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侧站着司马渊,正垂眸含笑望着她。
月光与微风似乎格外偏爱这二人,银灰光芒镀在二人身上,微风拂动衣袂飘荡,恰似神仙眷侣在人间遨游,好一副恩爱画面!
乍一看这笑的温润可亲的两人,哪里会想到之前那般凶猛的杀人!
两名杀手有些哆嗦,有些东西没到底线之时便不会觉得恐惧,然而今晚要刺杀的这两人很明显触碰他们内心的恐惧!
这两个,简直不是人!绝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柯容利落收回匕首,笑吟吟的颔首望向他们,语调轻松,然而说出来的内容寒彻心扉。
“是自己死还是送你们一程?”
杀手艰难的咽下口水,让别人去死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温柔啊!
很恐怖的啊有没有!
两名杀手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坚定,而后张嘴,正准备咬舌自尽,却在下一刻浑身酸软无力,一下子瘫痪在地,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司马渊踱步到二人身边,扔下一个东西在一杀手身上,淡漠说道,“别急着投胎,把这个东西交给司马泓文,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那人哆嗦着手拿出一看,差点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七王爷给的东西竟然是象征武林盟主的身份牌!
武林盟主!
五年前被一名不知名的青衣少年夺得此位,在这五年期间,只要有不服从其威慑者,全都死相惨状的挂在门派门口,杀一儆百,雷厉风行,手段残忍!
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武林盟主的真面目,不知其真实身份,没想到在今日他竟然见到了盟主的身份牌!
这次,还真是死得其所了.....
“当然,别说见过本王。”他对那人震惊的眸子微微一笑,用只能二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那人哆嗦的更加厉害,“可是我......浑身无力......”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司马渊打断,只见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力气站起来走,你可以爬过去。”
杀手:“......”
他们到底是惹了一个怎样的恶魔!
柯容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更是没看清司马渊扔了东西给那人,只看见那人惊恐的表情,而后两名幸存的人像蠕虫一般艰难爬走,她瞥了眼周围一堆尸体,走到司马渊身旁。
“你给了什么好宝贝?”把他们吓成那样。
司马渊理了理柯容因为打斗而变得凌乱的衣衫,慢悠悠的说道,“一些威慑罢了,你想知道?那么代价......”
柯容一把拍开他越来越放肆的手,搂紧衣衫顺带后退几步,警惕的看向司马渊,“我就是问问,不想说就算了,这下没人打扰我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
司马渊勾笑,快速上前一把横抱起柯容,在柯容的惊呼间脚步一点,身形翩若惊鸿,以轻功回到房间,只是抱着柯容的手一直不曾松开,两人直接落入床。
柯容呲牙,司马渊却是露出疲惫之态,声音低沉,“噬灵者体质本就不好,夜晚又帮你解决了这么多强悍的杀手,我的身体已有些吃不消,你还忍心让我睡在冰冷的地板之上?”
柯容微滞,正欲开口又听得他道,“很困,睡吧,明日我定睡回地板,今晚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说罢,竟是不等柯容反应直接闭眼睡着,听得他平稳浅浅的呼吸声,柯容这下真是赶走不是,不赶走也不是,堵了一肚子郁闷无处发泄,只得深呼吸闭上眼睛睡着。
寂寂深夜,无人瞥见司马渊嘴角划出得意的弧度以及顺带搂紧了柯容的腰身。
而另一厢的司马泓文看见爬着回来的杀手,满目震惊,杀手颤抖着手将信物交给司马泓文,他快速接过,只一眼,便面色铁青。
武林盟主的信物!
柯容怎么会有武林盟主的东西,他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还未等他细细查看,那身份牌竟然“咔擦”一声龟裂,而后在他手中化成齑粉,被风一吹,洋洋洒洒的飘走。
他心一紧,想从杀手口中问问题,这才发现爬回来的两名杀手面色紫黑,早已了无声息!
中毒!
他手一抖,心底有些发毛。柯容......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日柯容是阴沉着脸起床的,吃早饭的空荡,她坐在司马渊的对面,捏紧手中竹筷,死死的盯着司马渊。
“我明明是穿戴整齐的衣衫,为什么今早起来都是散开的!”
司马渊只是轻飘她一眼,淡道,“你睡相不好,翻来覆去的自然就散开了,我还被你踢了一脚都没说。”
胡说!她从来睡相极佳!
“那你别告诉我我脖子上的这玩意儿是怎么来的!”柯容愤怒指着脖子一块的青紫,那形状颜色以及位置,煞是暧昧。
司马渊认真注视了一会儿,道,“夜中有蚊虫,刚好爬在你脖子位置,我帮你赶走了,这些痕迹,应该是被它们咬了一口吧。”
“咔擦”一声脆响,柯容手中的竹筷应声而断,咬牙切齿,“我要听实话。”
司马渊耳尖微微泛红,面色有些不自然,沉默一会儿才道,“我的杰作。”
为了轻薄她还得提前弄晕,他想占点便宜也十分不容易,哪知道她皮肤这么敏感,他动作很轻了,结果还能惹出一片痕迹,唉。
“砰!”桌子被人掀翻,桌上的碗碗筷筷“哗啦啦”的落地,好在这是包间,无人注目。
“往后你胆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定让你悔青十二指肠!”柯容冷哼一声,放下这句狠话就摔门而出。
留下司马渊一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后他抬头,很是严肃的问隐在黑暗中的西风,“十二指肠是什么?”
为何他从未听说过这个说法。
西风惊恐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司马渊眸光若有所思,所谓无知者无罪,这岂不是代表着他可以继续对她为所欲为?
一共休息了三天,司马渊在这期间还真的没再的动她,这让柯容十分欣慰,外加上司马泓文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深究与忌惮,这让她愈发好奇那天司马渊扔给那杀手的东西是什么。
能让司马泓文变得忌惮,肯定是好东西,得拿过来。
一行人上了一艘还算比较豪华的船只,在一声吆喝声中,船只开始朝漫漫无边的大海游去。
不知为何,司马渊自从上了船之后便关在房间不出来,柯容挑眉,莫非他还晕船?
嘴里叼了根甜草,双手环胸靠在门板上,对房间内坐的笔直的司马渊颔首,“喂,天气这么好你不出来吹吹风啊?”
司马渊瞥她一眼,面色有些苍白,只是语气依旧调侃,“如果你愿意与我在船岸做些激动人心的事情,我想我会出去。”
柯容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司马渊望着柯容远去的背影,面色愈发苍白,手紧紧抓住身下床单。
“噗!”刺目的鲜红瞬间染红了被单,点点血迹低落其上若缓缓绽放的梅花,妖媚惑人。
“爷!”西风端了温茶进来,快步走到司马渊身侧,一脸担忧。
司马渊摇摇手,“换床单,别让她发现。”
“爷!您先顾着您自己吧,本就在痛症病发期间,您还发动内力,更是加重病症!这下又在海上,寻不来药物!”
若不是爷将仅剩的药材给了那个叫辛甘的孩子吃下,爷也不会落到如今地步!
痛症一发,可是九死一生啊!
司马渊擦了嘴边血迹,淡漠的眼神从西风身上划过,西风身子一僵,低头闭嘴不语,将手中茶奉上。
“近些日子你们多注意一些,我总感觉有地方不对。”司马渊微喘气开口,每次说话只会加重他的痛苦,面色愈发苍白,鼻尖已有细汗冒出,然而他却一声不吭。
“是!”西风坚定点头。
“万事以她安全为先。”
西风微愣,却只能再次坚定点头,“是!”
司马渊脑海突然浮现到她羞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偏头望向窗外。
蓝天溶于海,海天相接,竟是分不清何处才是地平线,偶尔有海鸥展翅飞过,带来翅膀扑棱棱的声音,他眸光潋滟,带着一种舒适安宁。
他只要她一切都好,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柯容离开了司马渊的房间,转个身就把粗莽汉子北风逮了出来,笑的一脸亲切。
“北风啊北风,快快告诉我你家主子怎么面色苍白,是不是病了?”
北风一愣,挠着后脑勺,“爷没跟你说啊!爷没说,老子也不敢说。”
柯容继续笑眯眯,“你家主子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傲娇的跟什么似的,你让他说出来岂不是要他命?这种事啊还是你们这些身边人说出来才好,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北风继续挠后脑勺,点点头,“还真是!嘿嘿嘿还是你们女娃儿心思,想的通透!”
柯容:“......”她开始怀疑北风成为司马渊的属下是不是也是这样被司马渊三言两语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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