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句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八皇子嗤笑一声：“牧原奇，我来问你，你跟我数年，我何曾有亏待过你半点？”
“没有。”牧原奇直面八皇子，神情依旧淡然。
他身为百岳学院学生，尊重权势，但不代表他惧怕权势。
“那好，你倒是说一说，我皇兄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说到后面，八皇子声音有些发抖，他一向是重情义之人，今天的打击有些沉重，牧原奇是最早跟他的。
“您误会了，大皇子殿下并没有许我什么好处。身为武者，当以钻研武道为先，之所以选择大皇子，是因为他身边英才众多，跟他们印证武道，好过我单独一人琢磨。”牧原奇目不斜视。
听到这话，八皇子麾下除了路晨，都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牧原奇这话的意思，就是明摆着说他觉得八皇子身边的人太弱！跟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对武道修行没有半点好处。
不说律言和尚等人。冷季，还有另外两名原本属于牧原奇麾下的人，此时都跟吃了苍蝇一样。
之前跟着牧原奇当牛做马，眼下牧原奇却是翻脸不认人把这边所有人都贬了一边，简直是无比心酸。
“原来是这样，你是觉得我这里的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八皇子自嘲一笑。
牧原奇视线扫过律言，冷季等人，嘴角浮现一抹嘲讽，几乎是变相在表达自己的想法，当初他之所以选择八皇子，不过也是做一个跳板而已。
无论是八皇子的性格，还是背后的靠山，都远远不足以在以后的皇位争夺上得到话语权。
他牧原奇是何等人？岂会选择一个失败者？
就在这时，这宴厅之内，出现了奇怪的声音。
有人在笑。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追寻笑声而去，发现发出笑声的，是一个少年，这少年笑得很夸张，仿佛肚子都要笑破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笑什么！”大皇子身后一人怒斥道。
“听到了笑话，我不能笑？”
在这个时候，胆敢笑出声的自然只有路晨，听到那人训斥，他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逍遥王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遇到笑话，我自然而言就选择笑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倒是说说，你听到了什么笑话？”
大皇子摸了摸肚皮，脸上也带着笑容，他不认识路晨，所以，他还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太过年轻的小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第一个笑话，就是八皇子殿下说他这里的庙太小，在我看来，他的庙比任何人的都要大。”
“第二个笑话，八皇子殿下说牧原奇是一尊大佛，我可没见过这样的佛。”
路晨嘴角勾勒，眼神恰到好处的落在牧原奇身上，如同挑衅！
每个人确实有选择的权利，牧原奇背叛八皇子走到大皇子那边，倒也是可以理解。
但是，背叛之后还来耀武扬威，踩这边一脚，不行！
如果今天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怕第二天，关于八皇子的传言就会闹到街知巷，到时候，怕是谁都不会来踩上一脚。
既然选择辅助八皇子，那么路晨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一幕发生。
“你……叫什么名字。”牧原奇眼里浮现一抹冷光，他哪里听不出来路晨话里的嘲讽？以他的脾性，换个地方，必然狠厉出手镇压。
“路晨。”
路晨自报姓名，却是半点不惧。
“我以为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路晨。果然是无知者无畏，”牧原奇没见过画像，倒是也听过路晨的名字，不过，他的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是杀了一个李默鱼而已，如果不是忌惮神武门，他反手之间便能灭杀。
“听说你是初来许都，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以为有些许天赋，就能够为所欲为。记住，能成长起来的天才，才算是天才！”牧原奇深深的看了路晨一眼。
“呵呵呵。”
路晨仿佛没有察觉到那一抹阴冷杀机一样，淡然笑道：“你错了，有天赋是真的能够为所欲为。”
“你不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你没有天赋！”
既然他选择站出来，自然不会给对方留半点面子。
牧原奇估计两位皇位在旁，不敢出手，只能以言语回击，路晨两世为人，要论口才，他能把牧原奇说得吐血。
你没有天赋！
五个字飘荡在宴厅之内。
律言和尚捏着佛珠，一时竟然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牧原奇是谁？百岳学院弟子，青云榜第九，他要是没天赋，那谁才有天赋？
可问题是，说这话的人是路晨……
十六岁，青云榜三十七，前无古人，说是旷古烁今也不为过。
要真论起天赋，或许他还真的能压牧原奇一头。
对面，牧原奇神情已经没有之前的风轻云淡，他也想到了律言和尚想到的事情。
这才是最痛苦的。
因为，尽管他认为现在的路晨不算什么，但是必须得承认，路晨的天赋！毕竟，在十六岁时，他连青云榜都摸不到边！
这是一种很难言明的憋屈。
因为两位皇子在，他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出手，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被路晨拿话噎住了。
这时，大皇子出来解围了，以他的智慧，当然是能够发现牧原奇的窘态。
“没想到，路晨你嘴上功夫倒是也不弱。”他如同一只笑面虎：“之前就一直听说你的名字，本皇子也是爱才之人，要不然，你也来我这边如何？”
刚招揽了牧原奇，眼下，他居然又当着八皇子的面招揽路晨。
这也不算奇怪，毕竟，以路晨目前展现出来的天赋，确实足够让人垂涎。
“谢皇子殿下美意，不过，我不喜欢跟没有天赋的人待在一起。”
路晨把牧原奇之前的话转换了说了一边，说的时候，他还特地看了一眼牧原奇。
他站在八皇子一边，自然会成为其他皇子的眼中钉，迟早而已，也不怕现在就挑明了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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