、一肚子歪门邪道的伪君子吗?这是历代打压王安石的人的最终目的。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评价,都要从他平生一点一滴的作为上分析。
先从他是怎么引起神宗注意的这件事上说起。
神宗早就知道王安石,是他当皇子时的亲信,这是前面说过的韩维的功劳。韩维此人严正立身,是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人,至少经常让神宗肃然。
比如神宗和他聊功名,韩维闭口不谈,从一开始就掐断了谈话——圣人不谈功名,只说做事。事情成了功名自在,抱着功名心去做事,迟早成奸邪。
神宗直冒冷汗。
某天,年轻的皇子穿了一双式样新颖的鞋,没办法,开封就是当年最时尚的地区,人不时尚枉少年,奈神宗何?
韩维看见了,冷冷地说了一句:“王安用舞靴?”
神宗立即脱掉扔了。
还有赵曙和曹太后较劲期间,韩维提醒神宗危机到了,奶奶要生气,赶紧去解释。神宗立即照办,替父亲去赔罪。这里稍加一句,神宗与赵曙截然不同,终神宗一世,对曹太后一直非常礼貌。
总而言之,韩维对神宗的影响很大,属于严师益友那种。尤其难得的是,他经常对国事发表一些独特见解,每次都让神宗目瞪口呆,豁然开朗,这时韩维总会说:“这不是我说的,是我朋友王安石的看法。”
时间长了,王安石的名字深深地在神宗心里扎了根。半年后,王安石被召进京城,当上了翰林学士。与他一起进翰林院的,是他前半生的好朋友、后半生的死敌司马光。要说起来,这两个人实在太有缘,也太重要了,他们俩再加上另一位现在还没有起步、要在两年后才考中进士的人,就是北宋中后期最有影响的三个人。
就是他们让宋朝兴旺、混乱、糜烂、亡国的。
暂且放下那个人,先说王安石和司马光。这两人都以执拗、倔强、不妥协著称。不过,一旦比较起来就会发现,司马光差多了。
有三件事可以参照。
第一,在长官面前。
王安石第一次进京当官时,曾经和司马光同在包拯手下工作。某一天,京城内牡丹花盛开,包拯一时高兴,请全衙的员工喝酒。
席间,两位未来的大佬都声称生平从不喝酒。包拯正在兴头上,哪肯放过,亲自过来劝酒。几番坚持之后,司马光投降了,他举起了杯子。而王安石不管领导怎么说,不喝就是不喝。
第二,在官司面前。
司马光的表现在濮议中已经很清楚,此人绝不会硬挺到底。而王安石不一样,是个死硬派。第一次进京时,他当知制诰兼责京城刑狱,当时发生了这样一个案子。两个少年是好朋友,一个养了只非常好的鹌鹑,另一个想要。
人家不给。想要的这个仗着两人是好朋友,居然抱起就跑。结果事大了,他朋友一时情急,追上去一刀就把他剁了。出人命了,开封府判凶手死刑,王安石不同意。他说:“按照宋朝法律,注意,是有明文规定的,公然抢夺和偷盗都是贼,凶手的鹌鹑被抢了才去追,才杀人,明显是捕盗,是合法行为,怎么能判刑呢?更何况是死刑?”
理由非常充分,是吧?可开封府不服。这件事上报到审刑院和大理寺,最后的结论是……王安石是错的。按规定他得道歉,但王安石给出的只是三个字:“我无罪。”不管对方是什么大佬什么势力,我不想低头,谁也别想勉强!
第三,在皇帝面前。
这点最重要,在皇帝面前怎样,才能真正体现出一个大臣的风骨。同样一件事,看王安石和司马光有什么不同。刚刚说过司马光当上了翰林学士,这个过程非常闹。
神宗让他当,他就是不。问为什么,司马光说:“臣写不出‘四六’文。”所谓四六文,指的是魏晋以来流行的赋体,对仗工整,内容空洞。神宗一听就乐了:“爱卿说梦话吗?你不懂四六文,当年的进士是怎么考中的?”
司马光不回答,反正就是不当。神宗只好放他走。在出皇宫之前,有个太监追了上来,把任命诏书强塞在司马光的怀里,他也就当了。
还是那句老话,司马光为人凡事必坚持,只是不超过80%的力度。再看王安石。王安石第一次进京时曾被授予修起居注,给皇帝写日记的美差。别人求之不得,他推得汗流浃背。为了不升职,他一连写了14道奏章,可任命的诏书还是送过来了。
王安石一概不收,直到把送诏书的小吏难为得跪下磕头:“求求您,收了吧,不然没法交差……”王安石仍然无动于衷,他转身躲进厕所,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了。
小吏急了,放下诏书就跑,你不要也得要。这时王安石反应神速,从厕所里狂奔而出,追上小吏,把诏书又塞了回去。
两相对照,可以看出司马光的硬度系数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可也不能就此肯定两人的高下怎样。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
比如王安石之刚强,硬则硬矣,小心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一味刚强,没法持久。而司马光余下20%的妥协中含有一种难得的柔韧,让他比王安石更加坚韧。
他注定了比王安石能等,等到他翻身做主的那一天。
神宗和王安石进行了多次单独对话。
比如两人初见面时,神宗问:“怎样治理天下?”
王安石答了四个字:“择术为先。”
“唐太宗如何?”
“陛下当法尧、舜,李世民算什么?尧、舜之道,至简而不烦,至要而不迂,至易而不难。只是后来学者没学会,才以为高不可及。”
“卿对朕的期望太高了,我们共同努力,达到这个愿望。”
这是互相谈理想。神宗以李世民为偶像,却不料王安石直接拔高到传说中最了不起的帝王那儿,让年轻的皇帝惊喜交加。
下面一段看似模糊,其实比理想更重要,它涉及实施阶段。
神宗说:“李世民有魏徵,刘备有诸葛亮,才有后来的成就。这两个人,都是不世出的啊。”
王安石摇头:“陛下能像尧、舜,自然有皋、夔、稷、(占内)等贤臣出现,至于魏徵和诸葛亮,在有道之士看来都不值一提。以天下之大,人民之众,杰出者所在多有,只看您的真诚到了哪个程度。不然,就算有那些贤臣,也会被小人蒙蔽,离您而去。”
“何世无小人,虽尧、舜之时,不能无四凶。”神宗不同意这个观点。
“正因为能看出谁是四凶,再杀掉,所以才是尧、舜。要是让四凶随意枉为,皋、夔、稷、禼这样的君子还能正常工作吗?”
这是王安石在要求工作环境,神宗得像尧舜支持皋、夔、稷、(占内)一样支持他,并且除掉所谓的四凶,他才能放手工作,大展才华。
再接下来,发生了那次熙宁变法前最著名的辩论。它起源于一次河朔地区的大水灾,当时曾公亮提议,眼下财政紧张,全力救灾。宰执人员马上就要得到的郊祀典礼的赏赐,就都省了吧。
这道旨意被送到翰林院,请各位学士大人们执笔。
结果,司马学士和王学士各抒己见,完全相反。
司马光赞同:“节俭从官员开始,这很好。”
王安石反对:“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形象工程。想当年唐朝的宰相常衮节省了工作午餐,被人讥笑,辞饭还不如辞位,根本就不配做宰相。何况现在国用不足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问题并不在这儿。”
司马光摇头:“常衮减少俸禄,总比尸位素餐的废物们好。现在国家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物资不足,王安石讲得不对。”
王安石高深莫测的一面露了出来:“知道是怎么造成的国用不足吗?核心问题是没有找到真正善于理财的人。”
这句话在宋朝开天辟地头一次被提出来,就算在中国历史上,也只是有人曾经隐约地做到过,却从来没有上升到这样的理论高度。
神宗的眼睛亮了,可司马光却不信邪,他的确是一位不世出的史学大师,所有的事都别想骗过他。他立即就指出来:“你所说的善于理财的人,不过是按照户口、人头数目竭力搜刮民财而已。百姓穷困,就会沦为盗贼,这不是国家之福。”
王安石非常平静,他下面说的这句话,如果真的做到了,他就是从古至宋,最了不起的国家管理魔术师。
“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我可以不加税率,就让国家的收入增加。
神宗激动了,司马光愤怒了。王安石这句话,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智商、他的学识。有他在场,王安石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司马光说:“天地间的财物有定数,只有那么多,不在官就在民。你所说的不加赋而国用充足,不过是暗地里做手脚抢夺民财,那比加赋更恶劣,加赋至少还有根据和具体数字!何况这招数很早以前就有人用过了,汉朝的桑弘羊就用它迷惑过汉武帝,后果低劣不堪,当谁不知道吗?”
对话到这里达到高潮,可也结束了。史书里,注意,是南宋绍兴四年范冲版的《神宗实录》里,没有王安石的回答。
以王安石当时的状态和事情的重要性,他会选择闭嘴认输吗?绝对不会!但就是没有了……
接下来是神宗的结论。他说:“我的意见和司马光接近,但是关于两府是否减掉赏赐,以王安石的见解为准。”
自相矛盾,还是和稀泥?神宗的心理历代学者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不一一赘述,留下篇幅说说自己的浅见。首先,司马光的“万物有数,不在官即在民”,乍一看非常有理,甚至在宋朝时是真理。王安石的“不加赋而国用足”简直就是变戏法,十足十地是用异端邪说引诱年轻的神宗去犯罪。
讨论王安石,总是要和现代的经济调控联系起来,抛开“道德”,就以经济论事,司马光的理论可以归纳为两个字,“零和”。即收入和支出相等,不在官即在民。
王安石的理论叫“增值”。以政府做商号,用各种手段,包括政府调控、降低利率等办法来刺激市场,加快周转速度,就会在同样的利率下产生更高的税值。说得复杂些,其实就一句话,就像小商贩,只要货走得快,价钱不变,也照样赚大钱。
由此可以分析出,王安石更加高明,他超出了时代的限制。那么,问题出现了,他都超出时代了,至少不能被时代理解。那么,为什么神宗还会听他的呢?
一方面是被他的“戏法”所引诱,不加赋而国用足耶!多诱人。另一方面,就是下面对话的内幕了。
神宗又问:“那么,让你来治理国家,你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王安石斩钉截铁一句话:“变风俗,立法度,是当前最大的急务!”
谈话结束,从此之后,神宗对王安石言听计从,成为中国古代历史里最为合契的一对君臣。请问,这是咋搞的?变风俗,立法度,这六个字到底有什么魔力?
魔力超级大,这是中国古代史上刘邦建立汉朝以前最了不起的一种学术暗示。这种学术让春秋战国时一个个国家只要想富强,想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屹立不倒,发展壮大,就必须遵从它,甚至于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都是以它为根本。
那就是光耀后世却只能隐藏在儒家学说阴影里的法家。
翻翻历史书吧,不管谁有什么样的见解,都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天下是法家子弟打下的,却被儒家学说摘了桃子。没办法,法家讲究实效,所以能创世。而儒家教人守礼,让既得利益者喜欢。
法家巨大的治世力量,一边让统治者们深深地忌惮,一边又让他们无法舍弃。于是造成了一个现象,很多有作为的君主,都是“外儒内法”的。神宗皇帝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
他在治平二年,还是颍王时,手抄了一整本的法家典籍《韩非子》,抄完后拿给幕僚看,检查有没有错处。不巧,被当时的侍读孙永看见了,这位儒家子弟立即翻脸,哪怕对方是皇子,也撇着嘴冷笑一声:“韩非险薄,无足观。”
儒家学说多博大精深,仁义道德啊,可惜除了一条条的人生语录之外,没有半点治国创业的具体办法!
颍王当时不想把事搞大,笑了笑说:“我就是给书架多添本书,并不是喜欢它。”
这时,他在王安石的身上找到了共鸣。王安石是一个很妙的人,根据以往各种史书里的描写,人们总把他当成一个为了自己的信念,不惜一切必须达到,坚定执着到油盐不进的程度,同时纯洁到天真。不对,王安石很会耍花招,他开口闭口都是古代圣贤怎样,尧舜禹怎样,其实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内里所做的都是法家行为。
“变风俗”,儒家学说最大的目的就是让民风淳朴,人民不管自服;“立法度”,儒家从来都是以笼统的仁义道德来“治国”,从来都鄙视“术”。想想王安石后来一条条的具体法令,那是什么呢?
这次谈话让君臣两人心有灵犀,也注定了后来和朝廷里所有朝臣的矛盾,包括那些初期支持他们,后期变成死敌的人。
儒家和法家,是不可调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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