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红线倘若系上,基本可以确定,两人这辈子都别想分开。
毕竟,那根红线实在有点儿粗,比以前那些粗了十倍不止。
至于威力,可想而知。
转眼间,一楼只剩下月伯。他古怪的捋了捋胡子,挥手将红线装进口袋,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项飞,王八蛋,快放开我。”
被项飞抱在怀里,腿弯下就是他强壮的手臂,赵菁面红耳赤,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她急的大叫,脑袋一歪,狠狠咬住项飞的耳垂。
“我去,你属狗啊?”
项飞呲牙咧嘴,一把将赵菁丢在地上。
砰。
猝不及防之下,赵菁自然屁股先着地,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一刻,她对项飞的恨意几乎达到顶点。
没品味,没素质,王八蛋……
居然把人家扔在地上,这件事没完,没完。
赵菁很想蹦起来,和项飞拼命。
但是想到刚才一招就被拿下,再拼命也是白搭。淑女不吃眼前亏,与其被欺负,还不如暂时忍耐,找机会再找他麻烦。
项飞揉着耳朵,看见这一幕大为尴尬。
“这个,你没事吧?失误,绝对是失误。”
赵菁眼圈泛红,狠狠瞪他一眼,“道歉就想让我放弃,没门。咱们的账以后慢慢算,现在,你住在哪儿,我要休息。”
“额?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项飞一脸哭笑不得,赵菁却认准了他就是想赶走自己,没办法,项飞只能把她带到三楼,掏出钥匙开门。
“这是你住的地方?”
赵菁偷偷揉着屁股,同时打量着房间,神色中满是讶异。
房间面积不大,却布置的极具特色,而且无论墙壁还是各种家具,貌似都是崭新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香气。
满腔怒火,在这香气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某些疼痛,都减轻了很多。
“对。”
项飞松了口气:“随便坐。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拿。饿了就做饭,你放心,家里只有我自己,平时很少有人上门。”
赵菁翻了个白眼:“有没有人上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保护你,顺便抓住一两名杀手,然后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破了这起案子。”
“其实你如果真想破案,完全用不着那么麻烦。”项飞打开电视,又从冰箱里取出洗好的水果,“因为我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是谁?”赵菁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边吃边问。
“徐良。”项飞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
赵菁撇嘴:“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但是没有证据,又能把他如何?”
项飞耸耸肩:“这就是咱们的区别。你是警察,办案讲究证据,而我不需要。我只要认定是他,哪怕用尽一切手段,也会逼他承认,然后让他付出代价。”
“你敢!”
赵菁柳眉倒竖,怒发冲冠。
当着警察的面这么说,岂不等于当着和尚骂秃子,和找死差不多。
“好吧,算我说错了。不过你应该理解,我现在可是受害者,小命随时不保,你们又始终没有进展。再这么下去,你觉得你能保护好我?所以啊,咱们最好快刀斩乱麻,先想办法让他主动承认,然后再找证据。”项飞循循善诱,开口分析道。
赵菁闻言沉默,半响后,她微微叹了口气:“从警察身份来说,我不可能赞成你的做法,但是你说的很有道理。夜长梦多,面对的又是国际一流杀手集团,我可能,大概,也许,偶尔会力有不逮。”
项飞嘴角一抽,心说这几个形容词加在一起,你能保护我才叫奇迹。
“你看这样如何?咱们明天找徐良摊牌,我假装害怕,让他放松警惕。他这人背景深厚,大概很少遭遇挫折,咱们只要演得好,他自感胜券在握,多半会说出真相。”
“你稍加打扮,到时候把他的言语录制下来。”
项飞说完,赵菁秀眉微蹙,沉吟着说:“我不认为以徐良的老谋深算,能轻易让你抓住把柄。”
“事在人为嘛!”
项飞面露笑容,慢悠悠的说:“就算抓不到他的把柄,咱们突然找上门,又坚持认为是他做的,他肯定心存疑虑。对我来说,多少也能安全一些。”
“恩。”
赵菁明显被项飞说服了,微微点了点头。
见赵菁答应,项飞暗暗松了口气,只盼着赶紧解决这件事,以便把赵菁打发走。
她第一次来就闹了这么多事,倘若在此住上三两天,天知道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自从赵公明离开燕城,月伯就如同脑子进了水,整天做些不着调的事,项飞实在有些怕了。
虽说事先约定赵菁睡沙发,关键时刻,项飞自然不可能那么没品,痛快的把床让了出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项飞早早起床。
洗漱,做早饭,忙完这些,赵菁居然还没出门。
砰砰砰。
敲门声响过片刻,赵菁一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打开门。一眼看见项飞,她顿时大吃一惊,尖声叫道:“你怎么在我家?”
项飞嘴角一抽,满头黑线。
这是还没睡醒啊!
“你看清楚,这是我家。”
回过神来,项飞上下打量着赵菁,眼眸中闪过璀璨的亮光。
惊艳,无比惊艳,还有那么一丝火热。
此时的赵菁,上身穿了件白色衬衣,衬衣毫无疑问属于项飞。衬衣内,只有一件内衣。赵菁的身高和项飞不相上下,衬衣堪堪能遮住关键部位。
两条修长完美的双腿,在项飞眼中一览无余。
“你家?开什么玩笑!”
赵菁晃了晃小脑袋,陡然反应过来,她顿时双目圆睁,脸色大变。
砰。
房间关上,项飞站在门前,一脸无奈。
“天呢!我居然在他家睡了一夜,而且还睡着了,直到现在才睡醒,这怎么可能?”
后背顶住房门,赵菁纠结不已,神色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属于那种特别认床的人,如果换个地方,别说睡得这么死,不失眠三四天都算运气。但是昨晚,闻着房间内特有的清香,她却一觉到天亮,连梦都没做。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倘若能在这里多住几天,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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