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进艺馆门庭若市,上千人的各路新生起早贪黑,聚集在此勤加修炼;高强度的训练下,压抑是每个人脸上的共性,谁也没有半点胜券在握的自信。
而鼓胀的压抑下,一个突起的因子,在无形加剧这样的紧张。
“鄞大哥!”
经过一上午高强度的训练,鄞冽戴着耳塞窝在沙发上,全身心地沉浸在舒缓的歌曲中。
“鄞大哥!”跑得一头热汗的米辉,米辉一上前不顾礼仪,手径直摘了鄞冽左耳边的一只耳塞,火急火燎地说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听歌。出大事了!”
出大事?鄞冽半愣半疑地抬起头,却见米辉那张提心吊胆的脸快急出水来。
“出什么大事了,米辉你慢慢说。”
“要命的事!”气息不稳间,米辉囫囵地吞了口唾沫:“真被鄞大哥你料中了,老生开始大肆抢夺新生手中的青色缓和剂!”
说到这里,米辉本以为鄞冽会和自己般自危难掩,可鄞冽听闻这事后,反应却是出奇的平静。
“噢,知道了。”
知道了?鄞冽平淡无奇的回答顿时把米辉给噎住,半张着嘴欲言又止的模样,真真陷入了个无解的窘境。
“米辉!”此时顾淼和阮秀儿也赶到休息室,看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样,想必累得够呛:“你小子属兔子的?跑得贼快,差点就没追上你!”
顾淼数落了顿米辉,挨着鄞冽旁边的沙发就坐下,一双纤手连连拭着额头汗。
鄞冽倒是没急着吭声,收起耳机起身,在休息室不远处的货柜上取了两瓶“灵泉水”折回来,递给了两个气喘吁吁的女子。
“辛苦了。”鄞冽微微一笑,看着顾淼咕咚下水的同时,眼角扫了眼对面几个神色紧张交头接耳的新生,眉眼间笑意浓了些:“效果不错,记你们头功。”
灵泉水虽不能回复灵力,但是对缓解疲累恢复体力绝对有神效。缓过劲的顾淼,似乎听懂了鄞冽的话,目光也不由地打量周遭人,脸上渐渐显出了一丝得意。
“那当然。鄞大哥嘱托的事情,我和秀儿肯定不会放水,办得漂亮吧?”
“漂亮。”鄞冽含蓄一笑,竖起大拇指。
“你们这这是打得什么哑谜?什么叫事情办得漂亮?”米辉不傻,立马听出了他们三话中有话,好奇立马盖过了先前的担忧,“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三人此时看着米辉那副猴急样,忍不住笑出声,唯鄞冽克制些,坐回他身旁拍着他肩膀说到:“连你这精灵鬼都急成这样,效果可见不是一般的好。”
“鄞大哥,你们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明说好不好,我这会儿脑子不好使,被你们弄得晕头转向的!”
手紧拽着鄞冽,米辉一脸心痒痒的好奇,鄞冽眉眼间悦色更浓。
“还有什么,当然是刚才你火急火燎跟我唠叨的事。”
这个脑筋急转弯不好转,半响后,想通了点道道的米辉突然脸色一骇,惊厥而起。
“什什么,难不成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小声点。”
生怕米辉还有什么过激反应引起别人怀疑,鄞冽迅速起身捂住他的嘴,跟夹小猫般压回了沙发间。
“幸好你小子没高音喇叭,不然秀儿她们就白忙活了。”
被堵上嘴的米辉,眨巴着疑惑的小眼睛困在鄞冽怀里,在他接下来娓娓道来间,渐渐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鄞冽为了防止白狼一伙继续暗地抢夺缓和剂,于是找上阮秀儿和顾淼帮忙。
在成事前,有两个先天条件不可缺。
一是紧张的时局;
二是有足够说服能力的人。
要知,女人敏感的天性成就了种特殊的本领:无中生有,搅动是非。事有两面,有时候女人这习性看起来相当头疼,但放在这件事上而言,善加利用便是攻无不克的利器!
在鄞冽的策划下,阮秀儿和顾淼迅速行动起来,在人前双双配合演出一副“遭人迫害,劫后余生”的戏码,并在恰当的时机向他人道出点玄机。
很多事情不宜点透,反而就是那么一丢丢疑神疑鬼,便可在人心间掀起轩然大波!况且在出线赛将至的紧张环境下,这一点点风吹草动足够让这些新生们警觉起来,进而彻底搅浑这滩水。
当然,这出自导自演的戏码中,少不了个背锅之人;鄞冽虽不情愿,但也是迫于形势下的无奈之举。
这个人,自然是在新老深中颇有震慑力的刀疤。
不需要太多华丽的叙述,配合着策划者心思走向,再佐以实施者的旁白补充,整个计划已经够惊心动魄了。
“你们两个胆子也憋实大了吧,敢甩锅给刀疤?”
听得背脊发麻的米辉,忍不住爆出了句担忧,可顾淼她们丝毫不以为然,似乎还沉浸在先前的成就感中。
“怕什么,胆小鬼!”
顾淼略带藐视地顶了米辉一句,继续沾沾自喜地说到。
“知道现在这事有多轰动吗?听说上午一个女的刚出宿舍遇上刀疤,不过被他盯了眼,那女的就跟患了被害妄想症般,大喊大嚷地落荒而逃;现在不仅是刀疤背锅,连带着老生们一同遭罪,跟躲瘟神般避之不及。”
“我说一句你顶两句,有仇啊!我担心啥,还不是怕你和秀儿这样搅事被人揪出来,成了众矢之的!”
面红筋涨地斥责了顾淼句,顿觉过激的米辉突然神色一黯,闷声坐在自己位置上。
鄞冽是个细心人,抿嘴一笑,搂住米辉的肩头宽慰到。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虽万事有风险,但想必现下所有人,没什么心思揪出我们几个。”
“鄞大哥,刀疤不好惹,我们这下甩了这么大个黑锅给他,我怕.哎,移祸江东,祸福难料。”米辉长叹一声,呐呐而言。
“我知道。”
鄞冽面对米辉的担忧,反而自信一笑:“正因为刀疤不好惹,所以这个锅让他背再合适不过。谣言这东西,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每个人口中都有个版本,你传给我,我传给他,他再传给第四者,第五者,乃至成百上千人形成一个大趋势以讹传讹的结果是放大事态,要想打消为数众多人的猜忌,不是刀疤或是白狼一己之力能轻易翻盘的。再说了,含金量颇高并关乎到自身生死的谣言,谁会在意谁是这风声的源头?感恩戴德得了个警醒都来不及。”
话说到此处,鄞冽眉眼间的笑意淡了许多。
“这计划中,刀疤不是我的针对对象,其真正目的是要即将到来的出线赛更具公平性,而不是让胜利率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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